久久看书>军事历史>荡孽>二三五、中邪

尕二与伯牙兄弟正自等在船上,但见澄曦归来,立时迎上前来,虽然不再以“阿瓜”称呼,但嬉笑打闹一如往日,并无半分差别。

倒是不见了那位海固侯,待到问起,迢远只是推说今日王殿之中自己那番忤逆之言惹恼了老头,竟而自闭舱室之中,兀自生起了闷气!

澄曦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心道这老儿虽是年高位尊,却是喜怒无常,真性真情,倒也可爱至极!

起锚荡桨,迢瀚座船慢慢离岸而去,待到驶出浮城,船速渐快,很快便又来到绿墙水阵前面。

此时的绿屏水阵之中已与来时不同,早有百十盏灯笼点亮,蔚然连成一道火龙,将前行之路指引清楚,迢瀚座船循迹而过,很快重回开阔朔湖之中。

只因走得匆忙,迢远便谢绝了皎月备好的筵席酒肉,此时已过很久,船上众人不由得肚饥难耐,迢远便让阿四去船舱中寻些吃喝上来。

阿四领命而去,却是过了许久还不回来。

再等片刻,已然饿极的迢远不由焦躁起来,刚要起身去催,却见尕二早早站起身来,几步跨到舱口,向着下面大喊大叫。

一连喊了三声,却无半句回响传来,尕二顿感蹊跷,于是对着迢远招呼一声,便沿着舷梯当先下到舱中!

半晌已过,尕二并未如期归来,反倒也没了声息!

迢远不由心中大异,对着澄曦与伯牙兄弟打个眼色,又挥手招来几名手持长枪的随船兵士,一起蹑手蹑脚走到舱口一旁,随即慢慢伸出头去,向着舱中细细观瞧。

舱中虽然设有风灯,此时却已尽皆熄灭,眼前一片黑咕隆咚,难辨其中一物,动静也是没有半点,安静得令人心悸。

迢远见了,不敢贸然进入,反而立时招呼兵士取来火把。

但还不等火把取来,舱中忽然传来尕二笑声,只听在舱中笑道:“好你个阿四,竟在这里偷吃,若不是让咱尕二逮住,这些咸肉便被你一人吃光了!”

话音刚落,阿四声音立时传来:“只有你尕二才这般红口白牙,诬赖好人,阿四不过是先替诸位尝尝味道,免得拿了腐坏的东西,让大家吃坏了肚肠。”

两人一问一答,声音自是不假,只是语气略显生硬,阿四说到最后,竟而还带了一丝颤音,似是十分害怕。

迢远刚要亲自下舱看个究竟,却见一坛老酒已从舱口托了出来,待到有人将酒接过,尕二尖尖的脑袋随即露出,眼见四面已被重重围住,尕二不禁笑道:“拿点吃食,不过举手之劳,我与阿四已然足够,又何须这般阵仗!”

这时,舱中传来阿四呼喊:“舱中气闷得紧,尕二你莫要占着茅坑不拉屎,速速闪开,也好让咱出来透口气!”

尕二闻言,却未如往常那般回骂阿四,只是双手撑住舱口,慢腾腾得爬了上来,接着便是神情怪异的阿四。

但见阿四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里面几样吃食也无差错,迢远便不作多想,将阿四从仓口中一把拉出,随即各自走回船头,搬来一眼炉火,一面烧烤,一面大快朵颐起来!

如此又行三日,座船终于走完月河,再次重回浴月江中。

重新正名的澄曦虽已不必继续隐姓埋名,却因阿莎意外消失而闷闷不乐,因此仍旧沉默不改,但凡无事,便独坐船尾,对着滚滚江水默默发呆。

不知是否受了澄曦感染,素来利落开朗的阿四,这几日中竟然变得吞吞起来,眼神更是不敢如常直视,一旦眼神碰上,阿四便会立时移向别处,便如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尕二似乎也有变化,已然不再与伯白插科打诨,反而常常独自缩在一个角落里闷闷不乐,心中似有重重心事。

迢远看在眼中,却是不知缘故,细细想来,便以为是那晚两人同入船舱之时撞了甚么邪秽之物,迢远生怕伯白与阿四生出病来,于是便想找个人商量对策,但此时海疏尚在养伤,面前能够说话之人只余那对兄弟。

伯白自来百无禁忌,自来就不信邪,仲黑唯兄长马首是瞻,因此只是嘿嘿傻笑,不置一词。无奈之下,迢远只得硬着头皮去找澄曦商量。

澄曦听了迢远一番倾诉,却是大为担心,于是强打精神与迢远商量对策,只是两人都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一时也想不出有何办法,迢远索性去寻那位正闹脾气的自家三爷。

只因那位乖孙儿在皎月王殿急吼吼跳了出来,一番陈词虽是慷慨,却是无意中打疼了自己这张老脸,迢固丢了面子,不免心中有气,重回座船以后,便将自己关在船尾一间舱室之中闷头大睡,就连吃喝也不出门。

已然砰砰敲了半晌,声音大得连过往临船也能听见,迢远更是变着花样连哄带逗,可直到好话说尽,舱门却是仍旧未开。

迢远只得摇头苦笑,正要琢磨个法子,重新讨回这位脾气倔强的三爷欢心之时,忽然瞥见尕二阿四两人忽然鬼鬼祟祟走到舱口一旁,张望一番之后,便先后潜入舱中,最后竟把舱板一起带上关了!

迢远心中大奇,索性丢开三爷,转而悄悄跟了过去!

趴在舱口细听片刻之后,便将头探出,隔着舱板向里观瞧。

舱中并未点灯,一片漆黑,好在此时艳阳高照,光线透过缝隙射入进去,不至太过昏暗。

只见尕二与阿四二人此时正并排而立,蔫头耷尾,便如犯了错的孩童一般,正在对着一名身穿红衣红裙的女子诺诺连声,点头几如捣蒜,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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