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极有野心,想要控制住南宫娣,从她身上夺取七彩舍利,随后将南宫娣带回部落,对他继承大长老衣钵极为有力,可惜,他身上的力量能压制南宫娣,却低估了她的能力。
看到空旷无垠的黄沙,一拳击打在黄沙里,一脸凶狠的回了小镇。
而南宫娣幸运的被解救了下来,可悠悠转醒时,看到床榻前的人,诧异的瞪大了双眼。
“你醒了?”一身银色软盔甲的男子,驻守边关,风吹日晒,脸部线条极为刚硬,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
“你…是你救了我?”南宫娣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太过震惊了,这是最不可能救她的人,却救了她!
“你这样很美。”男子摸着晒得黝黑的脸,嘲弄的笑道:“曾经你太受泼辣火爆,我不喜欢你,甚至厌恶。后来你又将家里属于我的财产拿走了一半,那时候被嫉妒、怒火充斥脑海,失去了理智,母亲劝说我,要替我拿回属于我的家产,未料到会被你赶出来,从此就记恨上你了。可是没想到,你不是我的妹妹,只是母亲利用报仇的工具,那时候脑子里直发懵,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心里对你余怒未消,虽然有些可怜同情你,但是没有告诉你,没过多久,父亲发现母亲与二叔有染沉塘,我知道母亲没有死,一直等着母亲接我走…父亲却没有善待我,他怀疑我也不是他的儿子,又有南宫毅煽风点火,日子很难熬,突然之间,就想到了你,那时候的你也如我的处境一般,却很坚韧的在府中生活,手段强硬的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是我呢?没有母亲和父亲,却不如你…”
南宫娣心里百味陈杂,回想将军府的一切,恍然如梦,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渐渐的模糊,若是没有南宫萧的叙述,恐怕再不会被轻易的想起。
“所以你想通了,收拾包袱只身来到北苍,做了士兵?”南宫娣轻笑,那时候冷雾让她斩草除根,未曾料到,她那一时的念想转变,却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是你安排我进来的,不记得了?”南宫萧经过磨砺,一双只会散发怨恨、不甘、嫉妒的眸子,出奇的亮,犀利直达心底。
南宫娣一愣,缓缓摇头。“不是我。”
南宫萧好似明白了,苦涩的笑道:“是你,若非因为你,君墨幽也不会将我安排进来。”抬眼看着脸上紫气消退的南宫娣,眸子里闪过关切:“你…还好么?”
南宫娣颔首,觉得世界太奇妙了,明明是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关系,到最后,却成了分别已久重逢的友人。“你呢?”
“还好。”南宫萧转身望着帐篷里简单的摆设,日子清贫艰苦,他觉得很充实,比起深宅内斗,他更喜欢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恣意生活。有朝一日或许会死在战场上,比死在内宅好过千万倍。
两人一夜无话。
南宫娣醒来时,南宫萧已经不在帐篷内,不知他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拉着被子盖住头,掀开衣襟,看到胸口的手印消失了,南宫娣松了口气,慢慢的试着运功,竟然毫无阻拦,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兴许是那人只为控制她,把她带走。或者是功力不够,只能压制她一天。等身上的禁制解除时,他继续下,可惜被她给逃了!
嘴角露出冷笑,洗簌好,走出军营,瞧见南宫萧端坐膳食走来,简单的馍馍和烤羊肉,肚子不禁闹腾,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快点吃,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去。”南宫萧一晚都未睡,神色有些憔悴,摆弄好膳食,径自坐在一边。
南宫娣肚子饿得慌,也不讲客气,直接用手拿着吃,一顿扫荡,一只羊腿全都吃下肚,三个大大的馍馍,适才摸着肚子打嗝。
“这肉真香。”剔剔牙,抬眼看着南宫萧张大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那什么,肚子太饿,东西太好吃了。”
南宫萧轻咳了几声,打破尴尬,“你可以带些回去。”
南宫娣摇头,拿着锦帕擦拭嘴角油脂,走到南宫萧办公的书案旁,执笔写了一张纸条,走出帐篷食指拇指围成圈,放在唇边吹响,一只蜂鸟飞落在南宫娣手臂上,拿着纸条塞进去,看着它飞走,背对着南宫萧说道:“你留在这里,给我一匹马,不用多久,不出意外,便可以和他们汇合。”
南宫萧颔首,他与南宫娣的关系不大好,没什么好留。
“我欠你的恩情,日后有事你便来寻我。”说完,南宫娣接过一旁的士兵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南宫将军为人不错,他最失败的地方是愚孝,才会沦落到家破人亡,你有他的骁勇善战,切莫也学了他不明事理,自私自利的性子,终有一日,你会走上他当年的位置。”
南宫娣知道君墨幽安排在这有他的用处,但是绝对不会给他安排有职权的位置,大约就是让他入伍,如今,他能担任校尉一职,不但是他的实力,还有为人圆滑在军营里有着良好的关系,才能提拔这么快。
“我要娶蔡芙为妻。”南宫萧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南宫娣,见她诧异的望向自己,黝黑的脸上微红:“这几年碰见她几次,很欣赏她。”
南宫娣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审视的目光看向南宫萧,见他不似说假,点头道:“我回去问她,她若答应自然没有问题。”
甩着鞭子,抽打着马屁股,马匹如离弦的箭一般,‘嗖’的飞奔而去,远远的南宫娣听到南宫萧的话被风吹散在耳旁,嘴角勾勒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