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间,又惊得六只眼眸都瞠大了。
这回,除去两个男人,瞪眼的女人换成了卫雪欣。
“乔语环,你竟敢……”
啪——
没想到,还有第二巴掌。
语环可是一左一右,同时开弓,完全没给卫雪欣留半点儿情面,狠狠甩出两大巴掌,打得卫雪欣两边脸迅速肿了起来,那清晰的十个手指印儿,可谓极大的嘲讽。
语环冷冷地看着卫雪欣,斥道,“卫雪欣,这两个巴掌,一个是卫东侯,他现在是我老公,却被你这个有夫之妇给强了。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他更是军人,他所受的教育和道德良知,让他不会做出打女人的这等卑劣之事,所以,教训小三这活计就由本夫人代劳了。
第二个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你背着我的面,勾引我丈夫我没看到,已经无耻至极;你竟敢当着面,侵略我老公属于我的私人领地。做为妻子的我,为了维护我的婚姻和幸福,痛打小三,天经地义。”
这话一出,高珩和卫东侯,心中同时一喝,看着比卫雪欣还矮了几分的语环,突然觉得,乔语环这个小女人比他们所认知的,更令人惊讶。
卫雪欣气得满脸紫涨,后怖磨得叽叽响,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通往大厅的门被人打开,有人进来了,看样子似乎就是为找他们的。
语环没有避违,接着把未完的话说完,“卫雪欣,你要不服,可以去爷爷奶奶和爸妈面前告我的状。你胆敢不要脸地胡乱勾引我老公,我也不怕撕破了脸跟你斗。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我乔语环今儿就在这里下话,你要再敢碰我老公卫东侯一下,下回就不是两巴掌这么便宜了!”
语环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有些红的手,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光芒奕奕。
一下射进卫雪欣的眼底,让她到嘴的喝骂都被吞了回去,差点儿咬破自己的唇。当她上前一步,卫东侯更快将语环拉进了自己怀里,双眼戒备地看过来,也彻底凉了她的心。
还有什么,比男人无情的眼光,更能让女人心寒的。
只要看着他的眼,就能明白,你在他心中早就毫无份量。
……
“东侯,你找到语环了。”来人正是陆家夫人,陆部长的长媳。把刚才语环的话一字不漏听进耳中,却是不动声色,仿若未闻地跟卫东侯说话。
“陆阿姨,不好意思,让您废心了。语环刚才在你们家园子里走了走,我陪着她刚进来。就是忻娘闹闹脾气,已经没事儿了。”
卫东侯故做无事地捏了捏语环仍有些苍白僵硬的小脸,语环故做娇嗔地拍了下他的手。两人亲昵的小动作,便打消了陆夫人的担忧。
陆夫人回头又想对卫雪欣说什么话,不想看到卫雪欣的模样,就吓了一跳。
“雪欣,你,你没事儿吧?”
陆夫人做了几十年的官太太,哪会瞧不出来这四人一圈儿,闹了些什么事儿。当然,她不会点明,只是立即将接下来的事件轻重抛了出来。
“寿宴已经开始了,我家老爷子也出来给众人见了礼。马上就是雪欣你的钢琴表演,你这儿若不方便也没关系,阿姨这就去给伴奏的说说,先上别的表演。”
卫雪欣一听哪肯答应,“不不,陆阿姨,我可以的,我为陆爷爷准备了这么久,就想送他一首老红歌。我马上处理一下,这并不影响我弹琴的。”
情场失意事小,这官场就必须抓得更牢了。
卫雪欣回头就催促高珩扶自己进屋,重新画妆,还要借什么网纱遮面。
一时间,瞧得其他人心下暗暗摇头。
高珩一动不动,眉眼俱是一片冰冷,直接就拆了卫雪欣的台,说,“弹什么弹。之前玻璃杯子把你手都戳破了,包得跟粽子似的,你还怎么弹琴。难不成你想血溅钢琴键,给人家寿宴触霉头吗?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这只是蓄伤,根本不碍事儿。陆夫人,你听我说,我可以的。我马上就把这些处理好,绝对能为陆爷爷弹一首完美的曲子。”
卫雪欣仍极力为自己请求。
陆夫人闻言也颇有些为难的模样。
卫东侯不再理睬这方,低头看着怀里脸色已经有些憔悴的女人,问,“你的脚怎么了?”
语环一听,抚上额头的手又收了回来,一巴掌拍开了男人的手,低哼一声,扭过了头。
卫东侯的声音也是*的,脸色不虞。
显然,这两夫妻还在各自的气头上。
就算外面的敌人已经被他们一起斗败了,但关起门来,还得明算帐。
语环扭身就要走,想找自己的好姐妹,暂时就不想理这个招蜂引蝶的大祸根了。
卫东侯哪里肯,手臂一紧,将女人牢牢环在怀里,低头轻声警告,“丫头,你给我警醒着点儿。再给我胡乱跑,等着回家爷再收拾你!你,丝……”
这腰眼儿就被一只小手狠狠地拧了,疼得男人的威胁都化成了低哼。
黑眸灼灼地瞪着小女人,小女人毫不示弱地给他瞪回去。
这夫妻两正较着劲儿呢,那边又来人了。
来人是陆夫人的长子,比卫东侯长个几岁,之前男人们一堆就聊过。陆公子进来先向卫东侯点头示意,随口调侃了两句,附耳对母亲说了一句话,陆夫人瞥向卫雪欣的眼神就变了一变。
“雪欣,钢琴家的手都是黄金手,伤了可得好好保养,今儿晚上的表演其实还有很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