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笑着拍了拍卫雪欣的,回头就说,“东侯,语环没伤着哪儿吧?你爷爷奶奶都急着等你们过去呢!外面的文工团表演一结束,就轮到语环的节目了。丫头,你这儿应该没问题吧?”
卫东侯将怀里暗暗扭捏的人一把打横抱起,笑道,“陆姨,我向组织保证,我们家丫头屁事儿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卫东侯,你放我下来啦,难看死了,人家都在笑啦!”
“笑就笑,我抱我老婆上台表演,天经地义。你再扭,小心走光啊!”
这一威胁,语环涨红着脸,捶了男人两记,走进大厅时,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了男人怀里。
卫东侯一脸得意,边走边向旁人解释老婆大人脚踝子被高跟鞋给欺负了,受了点儿小轻伤。惹得在场的纨绔子弟们,一个劲儿地放流氓哨儿。
上座位的陆部长笑着对卫老太爷说,“这么久不见东子,这孩子还是这么活气儿,大胆,有乃父之风啊!”
后方待立的卫父本来正为儿子丢脸,立即咳嗽两声,谦言说陆老谬赞了,骂了句臭小子。
卫老太爷呵呵笑道,“东子他再活气儿,现在也得被他小媳妇给管着。语环这丫头,可不简单哩!小陆,你等着瞧吧!”
陆部长听了,便有些迫不及待想看语环的表演了。
另一头,卫雪欣只能咬牙切齿地站在角落里,一边躲避众人的眼光,怕被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一边仍想着给自己争取露面机会。
可惜她折腾来去,这方文工团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她只讨来一个差点儿让她吐血的内幕,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节目最终被刷了下来。全是因为向可爱把之前她故意跟语环找碴的情况拍了下来,放给陆部长看了。于加上大浆同学的证辞,故意耍孩子气,不准卫雪欣上台表演,还要将其赶出陆宅。
陆部长人为宽厚,倒是看在同是卫家人的份上,便说赶人不好。
言下之意,自然也就同意了不用让其表演。
最终,卫雪欣眼睁睁地看着语环被卫东侯抱上了表演台,在众人打趣儿的叫闹声中,卫东侯说要给老婆大人做个布景,众人起哄,在卫东侯的喝令下,一群年青人竟然齐整整地向陆部长拱手抱拳,行了一个极具古典特色的拜拳礼,恭贺老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这般的气惩领袖魅力,可眼红了不少人。
掌声落,笑声止,语环的表演开始了。
卫东侯当然没有真的来当布景,而是下倡装着排箫的木漆盒子托了上来,送到妻子面前。
语环看着男人宽慰温柔的眼神,心也慢慢定了下来,深吸口气,打开了木漆盒子,取出了那个用长长的金子弹做成的子弹排箫。
在参加这次寿宴前,语环又专给排箫做了保养,金色的子弹在灯光下,流动着金属特有的光彩,独特的弹壳形状,让一些老将军们都不禁好奇地趁前探看,低声讨论起那属于什么枪型的。
陆部长的目光也为这排箫的款型变了一变,身子也不得朝前探了探。
虽然这都是一些很细微的小处,可是看在某些人眼里,那就是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儿——台上的女子竟然能让这么多老首长同时投以特殊的眼光,其身份必然不一般。
台下某些人心中有八卦,可也不敢在这个时间胡说八道乱猜测了。
就算某些人心知肚明,但看此刻首长们对语环的特殊态度,心下也不敢再造次,部分人都开始琢磨着怎么跟语环重新建立好关系。
“姐姐,我给你伴音。”
正在这时,向可爱抱着一把古筝上了台。之前就说这小丫头是天才美少女,从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能得其相助,语环真觉得如虎添翼。
同时,秦汐站在台下,朝两个好姐妹做加油的手式。她头上的绿眼睛发夹同时翘了起来,手上的钟表机械人更兴奋得乱变形,她忙着去拍脑袋,又去打手。
语环看着姐妹们仗义相助,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终于被抛之脑后。
和向可爱简单交流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向可爱小手一扬,一串低柔哀婉的音乐悠悠飘出,瞬间就惊艳了在场众人,所有声音都在这一刻消逝。
向可爱给的只是一个起调,在两个拍子后,语环的排箫声便被引了出来,自然流畅,圆润饱满。
这首由卫老太爷亲自点名的歌曲《雁南飞》,其本身叙说着一种浓浓的思乡之情,渴望回归,渴望亲友。当年的那部影片,讲叙的也是一名与组织失去联系的同志,渴望回到大部队的心情写照。
古筝音律婉转,刚好应合了这种深情脉脉的意蕴,而排箫的清灵曲中那绵长悠远的思想中,令人欣喜的期待,回归的愉悦,再见友人的欢欣。
古筝的柔婉,排箫的灵动,交相呼应,缠绵相随。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配合,第一段时还有些生硬,但回复第二遍时已圆转柔畅许多,直至曲调高氵朝时,已然合而为一,难分难舍,美妙之极,动人心魄,每一个音符都似从人心中淌过,让人随着那柔婉哀美的韵律,不禁细细扶摸起自己记忆中,那些人,那些事,浓浓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刻,让一群华发苍苍的老人们,都深深感叹。
恰时,一道中气十足的歌声,破口而出。
华发老人从人群里站了起来,一手抚胸,一手握拳,震臂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