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肖一飞,他一直喜欢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是个街头小混混罢了,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之前在医院里,也是被他协迫的啊!他跟恐怖份子合作,还抓了我。之前那起事件,我还为了救东哥,把他从飞机上推下去了……”
杨湛听着,眉头拧得更紧。
宋惜玫也说劝和不劝离,还让杨湛回头去劝劝高珩,说夫妻没有隔夜仇。
总之,母女两提也没提那个“父不详”的孩子的事儿。
杨湛默了一默,说,“如果你们不答应,恐怕雪欣就只有去坐牢了。”
母女两一惊,同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杨湛神色不动,声音极淡,却让人无法忽略他话里的严厉和警告,“据我所知,卫家托秦家小姐的福,掌握了宋雪欣你当时在陆家的所有不当言行的证据,同时更有直接的目击证人。
另外,关于肖一飞这个人,你们有没有跟我说实话,其实与我没什么关系。关键就在于,卫东侯一直派人调查这个人,同时好像局子里留有这个人的所有资料。那个孽种的父亲是谁,要验上一验,相信不难。”
两个女人揪然变色,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找他们谈条件的男人,完全是有备而来。
杨湛最后抛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雪欣,念在你好歹跟我弟弟夫妻一场的份,他愿意把他这一年来奋斗的成果都给你。房子车子,存款,股票,数量也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了。再加上我这个大哥为弟弟的一点心意……”
一张支票被推了出来,“至于你之前要求的什么要高珩公开发表声明,说是他对不起你。呵,我看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你能现在这上面签个字,东子那边我自可帮你周旋,让你未来的日子更好过一些。”
宋雪欣皱眉直问,“杨湛,我凭什么相信我签了这字,你就能保我不坐牢?”
杨湛说,“凭我至少还有些良知,高珩虽跟我不是一个妈生的,可他也是我弟弟。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因为走错了一步就输掉一生,他才二十七岁。”
杨湛离开了。
卫雪欣愤怒地一把掀了桌子,那纸签了她大名的离婚协议,也被她撕得粉碎,但这一切都晚了。
“跟我回京城!”
“不,我不回去,凭什么!那一切都是我的,凭什么要让给那个乡巴佬女人,我不服!”
“你不服又如何,是你自己做事没把自己屁股擦干净,你还好意思说。弄到今天这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简直丢尽我宋家的脸!”
宋惜玫冷眼旁观,不仅不劝,更毫不怜惜地斥骂。
宋雪欣气得转头大骂,却被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
宋惜玫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宋雪欣,眉目之间更无一丝亲情,只道,“雪欣,认输没什么可耻的,适当地退守并不代表就是失败。你跟我回京城,我就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京城名媛,贵族世家,军政豪门的金孙女儿,随便哪一样都比过这小小蓉城的那点烂名声。”
宋雪欣捂着脸,号啕大哭,“不,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要他们。走开,我没有你这样不负责的妈,我没有……”
宋惜玫一叹,蹲下身,抚着宋雪欣的头说,温声说,“雪儿,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他真的要回来了。只要他回来,认回你这个女儿,他会比任何人都疼爱你。你相信妈,妈绝不会骗你,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到时候,谁也不敢欺负你。你所受的委屈,咱们会加倍帮你讨还。”
“你说什么?什么我爸,那男人是谁?”
“你爸爸就是屠征!唯一可与姜家抗衡的屠家,最得宠的小儿子,曾经在军部拥有战神之称的第一军王,更是亚国最强特种大队的创始人——屠征。”
……
这天,杨湛一把夺过高珩手中的酒瓶子,离婚协议递上前。
高珩一愕,脸上是无法置信的惊讶,看着面前神色总是讳默如深的男人,他一直感觉那淡漠疏离的眼神都是对自己的鄙视和不屑,此刻,却是大大不同了。
杨湛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说,“你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儿,要不先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毁在这些酒肉愁肠里。你才二十七岁,还有大好的未来等着你。”
说完,杨湛起身就走。
高珩立即挣扎起身,追了出来。
“大哥!”
杨湛低下的头,唇角微微上勾。
这是高珩第一次叫杨湛。
杨湛上了车,关门前说,“上车吧!”
高珩眼光一颤,立即跟了上去。看着车外霓虹闪烁,听着车里的低缓沙哑的歌声,他感觉自己像是又死而复生,因为亲人的关爱。
……
西半球,深夜。
夜深人静时,语环突然从黑暗中睁开眼,凝神倾听了屋内外的动静,悄悄释出了两分透析的能力,察看光影使者们的位置。
在确定之后,便悄悄摸下了床,从床下翻出一件工作服,上面都是园丁大叔浓重的汗味儿和狐臭,足以覆盖住她身上的香气。同时,她也极力收束自己的气息,这功夫都是近几日来,她从北靖和光影使者们身上学来的。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逃出升天。
琢磨察探了数日的逃跑路线,十分顺利地就从屋子溜了出来。
同时她也要庆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