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征沉喝一声,“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小子还是这么贫嘴,油腔滑调的,难怪那丫头没选你。”
北靖立即变了脸色,“师傅,多年不见,一见面您就这么打击徒儿啊!”
屠征大笑,伸手用力拍了拍北靖的肩头,豪爽非常地说,“行了。上车,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情况。即时我有的是办法,找出最有力的证据。”他收回手时,看到手臂上的两个齿洞,已经愈合得快要没痕迹了,眼底也不禁滑过一抹柔色。
这师徒二人上了车,汽车很快驶离了这片街区。
夜,已深。
在这充满危机的一夜,新的转机出现了。
……
在秦露检察过语环的情况后,隔日又到北靖的医院做了个全身检察,其结果让男人们私下里都变得极为凝重。
经过一番商议,卫东侯提出提前行动,拿回“圣骨”。同时也给出了自己侦察的结果,本来光凭他的侦察结果,还不足以成行。但加上屠征提供的情报,便是事半功备了。
原来,屠征接到北靖的通知后,到了德国,却因缘济会地听说了“圣骨”的事,早在卫东侯侦察秘密地下研究所时,已经前去侦探过好几次了,对于地下的情况,比他们几个都熟悉得多,否则也不会在那晚刺探之时,顺手救出了卫东侯。
有此一大将加入,夺回“圣骨”的行动成功系数也迅速提高。
行动当天,为了安抚语环,卫东侯故意请了雪莉等人,说是弥补之前的元宵节,想借机让语环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迅速忘却那晚的不快。
屋里的佣人,面目还跟以前一样,只除了卫家的大厨师光荣负伤归国,换了一位亲切的胖厨娘。
语环被卫东侯抱到客厅,客厅里铺开了作汤圆的桌子,一群人说说笑笑,边聊边侃地包起了汤圆。
卫东侯挨在老婆身边,负责分馅儿,同时还照顾老婆的吃喝饮水,坐卧舒适等问题,直被江琴侃为二十四孝好老公。雪莉这个好奇宝宝就搭上话儿了,海因里希也没客气,现场把卫东侯给窘了一顿。
不过卫东侯此时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了,心神全凝在小女人神彩奕奕的大眼睛,心下百味杂陈。
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没想到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当首一人便是屠征。
今日,屠征一扫那晚的冷硬强悍,换了一套很有亲和力的浅色薄棉夹克,围着一根极为老旧,显然都有些脱色掉线缝的藏青色毛线围巾,笑得温暖和煦,进来时先向众人抱拳说了句“新年快乐”,且还是用中、英、德、意四国语言。
虽然已至中年不惑,屠征毫不显老,俊朗的面容上毫无岁月的痕迹,只是和年轻的男人们相比,气质更为成熟稳重,岁月的厚重感压在那双浓黑如剑的眉宇间,仿佛一座高远大山,让人仰止。
他不笑时,便是不怒自威,当他一笑时,可谓万里冰封尽融,一江春水向东流。
刹时就把一桌儿的忻娘们给电到,纷纷低叹,眼冒桃心儿。
然而,这一圈人里并不包括语环。
听了卫东侯的介绍,语环礼貌地问候了屠征,就没有再看他一眼了。
屠征想要更亲近几分,但卫东侯对于跟着他一块儿来蹭饭的北靖薇薇安等人,一头的黑脸,几乎没看到他的示意,以男主人的身份,将他们一行人安到了外围靠窗的位置,距离包汤圆的中心区域甚远。
“这小子,倒是宝贝老婆得很!”屠征喝着花茶,有些失望地低叹。
“师傅,来日方长。不过,您现在就确定环环的身份了?”北靖低笑。
屠征神色一怔,双眼牢牢盯着语环看了半晌,放下茶杯,目光拉远,道,“可惜她现在瘦得脱了形,但是你给我的照片,谁敢说我们不是父女?!她长得像我,眼睛像她母亲。而笑起来的时候,感觉更像她奶奶,不都说隔代像吗!错不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当初就是依着模样,大胆判断,叫人来寻我的?”
北靖淡笑不语。
那方,语环被屠征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就直往卫东侯怀里缩。
卫东侯不解,问,“老婆,你不舒服么?要不要先进屋休息一下,这都包得差不多了。”
语环不想把朋友晾在这里,摇了摇头,小声询问关于屠征的事,卫东侯只说是自己幼时崇拜的特种军神,无极大队的创始人。
“只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那晚,是不是他把我……”
卫东侯打住了话儿,要抱语环离开,还是被语环阻止了。
恰时,屠征又忍不住上前攀谈,“丫头,你该不是还在为那晚,叔叔的失手不高兴吧?”
这中年老帅哥语气温和,笑容亲切,出口的话还是有些一针见血,让语环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当然,她心里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想对自己不利,还把自己打昏的老男人,毫无好感,现在更是直觉地只想回避
“不,当时也是不得矣。我还得感谢叔叔您仗义相助,不然,我会更后悔。”语环看着卫东侯,将小脸埋了进去,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屠征让卫东侯先去招呼客人,想单独陪语环一下。语环一察觉,立即紧张地拉着卫东侯不让走,卫东侯也很奇怪屠征的态度,没有同意,不轻不重地下了逐客令。
屠征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