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环在众人安抚下稍稍回了神儿,就听到安德鲁的大言不惭,才想起他们夫妻会弄得这么惨,这头黑心狼可是大大的肇事者,怎能轻易放过?!
屠征皱眉,“安德鲁,你不要……”
语环愤怒地截了话,“大野狼,你说什么女人天生就该依附男人,你是山顶洞人出来的还是生活在史前一万年?什么雌性就该属于最强的雄性,你喜欢当畜牲qín_shòu,你尽管当去。我们是人,我们早在百年前就开始讲仁权了,我们不跟畜牲为伍,谁要敢强迫我们,乱棍打死!什么叫我们女人没有选择的权利,要选什么样的男人是我们女人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们人类有句俗话,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你断了我老公一条手臂,你也得赔我们一条!”
安德鲁大怒,就要蹦起身来,谁知这还没起身,屠征没来得及出手,就听咔嚓一声骨裂,他痛得狂嚎一声,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臂不受自己控制,从内部开始断裂,撕扯着外部的皮肤,开始以反规矩的方向拧转、抽搐、拉伸,开裂……
“环环,快住手!”屠征叫。
“老婆,别……小心宝宝……”
众人大叫,想要阻止,却没一个人能出手。
这股破坏力来自于安德鲁身体的内部,就是蒙住女人的眼睛也没有用,她现在是铁了心地要报复,没有人能阻止。
卫东侯又急又怕,叫了也没用,只得用了那最有力的一招——捧着女人的小脸一口吻了下去。
现场气氛瞬间停滞五秒,所有人的眼眸都瞪直了,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热辣辣的一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随着男人和女人的热吻加深,安德鲁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那只被不可抗惧的恐怖力量,强拧下来的手臂,无力地垂挂在他身侧,他捂着断臂处,汗如雨下,疼得咬断了大牙,垂下的阴绿色眸子布满了仇恨。
一吻罢,卫东侯放开语环,女人已经昏了过去,眼角却淌下泪水,喃喃着“对不起”。
秦露忙叫赶紧回屋检察,屠征着急女儿,将事情交给了北靖,抱着语环先离开了。
最后,北靖在西尔长老等人的支持下,惩处了参与劫掠行动的一些兽人,跟美洲部的长老们取得了联系,说明了决斗一事,安德鲁虽然仍有单方叫嚷不公,在长老们知道蝴蝶王后竟然是屠征的亲生女儿后,也不敢不卖面子,同意了决斗的解决办法。
但是在决斗的具体胜负条件上,还没有达成一致,此事还得等屠征亲自来谈判。
不过北靖觉得,以刚才语环露的那一手,长老们也不敢完全无视语环的意愿,答应也都是早晚的事了。
这次劫掠事件终于落下帷幕,但众人心里却隐约预感到,这也许仅仅是个序幕。
……
另一场生死之战,仍没有结束。
“啊……痛……”
手术台上,瘦弱的小女子现一次面临死亡威胁,痛苦辗转,申吟不断。
医生大夫们围绕在四周,积极地抢救,额头都布满了薄汗。
而在一旁,还有两个不是大夫的男人,静静地侯在一旁,不时朝医生围绕的中心处探看,焦急之色溢于颜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老花,到底行不行?”屠征看着女儿那么痛苦,再也忍不住问出口。
这也并非屠征第一次看花洋救人,可是现在救的是自己的女儿,之前所有医生都束后无策,叫他怎么还能淡定处之。
花洋接过了梁安宸递来的针管,里面已经注好液体,正是梁安宸之前带来的“惊喜”。
他明显犹豫了一下,看向屠征,“我们只有赌一把,如果输了,你可以杀了我。”
屠征浑身一怔,却是再说不出话。
一直坐着的卫东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几个好友投来的眼光都极不赞同,他现在断了一臂,就算他再强悍,兽人的再生能力再好,那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伤,皮肤血肉可以再生,但那么大条手臂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本该好好躺在床上接受全面治疗,却坚持守在一旁,一步不离。
“阿安。”卫东侯叫了好友的名字,梁安宸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时,有些话已经不用多说。
“东子,我和你一样想救语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卫东侯深深地看着好友,然后又慢慢坐下了。
相较来看,似乎女婿比岳父还要镇定一些。
液体被一点点推入女子的身体,众人摒息等待药物的效力。
当生命体症仪发出“嘀”的一声警报时,情况又陷入一片焦着之中。
“啊……好痛,好痛……我的肚子,肚子……”
秦露紧张地眼睛直模糊,“语环,你坚持住啊,只要坚持住了,你和孩子都有希望活下来啊!”
“语环,加油!”
“孩子,为了宝宝,坚持住。”
花洋的眼光敏锐地盯着仪表盘,看着上面数字的剧烈跳动,眉心皱成了一堆,他的手上还准备着另一套药品和工具,那是在万不得矣中,必须使用的。而卫东侯之所以留在这里,也是为了若此一计仍不成,他们仍必然进行二选一的手术。
“不不,我不行了……好痛……我的宝宝,救,救他们……”
“环环,别放弃啊,你和你妈妈一个勇敢坚强,你一定能坚持下来。乖女儿,你听到爸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