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征笑着说,“小战,这事儿我就先代环环跟你说声谢谢了。等明天儿,环环不管是姓屠还是姓乔,总归是该给你这个做哥哥的敬一杯茶。”
卫东侯心说,还是首长大人高竿,一杯茶就还了大哥这么大一人情,而且这茶还不是他请,回头都是自个儿老婆亲手奉上。
忍不住,也是两个哼哼。
“林子怡想要一箭三雕,虽然报复宋雪欣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语环从头到尾也没怎么得罪她,全是她自己妒嫉心重又好名利。我觉得,我们没理由让她太过得意,事后……”卫东侯叩着桌角,说着,目光转了几转,落在了屠首长身上。
屠征的笑容,有着中年男子特有的成熟魅力,沉淀的岁月风貌,自不是卫东侯和刑战这样的年轻男人可以相较的,他笑容愈深,也愈给人一种压力,直觉那笑容下若刀锋一出,必然雷霆万钧,别想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那是当然。只要让环环不痛快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如此私心私情的话,不像是首长大人说的,可是这次行动,偏偏又满含着首长的私心私情,在坐的男子对此没有半丝疑异,立即举双手赞成。
刑战说,“林子怡把大部分财才都转到了亲戚家人头上,移到了国外。要抓她几条违规操作,易如反掌。”
卫东侯说,“唉,她这会儿在媒体那里倒饬完了,估计还得为怎么混进宴会场伤伤脑子。我听说,她已经找了业内有名的皮条客公司,帮她跟宴会名单里的某些高官抛红袖了。”
屠征一拍桌子,定了案,“很好,这扫尾的事儿,你们瞧着办就好。”
刑战和卫东侯互看一眼,不用多说,就统一了一个基调:事后,林子怡这个影后的名字,将永远消失在亚国娱乐圈儿,和大众眼中。
……
和刑战结束了通话后,秘书送来一张大红描金的请帖。
屠征拿起后,想了一想,提笔写下了内容。
卫东侯在外面打完电话,让队员们清理掉了那些于语环有害的新闻后,进来就看到屠征写完了请帖,叫他上前看看。
卫东侯念出,“邀请宋先生及其夫人,长子宋耀文,女儿宋惜玫,及孙女宋雪欣,全家到场,共襄幸事。”
他抬头看向屠大首长,问,“爸,你真的要把宋氏一门都拉进来?即时,我怕老爷子那里的反弹会更大,万一伤到语环……”
屠征眉目一凛,站起身,双手负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喝声朗朗跑过的新兵们,说,“宋惜玫这些年,一直借口当年我醉酒一事,在两家招摇撞骗,说宋雪欣是我的亲生女儿。呵!这么多年……”
声音骤然一低,潭黑的双眼中迸出两道冷锐之光,明明的憎恨厌恶。
“这么多年!若非她有自家人支撑,她哪里来这么大胆子。那臭老头儿虽仗着祖宗规制,托口我不在国内,没有认了宋惜玫和那个宋雪欣,却是纵容了宋家这么多年的得意猩狂。环环多年受的委屈和苦楚,不能不报!”
卫东侯心中也是一凛,想到宋雪欣小小年纪就懂得鱼目混珠,李代桃僵,处处夺取语环的幸福,也咬了咬牙,握紧了拳。
看样子,这一次屠首长终于也要亲自出马,站到前台,亲自手刃那些曾经欺负伤害过女儿的罪魁祸手了。
屠征继续道,“宋惜玫一直想见我,托了不少人带口信,甚至还闯了好几次军区大门儿。这一次,我自然不能再让她‘失望’,得给她一个好好的表现机会。当年的事,那一桩桩,一件件,正好趁这个机会,都说清楚了。一件都不能漏,一个都别想跑!”
首长的声音如重锤落地,铿锵有力。
“这一次,我要让全京城的权贵都看得清清楚楚,敢伤我屠征的女人和孩子,绝不会有好下场。”
……
那一纸请帖,被立即送到了宋宅。
宋惜玫拆开雪白的封纸,看到请帖面上那熟悉的字迹,顿时如捧至宝,双手颤抖,呼吸都乱了。
再翻看里面写的内容,宴会主题正正写着“认祖归宗大宴”时,瞳仁剧烈地收缩了几下,抚着胸口,倒坐在沙发上,倒吓得佣人一跳。
回头她接过茶水咽下一口,不顾失态地将请帖按在胸口,呓语般地喃喃,“我就知道,阿征没有忘了我,他心里是一直有我的。你们看,他亲自写了请函让人送来,请我们去,去……阿征他这是专门为欣儿办认祖归宗的大宴哪!”
宋惜玫急急地将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兄长,宋耀文拧眉问,“小妹,你之前多次去找屠征,他明明在军区却故意不见你,这突然地给你发这种请帖,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宋耀文一眼就看出,这里面定然有内情,想要提醒这个为爱情痴傻了几十年的妹妹。
可宋惜玫已经痴了多年,这会儿屠征就洒了这点点儿的阳光,便疯了似的不管不顾,直说,“不不,我知道阿征的为人。他就是这样子的,如果不能百分百把握把事情办好,他不会轻易发这帖子的。之前他不见我,也是不想惹他父亲生气。老爷子现在还没松口,他这做儿子的当然不能太肆意妄为。理所应当有避及!
而且,你看这时间,跟老爷子的寿宴又是同一天、同一个地点,只是时间稍靠前了半小时。他这样安排,肯定是为了给雪欣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