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撒谎,但伏兵又在何处?
李傕又看周围,依然安静。若真设有伏兵,方才定会被发现。莫不又是天子的疑兵之计?
“可是又在找朕设下的伏兵在何处?”
又闻刘协的声音,李傕眉头紧锁,朝刘协大吼“若陛下真设有伏兵,臣方才就已经发觉,陛下休要在诓骗臣!”
为何要担忧?既然未在周围发现伏兵,便无伏兵!
“哈哈哈……”却引来刘协的笑声。李傕用不解眼神看着刘协“陛下何故大笑?难道臣所言不对吗?”
“李傕,汝真妄称西凉名将!”刘协话中嘲讽之意尽显。
李傕这个气啊!以前被自己玩弄掌间的小皇帝,今竟如此小看自己“小皇帝休要再猖狂!本将军今日定要将汝活捉!”
刘协知道,现已将李傕完全激怒,他定会下令攻营的。但刘协不慌不忙又道:“朕既知汝会留重兵于大营,又怎会让徐晃围魏救赵?汝可有想过,朕为何说今日定取汝项上人头?因无论谁引兵前来攻,都将有来无回。真正的陷阱,就在此地!”
听完刘协这番话,本已气极的李傕,下意识回头看,却不见任何异动。
虽无异动,但刘协所言,又使李傕不得不警觉起来:就算徐晃会引兵游截某退路,但现却无任何动静。若在徐晃赶回之前,某就攻取小皇帝大营,大局便定。某就不信,小皇帝大营中有足够兵马。
李傕提起佩剑指刘协军大营,下令进攻。他这次的语言动作,一气呵成。
弓箭手终于等到命令,个个手中箭矢脱弦飞出,朝刘协军大营飞去。
见贼军发起攻势,负责保护刘协的羽林卫,迅速亮出兵刃。刘协见满天的箭矢袭来,亦下意识后退几步。
“陛下,速下箭楼去吧?”羽林卫将刘协护在中央,并劝说。
刘协未犹豫,径直走下箭楼。这里可不是城楼,若待在这里,定成累赘。
箭矢不断落入大营中,将士们皆在防御、躲避箭矢。徐晃更是心系刘协安危,他见刘协下来,便翻身下马,亲领盾牌手去保护刘协。
“请陛下去暂避,这里交由末将便是。”徐晃成功迎接刘协,他带领的盾牌手将他们围在中间。
“你可是朕的疑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亮相。”
刘协虽害怕被流矢击中,但脑子依然清楚。得让李傕知道,我营中兵马不少,让他再生疑虑。
“诺。”徐晃应诺。
“传令弓箭手反击,别顾惜箭矢。”徐晃又下令。
“诺。”徐晃再应诺,并马上行动。
弓箭手一lún_gōng击之后,李傕便令步卒冲锋。步卒领命,大吼着朝刘协军大营冲过去。冲至壕沟前时,又不得已减缓速度,搭木板。也是这时候,雨点般的箭矢由大营中飞出,落向正试图越过壕沟的李傕军步卒。
一时之间,喊杀声变成了痛呼声,转眼间便有几十人中箭倒下。
李傕见此场面,不由一怔。难道小皇帝真未说谎话,大营中还留有很多兵马?想到此,他又下意识回头看,依然无动静。
回头继续看战况,李傕握着缰绳的手已溢出汗来。
冒着箭雨,李傕军也是咬牙,成功将木板搭在壕沟上。
进攻兵卒虽可由木板越过壕沟,但又有很多兵卒通过木板时被箭矢击中,然后落入壕沟。壕沟中,削尖的木桩又对他们造成二次伤害。这样一来,李傕军的阵亡率便大大提高。
虽如此,终究还是大量兵卒成功越过壕沟进抵刘协军大营的木栅前。想要突破或翻越木栅同样不容易,双方军士就隔着木栅,相互攻击。
一时间,两军伤亡数骤升。
李傕连续增援补位,依然幻想可一举攻破刘协军大营。但除了不断上升的伤亡率,刘协军大营无丝毫动摇。
李傕见此愈发着急:
难道真错信了郭汜?或郭汜也根本不知小皇帝有多少兵马?就观此情况,某若再拖下去,待徐晃回援,某定然会落入包围之中。
但小皇帝既在此设下陷阱,又怎会将告知某?可徐晃昨夜确引兵袭我大营,且朝另一方向败退啊!又观现战况,小皇帝大营中确有不少兵马。
现在派人回大营求援?万一在路上被徐晃截杀,又该如何是好?
“将军,现无法轻易攻破敌大营,若再拖延,恐对我军不利啊!”李傕思绪被身边一小将打断:“末将认为,还是暂时撤军,再从长计议。”
李傕闻声看了眼身边小将。现在撤军,似乎就是现最佳之法。大军回撤,就算半路遭遇徐晃,也不惧。待撤回大营之后,再与郭汜商议对策。
不断有兵卒中箭倒下,现已贴近大营的兵卒,也已出现怯战者。李傕将这些收入眼中,再犹豫片刻,终还是下令撤军。
李傕军撤退也是艰难的,刘协军依然不会介意痛打落水狗。
李傕收拢军队之后,便下令撤军。当他调转马头,朝自己大营赶的时候,悬着的心竟是安了不少。
“贼军撤了!”箭楼上有甲士朝营中吼。
刘协忙再登上箭楼,依然只有羽林卫护卫左右。见李傕军真的撤了,刘协不由松口气。无论如何,又争取到一些时间了。
“不可掉以轻心,若有敌情,马上禀报。”刘协离开箭楼时,叮嘱箭楼上的军士。
“诺。”军士不敢怠慢。过后,刘协才走下箭楼。
徐晃虽未随刘协登上箭楼,但一直候在箭楼下。刘协走下箭楼,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