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承在信中说明,明日上午,在定边城外,双方交换俘虏,包括康勒国和卞鸿泰在内。
到了第二天上午,双方在定边城外列开阵势。两方都把俘虏押到阵前,等两方都做好准备的时候,同时喊了一声:“放!”
两边看押俘虏的士兵用刀砍断绑缚俘虏的绳子。让俘虏自己跑回己方阵营。
康勒国是跟随其他俘虏一起跑回去的。而卞鸿泰却是被胡人给放在了他战马的马背上,让马给驮回来的。
费文看到卞鸿泰的时候,见他本来就很白的小脸,现在更加惨白,面无血色。
卞鸿泰之前与巴腊天交战,被巴腊天一狼牙棒给砸在了后背上,受了严重内伤,被胡人活捉后,并没有人给他治伤。
双方交换完俘虏后,就都各自退了兵,并无阴谋。费文是昨天那一仗已经被打怕了,哪里还敢再轻易开战?李道承这边则是在耐心等待援军到来,免得现在攻城做出无谓的牺牲。
费文不打,胡人不攻。双方军队便在定边城这里僵持了下来。
卞鸿泰回来后养了三五日的内伤,这天他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便打算出去到定边城的大街上逛逛。
信步走在街上,见定边城内,虽然经历了战火,却依然热闹繁荣,大街上的作坊店铺,依然生意红火。
卞鸿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了。走着走着,忽然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家小门店里,有一个年轻俏丽的妇人。那俏丽妇人曼妙的身影一下子就吸引了卞鸿泰的目光。他定睛望去,只见那家门店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王寡妇豆腐坊”。
原来是家卖豆腐的小作坊。
卞鸿泰跨步来到豆腐坊门前,朝里看去。
见屋内的柜台上,正摆着新出锅的嫩白豆腐,还在冒着热气。柜台后正在忙碌的就是刚才他瞧见的那个俏丽妇人。这妇人容貌姣好,年纪大约也就二十多岁,梳着妇人的发髻,身穿粗布罗裙,身材曼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皮肤白皙,水灵灵,白嫩嫩,简直比她面前柜台上新出锅的豆腐都要白嫩。粉面如花,笑靥如春,一颦一笑都别有韵味。与顾客说话时,声音软糯,勾人心魂。
卞鸿泰一见,立时就迈不动步了。他在雍州城也是个浪荡之人,经历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今天眼前的这个妇人的。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那妇人刚好送走一位顾客。
“老板娘,你这豆腐好白啊!”卞鸿泰色眯眯地盯着那妇人说道。
“哎呦,这位官爷,您可真是识货,我王寡妇做的豆腐在这条街上都是很有名气的,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家的豆腐做得好。”王寡妇满面笑容地说道。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位身穿官袍的官爷,是她惹不起的。
“老板娘,我觉得你身上的豆腐比你柜台上的豆腐还要白!”卞鸿泰这么说,明显就是在调戏王寡妇了。
王寡妇一惊,她没想到眼前这位相貌堂堂的官爷居然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她立即冷下脸来说道:还请官爷自重!如果官爷想买豆腐,民女可以帮官爷称上一些。”
“我是想买豆腐,但我只想买你身上的豆腐,你看如何?”卞鸿泰更加厚颜无耻地说出了这话。
王寡妇把手里切豆腐的刀子往旁边一摔,有些生气地说道:“官爷怎会如此无理?如果官爷不想买豆腐,就请官爷回去吧!”
“我就是回去,也要带上你一起回去啊!你跟我走吧,以后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你每日辛苦做豆腐卖豆腐了。”卞鸿泰说着就要上前拉王寡妇的手。
王寡妇伸手拍开卞鸿泰的手,厉声说道:“官爷请自重,你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怕我大宋国的王法吗?”
“什么王法不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没有我们去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你们这些小百姓早就被胡人给掠去做奴隶了。今天老子我看上了你,你就该识趣点,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就是了。”说着卞鸿泰再次伸手,抓住了王寡妇的葱白嫩手。两手触碰的那一瞬间,引得卞鸿泰心里一阵荡漾。
卞鸿泰拉住王寡妇就往外拖,王寡妇奋力挣扎,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拉扯不过卞鸿泰,眼看就要被卞鸿泰给拉出店门了。无奈之下,她高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啊!”
大街上的人,一下子全都看向了这边。但是当他们看见强抢王寡妇的是一位身穿官服的官人时,谁都不敢过来多管闲事了。
就在这时,街尾那边骑马走过来了一个人。这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腰上别着一把匕首,马上挂着一杆长矛。看样子也是一名守城士兵。
来人正是从新泉城赶过来的田小丁。
小丁这几天也听探马汇报了定边城这边的消息,听说费文刚一来就把带来的部队给葬送了一半多,差点没把小丁的眼珠子给气冒泡。
这两天双方都开始休战,小丁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两方的统帅都在作何打算。
他今天亲自来定边城一是想过来看看统帅们都是怎么打算的,二是他一直都在担心赵来喜和赵虎他们的安危,想过来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可是,进了定边城,还没有走多远呢,就听见前面有人喊救命,于是他骑马就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一名军官在拉扯一名俏丽的妇人时,心下里就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你们是怎么回事?”小丁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