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这便更确定了,怒火转移到孟古青的身上。怒道:“放肆,孟古青,一定是你鼓动小八这样对我,那可是三千两黄金,居然说得如此轻巧,你们太过分了,我都没有碰他的钱,孟古青,你凭什么?”
“她当然有权力用。”索伦图挺直了腰板,微仰下巴。十分骄傲地插话道:“我的钱全是为了娶她才存的,她凭什么不能用,她才是最有权力用的!”
“什么。”海兰珠这便惊呆了。不仅如此,连孟古青也呆了。
索伦图从来没有透露过,孟古青也是第一次知道。因着这样,她顿时感到心头如同浇下了一勺蜜汁,甜丝丝地渗透着。又如一团烈火,只片刻便撩动得她的全身都炙热起来。
况且,为婚事而积攒的银子必然不是小数,孟古青知道海兰珠已经查过账了,便情不自禁地好奇账上到底有多少钱。
才这么想着,嫉妒的海兰珠便已自发地暴露。惊唤道:“怪不得都快八万两了,竟然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这个!”
索伦图忍耐海兰珠也已经很久了。此刻不吐不快,略瞥了一眼便又说道:“那还早呢。起码要六十万两以上,当年皇阿玛娶您花了四十万两,现在物价涨了,至少六十万两才能跟当年持平。总不能您当年大肆铺张。现在却要孟古青受委屈吧?再说娶妻和纳妾本不一样,这些都是该当的。我希望您的无理取闹是最后一次。日后我的钱,我的人,谁也不许动,我自己说了算!”
话音刚落,海兰珠的脸色就变了,似刀扎心见了血,眼前发黑。随后呵呵冷笑两声,抬手啪得呼到索伦图脸上,猛推了一把,骂道:“娶妻,纳妾?好得很,我亲生的,做了太子就瞧不起我是妾了。我是妾,她是妻,我低贱,我只配花四十万,她尊贵,就连六十万都不够。好得很,你们都给我滚!”
被打的索伦图摸摸鼻下滑出血来,根本不相信,接着又用手背蹭了蹭,见真是红的,便怒哼了一声,伸手扯住孟古青,扭身出了屋子。
孟古青不得不跟着,因着索伦图走得太急,她便也踉踉跄跄的。索伦图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孟古青瞧着方向是去乾清宫,怕是要去东暖阁,忙扯住了他贴身道:“人多扎眼,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夜也就是了。”
这便找到了弘德殿。
幸而这一趟图雅赛罕都跟着,进去之后,孟古青教她们打水,多架了几个火盆来,然后拉过殿中的屏风挡住身形,再亲自为索伦图洗脸抹了伤药,劝道:“太子爷您睡吧,火盆在这儿,不会冷的,我出去。”
“别动。”索伦图不依地拉着她,揽住道:“我刚挨了打,你都不安慰我。”
“我知道是第一次。这是为着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好办法。你快睡吧,夜深了。”孟古青被缠不过,便依着跪坐下来,解下鹤氅盖在他的身上。
“你不能走。”索伦图轻轻地偎住她,目光中满是依恋,又轻咳了一声。
屏风外的赛罕图雅早已知机地退远,这下更是干脆出殿守在门外。
顿时,屋中这便轻静了,孟古青却心儿一颤。
索伦图仔细地瞧着她的脸,轻轻一笑,伸头过来无赖地枕上了膝,嗔道:“痛。”
孟古青沉静地面对着他,想想便低下头来,轻轻地吻在他的颊印上。
被这么一吻,索伦图突然感到心潮涌动,这便一伸手压住孟古青的肩,随后翻身欺上来便将她压在身下。
孟古青瞧他竟似懂得男女之事,忙唤道:“等等,你做什么?”
“我抓住你了,这下看你还怎么跑。”索伦图嘻嘻笑着,手上扣住架势道:“你也在布库房练过,怎么不知道兵不厌诈呢。”
原来是这个。孟古青尴尬地脸热了起来,挣道:“快放开我,你想到哪儿去了。”
这下索伦图不明白了,奇怪地嗔道:“你怎么也脸红起来,你想到哪儿去了?”因这么贴近,他瞧见孟古青的樱唇在动,红艳艳的甚是诱人,一时好奇,便情不自禁地嗅上去。
“唔。”殿外还有人只怕她们听见,孟古青着急地推他。
索伦图一亲上了她,便觉热血奔腾天旋地转,身儿也跟着轻飘飘忘乎所以,便越发抓紧了。
孟古青也觉得心儿猛跳,乱砰砰犹如打鼓。心道这可奇了,竟也迷陷了进去。略想想便抬手去推,见推不动又灵机一动,抬指去捏他的伤颊。
“哎呀。”索伦图因此突然“醒觉”了,埋怨地摸摸,哼道:“好痛。你干嘛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