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索伦图说白了也只是一种“投资”而已。
索伦国淡淡地望了望硕塞,不想告诉他是由于孟古青叮嘱才没有说,便寻了一个借口道:“五哥,我不是不信你,你管着镶红旗的事已经很忙了。还要忙家里的事,我不忍心让你辛苦。”
“是这样么。”隔阂的感觉如此明显,硕塞想要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便苦涩地捉摸了一会儿,便叹息着说出漂亮的话来:“都是我的不是,对太子爷的关心不够。您放心吧,这一回的难关,五哥一定会为您拼尽全力的。”
硕塞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虽然只有一个。五年前其乐格生了儿子博果铎后,硕塞在朝中的态度明显就硬气了,对待索伦图和皇太极也不再单纯的像条“狗”了。而现在。他很显然想等到事情的结果再决定以后对待索伦图的态度。当然这一点是不可能告诉索伦图的,所以硕塞说完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就没再表示什么,这就走了。
大殿瞬时更冷清了。这就只剩下了两个人。
福临站在索伦图的身后,兴奋又忐忑地在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根本是老天送上门的礼物。为着它,他激动到热泪难抑,双肩颤抖,连心房都像烧着了的火团。幸福极了。
终于盼到了!他这便幻想起美好的未来。预想着索伦图失去太子之位而他成功地恢复了爵位,这以后想要取代索伦图便是很有希望的事了。因着后宫之中,除了哲哲和海兰珠,名份最高的便是庄贵妃,以子以母贵的道理,将来太子之位必是他的了。
想到这儿。福临阴暗地心道:这可都是索伦图自作孽造成的呢,怪不得旁人的。将来若有报应,也轮不到我身上。
因着这样。他便不知不觉地以“垂怜”的心态朝着索伦图走了过去,含嗔道:“太子爷,我并不知道会这样的。”
“我没有怪你。”索伦图回身,看到福临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眼神,便觉心中寒凉向后退了一步。轻轻地道:“我要走了,回宫。”
“回清宁宫还是毓庆宫?”福临顿时紧张不已。怕他去找孟古青想主意。
索伦图没有理会,去了清宁宫。
孟古青正好从小厨房出来,见着他便笑道:“太子爷,朝上可顺利。您歇一歇,红枣粥在灶上,过会儿便得了。”
索伦图严肃地一把拉住她,郑重地道:“我们先到侧屋去,我有一件大事跟你说。”刚刚凭着一时冲动做出的事,他必须以尊重孟古青的态度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到了房中,索伦图赶着所有的下人,锁上了门。
孟古青顿时有了奇怪的联想,心中一颤道:“太子爷?”
“我可能当不成太子了。”索伦图含着热泪,走到身边来认真地瞧着她。
孟古青默默地听他说完了,却没有回答。
索伦图这便焦躁起来:“怎么,你也认为我做得不对?”
孟古青抬眸,轻松地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太子爷,您害怕了吗。”
“我不害怕,可是我担心你会怪我。因为如果我输了,不仅当不成太子,而且会很丢脸,会连累你当不成太子妃,也会跟着我一起丢人。”
“既然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别人越是这样想,我们越是要让他知道,我们是打不倒的!”孟古青认真地回望他,伸手去取帕巾,抹干他的眼泪。
“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索伦图摸摸因为哭泣而发涩的眼睛,破涕为笑道:“可笑的是,不知道有多少等着看我的笑话呢,我居然慌了,真是不知所谓。”
“您的脊梁可不能轻易地弯下。”孟古青轻笑道:“放心,既是您打了这样的赌,我一定会陪您到底的,福临不足为患,至于苏克萨哈嘛,他的脑袋可是很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