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一见便扶住索伦图的胳膊,小心地靠近耳边劝:“他是‘白莲花’,你小心!”
“白莲花?”那是什么意思。索伦图好奇地扭头瞧她。
孟古青让他忍着,等一会儿让人送福临出去以后才小声解释。惹得他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像,太像了!福临就是一朵白莲花。”
“不是一朵,是两朵。您忘了乌云珠。”孟古青想,福临这回挨打乌云珠却不似上次那样派常月露送汤来,看来真是有长进了。不过这样也同时证明乌云珠一定忍得很辛苦,福临挖空心思地缠着她,乌云珠要忍受这种痛苦,真是比撕心裂肺还要强。
这样还不够,孟古青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知不觉面上便现出了兴趣来。
“想什么呢?”索伦图捏捏她的手指。
孟古青摇摇头出了无欲堂,叫过赛罕速办此事。到下午时,孟古青在陪着福临下棋的时候。突然常月露就来送汤。因着是鲫鱼汤,刚打开盅盖便飘出一种扑鼻的浓香。
这就是乌云珠受到撩拨和刺激的结果。孟古青瞥了一眼就笑了:“瞧着就是比我做得好呢,九阿哥快尝尝。”
“比不上的。”福临朝着常月露瞪了一眼,大有责怪她坏事的意思,随后笑笑。吩咐着:“拿回去吧,我闻不得这味道。”
“爷,您就喝两口吧。我们姑娘亲手杀的鱼,守着灶台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炖得鲜鲜的,烂烂的。”常月露怨恨福临的薄情。却不敢直言不讳。
这样的关怀是一种破坏,福临厌恶地又瞪了常月露一下:“拿走!”
“别。”孟古青温柔地笑劝:“一番心意何必这样,您就当看我的面子。喝两口好吗。大不了我陪您喝。”孟古青亲手盛了两碗,一碗喝光后,又去喂福临。
“你不介意?”福临很惊奇。
“这有什么。”孟古青料定乌云珠不敢做手脚,更何况这原本就是做给福临的食物,很安全。继续劝着他。
“好吧。我喝。”福临知道她大约是故意的,但是孟古青有心要喂。他也不能反对。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喝完。
孟古青一举一动都很坦然,完全是照顾病人的姿态,福临却是心如鹿撞,禁不住想入非非。因着身旁有人在看,他更有一种在“偷情”的刺激,他被这种刺激撩拨得不能自已,眼中充满了兴奋的红丝。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美妙就在此处。渣男骨子里的特性永远是相同的。孟古青瞧了出来,低头掩住偷笑,轻咳道:“九阿哥,好喝吧?”
“嗯?”只顾着贪恋孟古青身上的幽香,哪里还记得住这鱼汤味道。福临抿住舌尖舔了舔唇,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还可以,有点腥。”
“其实在做鱼之前,用淡茶水泡一会儿就可以去掉腥气了,乌云珠想是不知道,下回做一定能做得更好。”孟古青微笑地说着。
“她哪能跟你比,不过献丑罢了。”福临一边嫌弃着她,一边抬高着孟古青:“还是你本事,竟知道这样奇妙的法子。”
“不知者不怪,去鱼腥味的法子多着呢,这也是苏布达嬷嬷教我的。”孟古青毫不在意。
“那你给我做一盅吧,我只要喝你做的汤就足够了。我也只能喝下你做的汤,没有你,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呢。”福临对孟古青现出依恋的神情来,很期待。
“这不好吧。”孟古青闪躲着,暗示福临常月露还在这儿呢。
“不用理她。”福临越发感到乌云珠碍事,心烦极了。他的魂已经悄悄地被孟古青吸住了,他还不自知。
“好吧,我依着你,到时候和解酒席就请您尝尝我的手艺。”孟古青微笑着答应了,心知以上发生的事一定会传到乌云珠耳中,她必定如同喝下剧毒般痛苦,也会因此有新的行动。到那时,只要略施小计,将会是福临第三次打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