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正在这儿聊些私密,原是很小心的。孟古青却感应得心口一热,回头看竟是索伦图悄然粘了上来。正要问他为什么。他却温柔地一笑,插嘴道:“舅妈放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动不得她。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一定要她平安。”
“小八!”孟古青骇得一下子掩住了他的口:“瞎说什么。”
“没事。”索伦图习惯地勾手就想抱她,因想起此处不宜,便谨慎地对她说:“仪式快结束了,我来提醒你入宴,你是要跟皇额娘在一处,还是跟我在一处呢。”
话音刚落,孟古青脸上透出一抹红晕来,回答他:“自是跟皇额娘在一处。”她说完才回过神是顺着索伦图的称呼对待哲哲,这下更害羞了。
“是这样么。”索伦图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而后却狡猾地眨眨眼睛:“你这么顺口想是急着嫁给我罢,不如我明儿便对皇阿玛请示,这就让你从清宁宫迁移过来,可好。”
“倒替您省了聘礼,我可不干。”孟古青笑意盈盈地打量着他:“太子爷也太小气了,迁宫就当是娶我了吗。小心我逃回科尔沁,那您可就抓不着我了。”
索伦图仔细地回望她,不多时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似是生气了,却在孟古青信以为真愣住的时候飞快地贴近她的耳边说:“我的一辈子就是最好的聘礼,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穷追不舍,我缠你缠定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孟古青听呆了,心里涌起无尽的美妙滋味,脸上浮出宛如醉酒般的醺红,连步子也有些慌乱。
索伦图牵着她的手在走,因着这样很快便得意地挑了挑眉,自夸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听,可我不是说着玩的。不信你等着瞧好了,将来我们的婚礼一定比今夜热闹百倍。我今夜只是拿这个当作练手而已,原来布置仪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还以为很简单呢。”
孟古青这才明白他是将这些当成了预演,将福临和塔拉当成“实验”用的白老鼠。顿时感到一丝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追问道:“太子爷这么做太夸张了,您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感悟吗。”
索伦图正是兴奋至极的时刻,又卖乖道:“一言难尽。只是将来我不会像福临这样有新人跪地向你奉茶,你可要多担待着些。”
“没有新人?”孟古青自语着,随后心甜地明白是索伦图在暗暗向她表白。因着他们的婚姻只有一对一,日后自然不会有小妾向她敬茶了。
带着激动和欢愉的心情,他们进行着饮宴。
另一边席上的福临不胜酒力很快醉倒,被硕塞和叶布舒扶进新房。孟古青不想过问他的事就刻意地忽略了,等过了一会儿见哲哲起身要走,便也跟着站起来。
才要离开,孟古青发现索伦图在隔壁桌上因呛了酒猛咳起来,因着舍不下便忐忑地请示哲哲:“皇后,我能不能……”
“留下吧。若是你见不到小八安稳,今夜定是睡不着的。”哲哲向来很了解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肩,叮嘱道:“早些回来。”
孟古青只喝了两杯米酒,所以并不担心什么,即刻答应下来,随后赶去照看索伦图。等到她得以离开毓庆宫时夜已深沉,于是带着图雅赶路便有些急,走到清宁宫和乾清宫之间的宫道时,突然见到有一抹影子很快地闪了出来。
孟古青一惊,见是福临正要问他为什么在这儿。却见福临摇动着车轮,泫然欲泣地抬头望她,幽怨地问:“让一个通房如此得脸,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的心都要碎了。孟古青,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