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都说得宛如事实。给现下的局势又添了许多哀愁。
这些话原是不许传出来的,只是有人故意传播,孟古青及索伦图等人也就知道了。孟古青担心索伦图的病情,便有些很想见他。虽然知道这样做有些傻,却是因为思念而着实迫切。思来想去,她到底忍住了,夜里却是听见有人敲门。
梁思善提着灯笼来了,还带了一些补药。孟古青这时才知她的事索伦图也知道了,如果不是梁思善等人苦劝,定要亲自来的。
孟古青便问:“太子到底怎么样了,严重吗。”
梁思善轻笑道:“格格不必担心,主子昨夜已止咳了,只是有些痰,再过两三日便差不多了。只是外边传得厉害,怕吓着了格格,主子才叫奴才过来务必告诉您实情。您不必担心,主子还说这一病是因祸得福呢,宸妃娘娘也亲自来瞧主子,也赏了点心和药材。主子索性便多养几日,也多得些和睦。”
竟有这样的转折。索伦图一病,海兰珠反倒怜惜起他来。孟古青倒不知该不该为他高兴了。传言是这样的情形,怕是海兰珠也会被影响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日子便不好过了。
孟古青流露出一丝情绪,梁思善见了,忙又说道:“格格不必忧心。我们主子不信那些,宸妃确是不安,主子也已经安慰过了,想是会好些的。”
凭着往日的了解,孟古青知道如果有人不停的游说海兰珠,那么她必然会感到害怕和担忧。便因此问起了旁人:“太子有恙,旁人可去瞧过?或是说过什么?”
“贵主儿们都来过,后来皇上担心会吵主子休息就不让来了。加派了侍卫守着,倒没什么事。三公主和额驸上午来过,捎话问您好。”梁思善想了想道。
自家人来看看倒没什么。孟古青又问福临和硕塞等人过来了没有。
梁思善一笑道:“自然是早就来过了,纯郡王是和小五爷一齐过来的,上驷院的苏小爷也跟着。不过纯郡王和苏小爷在外面磕过头便走了。小五爷倒是进来说了会子话。”
孟古青又说:“饮食上我就不叮嘱你们了,你们定是会小心的,如今……皇上怎样?”
梁思善愣了下,不久反应过来孟古青是在指“传言”如何。皇太极不可能没有压力。这也是孟古青所关心的。他又想了想,谨慎的回答:“皇上这会儿还没有说如何,只是等我们主子好了,一切便大安了。玉贵人那儿……”他想不好再说下去了,便停下来为难的看了看孟古青。
孟古青看他的神色,便知如果索伦图的病再不好,大约皇太极有可能不惜开杀戒教玉贵人滑胎。若果真那样,便有更多是非。而且索伦图便要背着这债,于情理上都不是好的。忙摆了摆手,问旁的:“小八怎样?”
“我们主子当然不想,可又不好跟皇上说。皇上也没有讲明白,怕主子心里有负担。奴才只盼着主子早些好了,无事便好了。”梁思善接下来又讲到毓庆宫也是查过各处,熏香和饮食都无恙,才信了索伦图实是因着风寒才会如此。便只等他好了,这事结果便罢。
若是索伦图只在这几日将愈,那么生事的人也应该在这时动手了。孟古青便又说小心门户。梁思善刚要答应,外面却又有敲门声。
孟古青和梁思善皆是一惊。
图雅怕里面不开门,便急着说道:“主子,不好了,玉贵人腹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