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个哆嗦,她可不想还钱,还好这个夏建国比较蠢,连他老娘锁在床底下柜子里的首饰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赵家,怕是也不知道。
但面上,她还是要摆摆丈母娘的威严。
“建国,你这是啥意思?我们夏家可没占到你们家的便宜,人咋能胡诌呢?”
“钱氏,我儿子可没胡诌,我这里有账本,今天不把钱还了,就打断你们的腿。
别的我就算了,就打是喂狗了,但建国的两千块必须还回来,还有我放在床底下箱子里的首饰,对了,就从你手上的镯子开始。”
说着,夏老太背后就出来两个壮汉,不等钱氏反应过了,她手上的翠绿镯子就被褪走了。
等钱氏反应过来,连忙要去抢,可壮汉毫不留情面的把人给过肩摔丢到了大门口。
赵家其他人一看,不要说帮他们的妈讨说法了,连片刻都不停留的就往外跑。
钱虽然要紧,但到底比不上命啊!
几个儿子和孙子一窝蜂的逃命,经过钱氏面前时,都一致的绕道走了,这么多儿子孙子,连扶她一把的人都没有。
夏老太看着这一幕,也是笑了。
当年她之所以反对儿子娶赵秋水,就是见过钱氏的德性,心想这样的母亲,教出的女儿能有多好?
果不其然。
这些年,可以说,如果没有赵秋水,她儿子但凡听点她的话,娶的是别人,这日子过的指不定多红火多幸福呢!
如今却搅得这个家各种问题。
儿子腿伤,孙子虽然转好了,但一些性格还是遗留了他妈的,孙女是个好的,却也早就对建国冷了心。
夏老太叹息:都是命啊!
她没取笑谁的心情,直接关门把钱氏挡在门外。
又是没有接到逸哥哥电话的一天,小团子日常杵腮无精神。
只有看到何香云才会装模作样的精神奕奕,但如果是二哥哥过来,她就是现在这幅模样。
“小丫头,你这样会让二哥哥很受伤的。”安陌走过来,揉了揉小团子柔软的头发,“嗯,又长长,等我去拿梳子来,看能不能扎起来了。”
小团子已经习惯了几个哥哥一双眼睛都盯着她转了。
安陌拖了凳子过来,坐在小团子身后,高矮刚刚合适。
小丫头的头发黑又亮,一般这样的头发都柔软顺滑,像是被什么滋养了一样,发丝从手指悄悄穿过时,宛如羽毛一样掠过,触感像极了丝绸。
安陌感叹,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
这样的头发,还是适合养长发。
不过,又想起上次的事,某人害得他妹连头发都剪了的仇还没报。
不过,他记住了,这次一定不会忘记。
虽然看着长,但安陌还是没办法把所有头发都扎进橡皮筋里。
长争嘴窝那儿的头发就不能,但这里的头发却能让人不舒服,尤其是出了汗后。
安陌想想,又起身从抽屉里找出两个小夹子,这才把争嘴窝那儿的头发给固定在脑后勺,这样看着果然舒服多了。
小团子并不在意安陌给她梳了个什么发型,因为她这个二哥一出手,就没有翻车的时刻。
不好看才怪!
“对着镜子自己看看。”安陌给小团子梳的是两个小公鸡,分居她脑袋两边。
小团子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大有一副要争辩“这不是我”的冲动。
安陌却是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夸好看。
“我妹妹就是好看,这样看着多精神。”
小团子:“……”她收回刚刚不翻车的笃定。
“想喝茶吗?”
小团子想起家里的桂花茶,小脑袋逐点点头。
安陌见她想喝,连忙就下楼去,等茶泡好,直接上楼来。
“伊伊,清香馥郁的桂花茶来了,看看除了茶,二哥哥还给你带了什么……”安陌话还没讲完,就见他家小丫头已经在床上睡下了,看样子还睡着了。
安陌看看手里特意给她买的荷叶糕,顿时很无奈。
小团子这一觉,睡得有些离奇。
是梦里的画面离奇。
梦里的她变成了荷叶底下的一条锦鲤,偏偏她还有人的思想。
也因此,她每天不是去跟其他锦鲤嬉戏游玩,而是游到岸边看睡在躺椅上的红妆,就连朝她投食的小姐姐,她也没多看几眼,倒是每天看那百花丛中躺的姐姐,她感兴趣极了。
时间久了,那个睡美人姐姐也注意到她了,每天都给她带好吃的,有心事还会跟她吐槽,慢慢的,她知道了好多关于那座院子的秘密。
这座院子叫什么?
大观园?
小团子一下子惊醒。
刚醒过来的小人眨巴了下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睛。
面前没有睡美人,头上更没有荷叶。
瞬间知道她刚刚是在做梦了。
才醒的小娃儿嫩白的小脸上都是懵的。
就听到两个低声交谈的声音。
小团子循声看过去。
是两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坐着,低声交谈,像是怕把她吵醒似的。
是何香云和书蝶。
只听书蝶低声道:“香云,你不觉得小丫头最近频繁出事有古怪吗?”
何香云愣了一秒,也反应过来书蝶的意思。
但她出自书香门第,从小被家族思想熏染,是不信这些的。
但关乎小闺女的生命安全,她什么都不愿错过。
万一呢?
而书蝶,她生来就体弱多病,听说父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