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禁止这些,何香云也是无意中听村里人谈起,但说的都模棱两可,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
“古怪?你是说……”
何香云细细想想小丫头遇到的事,虽然都有一个赵秋水在作妖。
观音洞这次就算了,可电线的事,是小闺女最先撞到的。
围墙扔石子的时候,那石子可没长眼睛,可落的方向却是小闺女头上,要不是山羊用角把小团子顶开,说不定如今后山新垒的那个土包就是她的了。
何香云不敢想,但有时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因为这样才会让她越发的警惕。
书蝶继续引导,“你应该听说过我小时候的事吧?”
听说过吧!
何香云点头。
“我妈怀我的时候就经常做噩梦,整个怀孕期间,她整整瘦了三十斤,拼着一口气把我生下来,见是个女孩子,就懒得管了。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快没气了。
是爷爷奶奶见我可怜,把我抱去他们屋,还给我请了个老道士。
我才得以活下来。
香云,你别不信,有些东西真就这么邪门。
我那会儿医生都说活不了了,可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何香云心里却是在想:看来有些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这跟小团子有什么关系?”
书蝶急了,“你这书呆子!并不是说一定有关系,而是我们为她做好万全准备,万一真是邪祟作怪呢?”
书蝶觉得现在指望何香云一下子接受也难,当即一锤定音,“行了,有没有关系的,我让青灯道长过来看看才知道,最起码也可以求道平安符保她。
唉!这么小点就多灾多难的,也真是,跟我这个大伯娘简直有的一拼。”
何香云有些哭笑不得,这也能比?
小团子是不想信这些的,但她都能穿来这个地方,那还有什么不能的呢?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多想。
小团子没有急着起来,刚刚何香云她们出去时还检查了她一遍,她要是跟着就出去,可能不太好。
这期间,小团子就悄悄的猫到隔壁画室,平日里都是二哥哥一个人在里边琢磨画技,此时小团子进去,发现靠墙的位置,又多了三张裱框了的油画随意的摆放在那。
说起来,二哥哥的画多以写意为主,而他会的也多。
国画油画素描各种画似乎他都能驾驭,但见他画的最多的还是国画。
墙上此时就挂着一幅二哥哥得奖的国画。
画中,是悬崖峭壁,而点睛之笔在于峭壁上绽放的一点红。
沉闷萧条中让人眼前一亮。
小团子突然理解,为何后来她这个二哥哥的画会被炒成天价,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推崇他的画。
小团子没坐在二哥哥给她准备的小桌椅上,而是坐到了安陌平日里坐的位置。
就是人小腿短,她上椅子还得过爬,真是一件悲伤的事。
好不容易坐下了,一双脚却是晃荡在空气中,哦,还好有踩的椅子杠。
就着桌上干净的画纸,小团子在纸上胡乱画起来,画的不太走心,一会儿想起她那个锦鲤梦。
一会儿又想起逸哥哥走时的背影,一会儿又记起刚刚何香云和书蝶的谈话,到底还是丢了笔,却发现虽然画的凌乱,却能看到一个少年的轮廓,虽不太清晰,但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