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不是......”刘氏跪趴在地上,声音颤抖的厉害。
旁边盛永康无意碰了一下刘氏的胳膊,刘氏把头伏低,脑袋几乎贴在地上。
“回,回世子爷,民妇,记得浅予手腕上确实有个胎记。不过,也,也可能是民妇,脑子不好用,记,记错了。”
容逸再听到这好像是否定的答案,上前一步,“记错了?”
“是......是是。”
容逸面容平静的转眸,“那你呢?”
“回世子爷。”盛永康往地上磕了个头,“小民也记得有,但是,但是也可能真的是个伤口。”
“是吗?”容逸轻轻缓缓的说出两个字,眼底的失望,气愤,心疼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
“是。小民该死,小民看是个闺女,就,就没怎么上过心,实在不敢确定。”
容逸背着手静立原地,面上神色沉沉,眸色不明。
盛浅予却是没想到盛永康夫妇俩竟然来了个不确定。
她本来还准备来个抵死不认,反正她手腕上就是没有胎记。
如今,她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容逸已经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她手腕上有胎记。
“你们慢慢聊,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吧?再见。”
说完,盛浅予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进了院子,并且直接把大门关上。
省的容逸再想起别的细节来问。
容逸视线微转,看着那个进门的女子,眸色暗沉,深远。
跪在地上的盛永康一家其实很想拦住盛浅予,或者跟着盛浅予进到这个他们从来没住过的大院子里。
只是,容逸就站在眼前,他们连起身的胆子都没有。
“陌千,带他们走。”
“是。”
盛永康一家站起身,想问去哪,却又不敢开口,就这样直接跟着陌千离开。
容逸看着几步远的大门,想上前,却又没有理由。
原本以为盛家一家到了京城,盛浅予是如何都赖不掉,推脱不掉了。
如今,竟然连盛家人都说不确定。
难道,当初那个女子真的不是盛浅予?
不!
容逸眸子眯了眯,这里面太有问题了。
就算盛家一家真的不关心盛浅予,但是也不应该连胎记和伤都分不清。
难道盛家人在来京之前就被什么人收买或警告过?
这有可能吗?
*
盛家一家人的到来,让盛浅予的生活嘈杂起来。
“盛浅予,你快开门,我们是你爹娘,你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像话吗?”
“你这个不孝女,你自己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却让你爹娘和哥哥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你个没良心的......”
他们被世子爷的人安排在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那里面还住着不少的下人。
那些下人都是看银子给好脸的人,知道他们穷的没多少铜板了,就每日欺负他们。
“孩子他爹,咱们去找花花吧,浅予丫头她,她根本不......”
“哼!胡说什么呢?老子的闺女有这么大个宅院,还有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银票,你让我去找一个做下人的闺女?哼!”
盛花花是在边境的时候,在他们一家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卖给了一个商人做丫头,说是也来京城这边做生意。
他们一家原本还不想把盛花花卖那么远,可是,别人出的银子都没有那个人高,最后盛永康还是决定卖了。
本来拿着卖盛花花的银子,再找盛浅予那个女儿要点银子,他们再把村里的地什么的一卖,也能在别处置办一些家产。
可,当他们再次去寻常巷陌找盛浅予的时候才知道,盛浅予竟然随着世子爷来了京城。
这下,盛永康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他的闺女跟着世子爷到京城享福去了,最小的闺女也到大户人家做了丫鬟。
他这个做爹的到京城之后怎么着也能衣食不缺的过活。
于是,盛永康直接把村里的房子和田地全都卖了,把最后的退路也彻底断绝,一家人揣着几十两银子往京城赶。
本以为,来京城之后找到自己女儿,在这背井离乡的京城,她们肯定会照看自己。
谁知,这刚到京城就被盛浅予挡在门外,更是被世子爷问话。
他在那什么都没有的破院子住了几日,实在受不了那个冤枉气,更因为手里快没有铜板吃饭。
所以,今日又来找盛浅予了。
“孩子他爹,浅予丫头是不会给咱们开门的,你难道还想进这京城的大牢吗?”刘氏说着话,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这好好的一家人,在来宁村虽然过的清贫,但是也算是安安稳稳的。
如今倒好,小闺女卖到人家家里做下人,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这个闺女,根本就不......
哎~
再看看两个儿子。
老大自从遇到那个罗红红,就被那女子收拾的服服帖帖,两人整日就知道腻歪在一起,什么都不干。
这二儿子呢,虽然很少说话。但,她劝说过好几次让他去找个工做。
他只是嘴上应,却没有任何行动。
如今眼看着他们一家子就要山穷水尽,当家的和两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愿意好好去做工的。
他们之前是怎么对盛浅予的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吗?
她算是看透了,那孩子跟他们从来都不是一条心啊。
“去去去,坐牢也好过在外面受欺负。再说了,去哪找花花那个丫头?你知道她的主家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