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刘氏刚张口说了一个字,那边盛永康根本不耐听她说话,直接打断,“过几日身上的铜板花光了,在牢里还有饭吃,在这可要饿着肚子了。”
“给我敲门,就是砸也要砸开。今日,要么这个丫头给我们银子,要么,咱们就住在这里不走,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啪啪啪!
“开门,逆女!”
咚咚咚......
“盛永康!”
一个男子驾着一辆普通的马车走近,直接大声叫了盛永康的名字。
正在敲门的盛永康听到有人叫他,回身,“嗯?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想要银子的话就上车。”
“银子。”盛永康听到这两个字,没有任何犹豫的朝马车走去。
“孩子他爹,不......”
“你们都跟着去,上来。”
刘氏阻止的话还没说完,男子直接打断。
“啊?”
“行了,走吧,在这等那个逆女开门还不如去挣点银子呢。”
盛永康什么都不问,直接坐上了马车。
那边盛玉田也拉着身边的罗红红上马车。
盛玉树走到刘氏跟前,“娘,走吧,咱们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
刘氏一想也是,而且自己男人和两个儿子都上了车,她只得跟着上车。
*
一处偏僻的院子中,盛永康一家下了马车。
“进去吧,我家主子等着你们呢。”
盛永康此时有些退怯,咽了口口水,左右张望......
“想要银子就快点。”
“哎哎哎!”听到银子,盛永康抛掉那点害怕,直接抬脚进屋。
大厅中,容逸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个杯子轻轻转动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看了一眼进门的一家。
盛永康进门看到容逸,立刻跪地,“参,参见世子爷。”
他没想到叫他们过来的人竟然是容逸。
“见过世子爷。”
断断续续的请安声落,屋里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容逸开口,声音是平常的温和轻缓,“本世子问问题,如实回答便有银子。”
那边陌千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是十两一个的银锭子,足足放着一百个。
盛永康抬头看到那摆满一托盘的银子,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世子爷请说,请说,小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容逸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这给银子的规矩说了,没收银子的规矩也要提前说好。”
“啊?没,没收?”
“嗯,本世子问问题,你如实回答就有银子,你若是说假话,银子收回。并且,砍掉一根手指。说一句假话,砍掉一根。”
“不要存有侥幸心里,就算你逃回边境,本世子依然能找到。”
盛永康脸色发紧的咽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是,是。”
那边刘氏已经吓的牙齿开始发抖。
盛玉田和盛玉树也就稍微好上一些,罗红红最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跪在地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们盛家的孩子都读过书吗?”容逸问出的第一个问题。
盛永康愣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
但是,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么简单就能挣到十两银子的话,他能回答好多。
“是,小民的爹曾经是个童生,教我和大哥读书识过字,家里的孩子也在很小的时候跟小民的爹认过字,俩儿子还在学堂上过学,就是后来家里穷,就没......”
“盛浅予可读过书?”容逸不耐烦听他啰嗦这些,直接打断他问道。
“没,没有,女孩子家家的,认识那么多字做什么?”
容逸看了陌千一眼,那边陌千递过去一个银锭子,“给。”
盛永康两只手接过银子,还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放到袖袋中。
容逸继续问,“盛浅予的医术是跟谁所学?”
听到这个问题,盛永康刚拿到银子而生出的愉快心情瞬间消散。
“不,不知。”
“嗯?”
“世子爷,小民真的不知。那丫头根本大字不识几个,每日在家喂鸡,喂猪,割草,种地,做饭,根本没有学过医术。”
“小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村里人都知道,他还经常和我们隔壁的闺女一起上山割草。世子爷如果不信可以去问。”
盛永康生怕刚到手的银子再被收回去,立刻表示可以查证。
容逸没有追究这件事,对陌千使了个眼色,陌千又拿了一个银锭子送过去。
盛永康缓缓舒了一口气,接过银子赶紧揣到兜里。
“盛浅予在前年阳历三月六日上山割草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啊?这个......”盛永康有些答不上来,他还真不太记得这件事。
“民妇记得。”
那日就是她和盛浅予一起去的后山,还出了那样的事,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说。”
“是,是一个洗的发白的暗黄色麻布袄子,袄子的前襟这块是灰布补丁,袖子这边,这个位置也有。”
容逸听言,看向陌千,陌千眼睛转了转,脸色一变,“主子,那日在洞中的女子就是......”
陌千没有说完,被容逸眼神制止,眼底神色浮浮沉沉。
容逸没有说话,眸色清澈平和的像是早就知道这些事。
容逸对陌千抬了抬手,让他把银子给刘氏。
“还有一件事。”容逸的声音低沉,轻缓,“盛浅予到底是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