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家却把白泽请了进去,这一家白泽记得清楚,当初这大臣的母亲重疾,什么大夫都没给治好,没得办法求了君南栎将自己请了过去,自己也是尽了全力,用了毕生之学才保住了那老太太的性命,若是他没记错,应当是个将军。
那将军在书房里候着白泽,见他来了也点头就当行了礼,白泽只能算是一介平民,见状急忙还了礼。那将军见白泽奔走得嘴唇都有些干裂,把桌上为他备好的茶水递给他,这才开口道:“国师一直不能入皇帝的眼您是知道的,四皇子也受着皇帝的影响,打小就对国师意见很深,此次突然说他通敌叛国,根源就在前些日子皇上赐给国师的那个女子身上。”
白泽没想到这将军一开口就把消息说了个干净,心中暖极了,喝着茶点着头道:“您接着说。”
那将军便又说道:“详细的事情没人知道,但无非就是那小妾伪造了些证据或者那小妾本身就是别国的人,可你也知道,那女子毕竟是皇帝赐下去的,所以第二种可能应当很小。可那小妾具体找了什么证据,就得您回府去好好想一想了。明日早朝,四皇子会把手里的证据尽数交上去参国师一笔,到时候你们要是拿不出可以证明国师清白的证据,估计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你们有的时间只有今天这一晚上,明日早朝你可以跪在宫门前,我会给国师传达,让他明日求皇上让你入宫做证。抱歉,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白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想了半天才说道:“您已经做的很多了,比起别的大臣来说。只是这样帮助我们,您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那将军笑了笑道:“再怎么说我手里还有兵符,我母亲手里也有先帝给的免死金牌,您救我母亲的那一命,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还给您的,哪怕是拿我的官衔也没关系。”
白泽感动得无以复加,只好跪下来磕了一个头,道:“将军您还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国师府里将近五十条命,这一个礼是您该得的,您如此仁义,如果君南栎可以平安回来,我们都会无时无刻,但凡您有事需要帮助,我们都会义无反顾的。”
那将军把白泽扶了起来,道:“这些都是后话,快回去吧,留给你们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白泽又道了好几声谢,这才上马奔回了国师府。府内,小花已经等待他许久了,小花得到的消息不多,但胜在她机灵,一听说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在国师府里里外外得翻了起来。在白泽回来的时候,当真翻出一封仿造君南栎与他国来往的信件。
白泽知道仅有这个是远远不够的,两个人又叫醒了府里的下人,在花园里也翻了起来,没一会就翻出一个有着皇帝生辰八字的巫毒娃娃来。白泽见此冷笑了一声道:“这皇帝为了把君南栎拉下来倒真是大胆,还敢把这东西埋在这里,也不怕自己果真夭了寿!”
小花也嗤笑道:“他哪里不怕,一边把这东西埋在国师府的花园里,一边又催着君南栎抄经给他祈福,当真以为什么好事都能轮到自己头上!”
而后又陆陆续续地找出些有些奇怪的东西,小花便让鱼白都着手烧了,她和白泽要去找些别的东西来证明君南栎的清白。
白泽看着国师府这简简单单地布置,当真没什么头绪,小花却扯着他去了君南栎的书房。白泽一头雾水,便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小花点点头道:“君南栎曾告诉我自己有个密室,说是因为自己时常被四皇子和皇帝针对,若是万一有一天他被人构陷,我们就来这密室找些能保住我们命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这密室到底该怎么开。”
白泽一捂额,也罢,这种时候,没别的法子了。两个人便开始在书房里摸索起来,可花瓶,墙上挂着的画都没什么异常,小花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跑去了君南栎的书桌下面,果然看到了一个极细小的痕迹,若不是因为她是狐狸,寻常人怕是看不到也摸不着的。
小花把手放在那痕迹上摸索了一下,就看到书桌下的一块砖陷了下去,渐渐地就能看到地道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小花唤了白泽一声,白泽一见到那地道就欣喜地不得了,两个人便顺着地道慢慢下去了。
密室并不深,虽然小却什么都有一般,桌子凳子床也摆在那里,白泽倒是莫名其妙道:“这君南栎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莫不是等着哪一天住进来不可?”
小花一看便知君南栎的用意,白了白泽一眼道:“这个密室可不是给他住的,大概是他为了以防万一让我们住的吧。”
白泽想明白了后也默了下来,两个人开始一言不发地在密室里找起东西来,没一会小花就在床铺下面的暗格里发现了几封信,那是罗列出的朝中都有谁能够模仿自己的笔迹,有一些大臣与外国勾结的证据,还有一个四皇子在私下里偷偷做龙袍的信。
小花和白泽正看的仔细就听见一声异动,声音虽极小,但因为密室里格局特殊,什么小声音都会有些回音,小花一个箭步冲过去,就抓到一个跟着他们二人下来的侍女。
白泽刚打算说些什么,小花就直接下手砍了死穴。白泽第一次见小花这般样子,倒是有些被骇住了,小花却平静极了,拍拍手道:“这样的时候,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白泽有些结巴地问道:“万一她只是好奇呢?”
小花斜他一眼,道:“可能吗?再者说了,就算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