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小南讲的是突然有一天,家乡发了大水。那个总把她当空气,唯一说起话来就是念叨着彩礼的寡妇被水冲走了,但被冲走之前,她尽全力把小南塞进了家里唯一有的木盆里。小南费力拉住她的手,哭的眼泪鼻涕和洪水都糊在脸上,连寡妇的脸都看不清了,寡妇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小南费尽全力听到地只有两个字,好好。好好什么呢?以后的小南时常会想,那寡妇是想让她好好什么呢?好好活着?好好嫁人?

小南是想不通的,当时在洪水里依靠着一个木盆的小南就那样撑了四日,直到第五日,那盆似乎是破了一个小洞。小南只能感觉到自己再往下沉,但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破了洞,小南费尽力气想把那个洞堵住,却也怎么都找不到,找了许久小南也累了,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口,小南想自己大概是没什么办法去把寡妇说的好好做下去了。

可是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只船,那船极大,在洪水里也走的稳极了,船的前方只站了一个人,那是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小南看不清楚他,只看到他似乎指了自己一下,很快就有人来把自己捞了上去。

小南躺在那大船的甲板上,偏过头去看前方站着的男子,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但却很好看很好看,比自己还好看许多。小南爬起来想看个仔细,却被一个男子拍了一把,低声斥道:“那可是谪仙一样的人物,小丫头片子就敢盯着看!”小南怕被扔下水去,这便就不敢看了,再后来自己就上了岸,再后来就来了京城。

“到了那个时候,我好像知道寡妇说的好好是什么意思了。看着那个男子的脸,我就觉得好好,一切都好好。”小南看着房子一点一点亮起来这么说道。

君南栎还是不说话,只沉默地坐着,小南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便也不开口,只是和君南栎一同静坐着。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关了几日的门打开了,来接君南栎的人是白泽,白泽上前搀起君南栎就打算往出走,却发觉君南栎停住了。

君南栎凭着感觉转过去,对着自己想象中的小南的方向道:“多谢你,小南。”说罢君南栎便任凭着白泽的搀扶走了出去。留下的小南已经不是小南了,而是秀妃,来到皇宫后再没流过一滴眼泪的秀妃此刻捂住了脸,从指缝里也能感觉到她呜咽的哀恸。

君南栎才刚走出去没多久就被白泽喂了什么药,待走到偏殿时已是可以视物了,君南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候在门前的小花。小花一见到君南栎就扑了上来,抱住君南栎就只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君南栎却爱抚地摸着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

午时,秀妃自尽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听闻她是服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毒酒,死的很安宁。皇帝知道消息时赶了过去,见到的却是秀妃一如既往的漂亮的脸,他心里愤恨,当下就召了岚先生来,还不待岚先生解释就先让锦衣卫扇了岚先生几个巴掌。

发泄完后,皇帝才问道:“为何秀妃会自尽?你就没想过这个可能吗?她怎么可以死!”

岚先生也没想过秀妃会自尽,只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皇帝又怒道:“所以呢?若是当下杀了君南栎会如何?还是会影响到戈儿的命运吗?”

岚先生心里怕的不得了,还是开口道:“不可,那样只会让六皇子的死期来的更快一些。”皇帝看着他,满心都是愤恨,当下就道:“罢了,你别说了。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扔到阵法里,没用的人留着也是没用的。”

岚先生抵抗不能,只得被锦衣卫架走了。皇帝怒地砸了宫里的所有东西,宫人求饶不能,只得把六皇子找了来,这种时候只有六皇子才能让皇帝平静下来,楚天戈对这件事早在预料之中,这便不慌不忙地赶了过去。

皇帝见到楚天戈来了,当下就变得软了下来,道:“老六,父皇到了这个年龄竟然也保不住自己的人,就这样让她死了。”楚天戈迈了上去,道:“父皇,这件事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抚慰您,但是父皇,天下的女子那般多,何必只把心放在那一个人身上呢?”

皇帝被楚天戈劝着上了床,点了凝神静气的香后许久才睡着了。楚天戈转过身去,把岚先生开的药丸扔进了皇帝的茶壶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冷的丝毫感情都觉察不到了。

秀妃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在停棺的那几日里,君南栎又找到了楚天戈,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不能让秀妃和皇帝再葬在一起,想个法子把她的尸体带出来葬到南方。”

楚天戈倒是有些意外道:“怎么?只是一起待了三日,这便对她动了心?这若是让花蕊知道了,怕是得伤心许久了吧?”

君南栎摇了摇头道:“她被一些事情禁锢住了,我都有些怀疑当年让人救她到底是对是错,虽是活了下来,但活着的每一天都不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的。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只有这个了,就当是向她赔罪了吧。”

楚天戈想了想便应了,秀妃的葬仪过的很快,毕竟只是个自尽的妃子,没什么必要让皇帝心情不好。楚天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和秀妃有些相似的女子,当天夜里就被皇帝临幸了,楚天戈见皇帝心情不错,第二日便试探着道:“父皇,国师已经在宫里待了半月有余了,该是时候让他回去了吧,不然怕是会为人诟病。”

皇帝正沉迷于怀里的新人,这便点了头,让楚天


状态提示:第173章 自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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