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多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床,道:“想开了就好,快些起来吧,外面阳光很好,很是适合晒药呢。”紫若白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白泽作怪地深呼吸了一下,道:“师姐,不如你还是先沐浴一下吧,都快馊了。”
紫若果然就抓起手边的东西扔了过来,白泽笑着就跑走了。紫若自己知道白泽这是为了逗她开心,但白泽说的对,这么多年其实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在凭空感动自己罢了,现在一切都说开了,倒不如还是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在江南,陆韶月收到了鱼白的信,说是小花回了华山,她这才放了心,又写了信寄到华山去却又被送了回来,驿站的人说了华山尽是花花草草,送是没地方送的。陆韶月心里奇怪,这就问了鱼白,鱼白这便回答道:“那地方都快接近天庭了,上次了已经快几百年都没收到信了。写信大概是到不了那边的。”
陆韶月这便苦了脸,自己看来只能孤零零地待在江南了。这么一看江南也就不过如此,一点都没有当初来过时的感觉,大概是因为那个魏冕,自己当真是烦不胜烦。魏冕却不懂得放弃,他一步一步忍受了多少东西才从底层爬到了这个位置,过程中遭受的白眼和恶意远远要严重的多,比起来陆韶月的话倒是都透出几分教养极好的可爱。
没几日,陆丞相居然和楚天遥告了假,带着陆夫人来了江南。来迎接的人自然是魏冕,他特意和江南的郡守通了气,为的就是能在陆丞相面前混个眼熟。陆丞相心里挂念女儿,哪里正眼看他,方一进城门就催着马车夫走快些。
魏冕不死心,还搭话道:“丞相不远万里来此,定是累坏了吧?不如由末将先给丞相安排个居住之所再去看陆姑娘也不迟啊!”
陆丞相白他一眼,话里一点也不客气,道:“一看你就是武夫,老夫大老远来就是为了在江南找个地方住下吗?若不是为了那个不孝女,我和我夫人这么一把老骨头了谁还跑这么远?郡守是做什么的,竟然让你来迎客。”
魏冕被陆丞相噎了几句,心里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不混官场了,所以才把在军营里那般没脑子的样子带了出来,这下好了,陆丞相哪里能看得上自己。
陆夫人却是要比陆丞相温柔的许多,看着魏冕年纪轻轻却官职不低的样子便问道:“从前未再京城听过魏家,不知小将军是哪里人氏?”
魏冕挠了挠头,道:“末将不过是寒门出身,没什么家世。”
陆丞相本就是官场上钻出来的人精,对这样没什么背景的官员向来爱答不理,听了他的话更是不喜了,陆夫人却是喜欢少年郎敢拼敢闯的勇气,这便开口夸赞道:“从寒门拼到了这个位置,当真是了不起。不知将军是否婚配?”
魏冕笑眯了眼睛,道:“末将还未曾婚配呢,夫人您...”魏冕的话还没说完陆丞相就接上了茬,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把这小子和我们月儿凑到一起吧?”
陆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多好啊,看着精精神神的十分讨喜,月儿自打从京城离开后就没了从前娇蛮的样子,若是能许给这么个人说不准还能有活力些。”
陆丞相看着魏冕开心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这便哼了一声道:“不准!这小子才没夫人想的那么单纯,你问问他原本应当是谁来接我们的,一看就是想在我面前混个眼熟的。小子!你对我家女儿有意思吧?”
魏冕也不遮掩,这就点了头,陆夫人更是喜欢的紧了,多好的孩子啊,一点都不吝啬感情,说承认就承认,男子气概真不错!陆丞相却怎么看都不喜欢,油嘴滑舌,满心打着小算盘,一点都不适合自家女儿!
三个人就这么说着就到了陆府,陆韶月早已经站在门前等候了。见到许久未见的双亲她就红了眼睛,道:“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啊!”陆夫人还没怎么,陆丞相却是先红了眼眶,嗔道:“不孝女!都说了让你留在京城了!”
一旁的魏冕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京城出了名的奸诈阴险的谋臣陆丞相吗?怎么在女儿面前倒是这个样子,还以为这个老头只是认官职呢,这么一看似乎是真的疼爱陆韶月。
陆韶月正哭诉着就突然留意到一旁的魏冕,不禁皱了眉头,道:“将军怎么在这里?”
魏冕眨了眨眼睛,道:“我奉郡守之令来迎丞相和夫人。”
陆丞相却在心里不齿着,哪里是奉郡守之命,明明自己的官职要比郡守高,怕是威胁了郡守,执意要来接他们才是,说的倒是一副事不干己的样子,果真是油嘴滑舌!
陆韶月到底还是想着得道谢,这便开口道:“既然如此,辛苦将军了,不如进来和我们一道喝一杯茶。”
魏冕等得就是这句话,忙笑眯眯地应了下来,陆韶月没想到他脸皮这般厚,陆丞相也没想到他当真就应了,也只能臭着脸一道往进走。陆夫人还是自顾自地走过去和魏冕聊着天,问着他这么多年来摸爬滚打的事情。
陆韶月倒是一脸莫名其妙,这就问陆丞相道:“我娘怎么那么喜欢那个魏冕?他有什么值得我娘喜欢的吗?”陆丞相也瘪了嘴,道:“谁知道呢,你娘突然喜欢上寒门出身的人了,说是人家有精神气儿,还说人家有男子气概,和你很合适。”
陆韶月快膈应死了,赶紧扯了陆夫人来,这便道:“娘,你都多久没见我了,不应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