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还是要说一声辛苦你们了,为了给我造成麻烦,都动用了差不多半个整个朝廷的力量,真的是费劲了心思,想来是参汤都多喝了几碗。”
君南栎嘴上说辛苦你们,但是言辞中可是没有一丝要感激的色彩,反而是嘲讽和不屑的味道变得越加浓重,只要是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
“只是你们找的理由和借口真的太烂,完全让我提不起任何想要全力以赴的兴趣,只不过为了犒劳你们的辛苦努力,我还是勉为其难反击一下吧。”
君南栎一边在大殿中环走着,一边目光扫视四皇子和丞相一脉的众多大臣,眼中尽是鄙夷和不屑,语气中满是轻松自在,在这寒气逼人的殿堂之上显得如此鹤立鸡群。
“四皇子殿下说我结党营私,但是我身为国师,掌管国家政务,与众臣议事乃是理所当然,何来结党营私之说?至于私下沟通四殿下更是无稽之谈,要知道从四殿下出生至今我可有前往过四殿下府邸,请问朝中可曾有人见过我与四殿下私会?”
说着君南栎还环顾了大殿之中的众臣,想要找出那个曾经“见过”自己和四皇子私会的人出来,结果被君南栎目光扫过的人纷纷是低下了头颅,像是在地上找蚂蚁一样,见状君南栎也不觉得失望,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要说私下沟通,倒不如说是四殿下主动找为臣更妥帖一些,往日就是朝堂上也不曾对我假颜令色的四殿下,这几天却是不知为何频频往我国师府跑,想来就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未有如此频繁,敢问四殿下这是何居心?”
“而且要说结党营私,四殿下结党营私的嫌疑最大,想四殿下侧妃生日之时,满朝文武竟然去了一半还不止,收受的礼品更是超出了三年的国家赋税,敢问四殿下要作何解释?”
说着君南栎便是目光炯炯盯住了四皇子的脸,想要看他能否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看到了皇帝也把目光移了过去之后,四皇子欲要张开的口却是闭了起来,只是脸色一下子黑了。
本来还想趁胜追击,但是见到四皇子被皇帝目光逼退,君南栎只得是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但随后便是不再在意这点事情,而是接着自己的辩驳。
“而说到南方饥荒,我倒是想问一问户部尚书大人,究竟南方为何会发生饥荒。”
看到了君南栎的目光转向了自己,户部尚书的眼神一下子就闪躲了开来,身子更是开始颤抖了起来,见到了四皇子的下场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有四皇子那样幸运,要知道他可没有皇帝子嗣这一道身份。
“国库每年拨款三千万用于南方水利建设,就是用来防治洪涝旱灾,结果今年不过是小旱而已,却是一下子引发了如此巨大的饥荒,敢问朝廷每年下拨的钱款都去哪里了,是不是被某些人中饱私囊了!”
君南栎的语气越说越是严厉,最后说道“中饱私囊”四个字的时候,更是斩金截铁像是宝剑出鞘一般,一下子悬在了户部尚书的头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斩下把某人劈成两半。
户部尚书被君南栎的言辞逼迫最后终于还是软了下来,瘫倒在了地上,双眼无光牙床上下打架,因为往年的钱款正是被他截留下来,以至于地方的水利设施根本只是有名无实而已,如今被捅了出来,自己已经罪无可赦了。
皇帝见了户部尚书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却是一下子激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眼皮弟子下却是有人胆敢贪污腐败,贪污的还是牵涉国家根本的农业水利钱款,结果造成了现如今的国家动荡之势,处理不好便是星火燎原。
随后,皇帝便是下令把已经瘫软在地的户部尚书押下去严加拷问,并且要求一查到底,牵涉的官员都一律从众处罚,可以想见的是不久之后必定会是堆尸如山的景象。
此时,其他的官员皆不敢说话,就是呼吸声也是微弱不可闻,生怕稍微发出一丁点声响,自己便会是下一次倒霉的人,毕竟在这个朝堂上面的那一个是完全干净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灰色的地方。
只是君南栎却是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是开口继续着自己的话题,看这个样子是不把全部对手干掉誓不罢休的势头。
“尽管是因为某些人的手脚不干净,导致了现如今的巨大灾情,我却依旧在病中想到了解救之法,能够有效处理现如今的危机。”
皇帝和众臣听到了解救之法,一下子便都是竖起了耳朵,想要看看这个曾经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国家的人,这一次又会是有什么奇思妙想,再一次挽救国家于危亡之际。
“现如今饥荒已经是成型,即时是发放赈灾粮食也只能是滴水车薪,所以要想真正解决饥荒,最重要的依旧是兴修水利。”
“所以我的办法就是以工代赈,以粮食为薪酬,聚集灾民从事水利建设,这样既可以赈灾,同时也解决了灾民聚众起义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水利设施只要初步修建完成便可以投入使用,完全可以赶得上秋稻种植时间。”
“这样的结果就是赈灾粮食只需要供应一个季度的需要,后面灾区便是可以恢复粮食自供,同时在初步水利建立之后便可以开启大型水利设施的建设,利用灾时人力成本低廉的优势一举完成多项重要水利工程。”
听着君南栎那无比自信的话语,配合上他脸上的平淡神色,众人看他就像是看仙神一般,无论多大的困难在他的手中都可以迎刃而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