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被抓的事,第二天整个平阑都知道了,慕容盛将那些工匠审完之后,就放了回去。
他命人一个村镇一个村镇去通知人来接人。
而欧阳宇峰在自家府中听说此消息,自知已经躲不过了,他立马给京城飞鸽传书,并将他和二王爷来往的书信烧毁之后就上吊自尽了。
等慕容盛审问王县令得知欧阳宇峰也参与的时候,派人去抓捕欧阳宇峰却扑了一个空。
欧阳府上哭声一片,正厅躺着欧阳宇峰的尸体。
五天后,慕容盛押解着王县令一干人等上京,赃物也一同带走。
事情得到解决,慕容盛终于可以让陈潇潇出来了,这回回京,慕容盛特意给陈潇潇准备了马车。
马车里比空间里好一点,虽然有时候比较颠,但是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陈潇潇待在马车里,她这时候已经开始呕吐了,走不远就开始吐,随行都要带着郎中。
……
京城内,二王爷收到欧阳宇峰的信,他提刀把府里的东西砍个稀巴烂。
该死的,谁能查到平阑去,人被抓住,他肯定也暴露了。
能查他的,莫不是老五?
他不是去赈灾去了吗?
难道这件事有诈?
他正在沉思,第二封信又来了,下人战战兢兢地上来,将信递给二王爷。
二王爷接过来,一看,去平阑的是老五,赈灾的事也是假的,他的亲信已经到了灾区,却没有发现有饥荒。
当时传出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假。
等等,难道是父皇,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没有人能查得出来,原来背后的人是父皇。
其实父皇早就发现不对了,让老五用赈灾的借口,实际上是察觉了平阑的不对,派老五去调查的。
二王爷一拍脑袋,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和平阑的知府书信往来,这些恐怕老五也查出来了。
私自制造兵器是大罪,要是老五回京,那他就完了。
“不行,本王不能坐以待毙,你去把本王府中的幕僚全部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二王爷用剑指着下人,命令他去传话。
下人吓得面色发白,退下去之后的腿都在颤抖。
二王爷将剑收起来,下人鱼贯而入将里面收拾好。
众人来了以后,得知情况之后,皆是沉默。
二王爷使劲儿敲着桌面,“你们倒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不敢说话,有些人更是后悔当二王爷的幕僚,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二王爷见众人都做鹌鹑状,屁都不敢放一个,他指着平日里最沉默的宋榕,说:“你说,有什么方法能扭转这次局面。”
宋榕站出来对二王爷拱手,他保守地说了一个方法,“草民以为,可以派人去劫,将人证杀了。”
二王爷不是很满意宋榕的答案,不过有人说了,他也不勉强,他想了想,只留下了青年。
其余的人,二王爷放着宋榕的面吩咐侍卫将他们都杀了。
宋榕不知道二王爷的命令,他等其他人走之后,说问:“不知道王爷是想只是掩盖这次事情,还是想斩草除根?”
二王爷对他提的问题感兴趣了,问:“有什么不同?”
宋榕轻笑了一下,向他解释道:“如果只是想掩盖,就只做到草民说的那一步就好了。”
“那如果想斩草除根呢?”
宋榕展开扇子,慢条斯理地说:“第一,派一队人马去劫杀他们,犯人、官员一个不留。”
二王爷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的建议,现在听来也不过如此,“你说的这个,本王也能想到。”
“哎,别急王爷,还有一步要做。”宋榕靠近二王爷,风眸轻微眯着,小声道:“还有一步,那就看王爷够不够狠了,世人都说安王做太子是不二人选,草民觉得王爷您才是。”
二王爷对宋榕怒目圆睁,却没有发火。
“你想说什么?”
宋榕接着说:“草民想说,既然皇上不肯封您为太子,您为何不争取一把呢?只要皇上签了退位诏书,太子又不在京城……”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二王爷忍不住轻斥于他。
宋榕微微一笑,从容地说:“草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不要走这一条路,这都要看您自己的决定了,草民只是想提醒您,您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
二王爷听了之后没有说话,他对宋榕的话感到惊讶,“看不出来,平日里你是本王这府里最安静的一个,没想到却是胆子最大的。”
“草民一直如此,人不可貌相,王爷没发现罢了。”宋榕依然笑着,仿佛他刚刚讨论的话题无足轻重一般。
“有趣,有趣。”他连连说了两下有趣。
随后二王爷才转过身,眼睛闭上,深深叹气后,对外面喊道:“来人啊,送宋公子去休息。”
宋榕对二王爷拱手,“草民告退。”
等宋榕走后,二王爷的贴身侍卫陈国义上前询问,“王爷,要不要属下……”
陈国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劝说王爷谋反的家伙,不应该活着。
二王爷看他一眼,摇头道:“不,本王不仅不杀他,还要多谢他给本王出主意,你去本王的私库里把那个夜明珠给他送过去。”
陈国义不解,劝道:“王爷,他这么大逆不道,您可不能听他的话啊!”
二王爷瞪他一眼,“你懂什么,叫你去就去!”
陈国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