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侧妃站着,面无血色。
柳如玉看向王侧妃,语气不由加重,“王侧妃,这是怎么回事,你做的?即使你与陈侍妾再有恩怨,也不能做出谋害王爷这样的事情出来。”
王侧妃跪下,双眼失神,嘴里喃喃道,“不是我。”
春桃自知事情败露,连忙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不是的,王妃,是奴婢的错,奴婢因为之前我家主子被拦在外面的事情,对陈侍妾怀恨在心,才想起报复陈侍妾,没想到要谋害王爷。”
此言,让陈潇潇头皮发麻,她一直声称自己并不知道这件事,她努力表现得一脸茫然,看着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李侧妃等人偷偷观察陈潇潇,发现她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相信了陈潇潇依然不知情的事实。
春桃不停地磕头,头都被磕破了,“都是奴婢串通夏露干的,我家主子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自己有攒了些银两,都给了夏露,不信王妃可以去夏露那搜搜,奴婢绝无半点虚言。”
“春桃说的可是事实?王侧妃,你确实不知情?”柳如玉问呆呆跪着的王侧妃。
王侧妃牙齿咯咯作响,春桃拉了她一把,她才轻轻说了一句,“妾身确实、不知。”
春桃的心在王侧妃说不知的时候,才安定下来,为了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她还跑去跪着的夏露那,将夏露嘴里的布条拿出来,催促她,“夏露,你快说,是不是整件事,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不关我家主子的事。”
说完,春桃塞了一个东西在夏露绑着的身后的双手里,夏露手里摩挲一下,心里咯噔一声,瞳孔都变得大了。
这是她娘一直贴身带着的银饰,这上面有个很深的牙印,娘在她们手里。
众人只看到夏露点了点头,“是,是我和春桃两人想好的,她出钱,我办事。”
事情到这里,该明白的也明白,春桃这是在替自家主子顶罪。
柳侧妃捂住嘴巴,替王侧妃说话,“既然事情已经清楚,王妃做决断吧,王侧妃也只是看管不利,春桃这丫鬟,也是护主心切,只是不该生出这等害人之心。”
王侧妃心里感动,没想到,柳侧妃这时候会出来替她说话,她心里也知道,春桃,逃不过这劫了。
柳如玉询问陈潇潇,“妹妹看如何处理好?毕竟这事关你。”
陈潇潇尴尬地微笑着,“妾身都听王妃的。”
她怎么敢替王妃做主,当然是都听王妃的,这件事的处置权不在她。
“既然这样。”柳如玉点头,“夏露与春桃合谋,以巫蛊之术意图谋害陈侍妾,间接可能害到王爷,两人杖毙,至于王侧妃,看管下人不利,禁足一个月。”
王侧妃听到这,指甲掐到手心里,隐隐有血迹出来,她低着头说,“谢王妃恩典。”
下人上来,春桃对着王侧妃跪下,“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请您保重。”
说完,下人带着面如死灰的夏露下去,春桃也跟着下人走了。
处罚下人的地方,是固定的,离听雨轩也很远。
等人走远,柳如玉对陈潇潇说,“秋月就交给你了,毕竟你院中的人,本妃就不做处罚了。”
陈潇潇起身行礼,“谢王妃。”
“好了,都散了吧。”柳如玉坐了这么久,也不想再在这待了,事情解决完,她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告退。
最后只剩柳如玉和陈潇潇在屋里,她轻轻拍了下陈潇潇的手,“你也别太伤心,这件事过去了就好,索性你没发生什么大的事。”
陈潇潇,“妾身知道的,还要多谢王妃您帮妾身,要不然,妾身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好了,本妃走了。”柳如玉说完,就走。
陈潇潇目送柳如玉走远,回到院里,她喊来秋月。
秋月以为自己没什么事了,遂边拿起团扇给陈潇潇扇风,边夸道,“主子,您真是太聪明了,要是奴婢可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直接在当时找夏露,那不得被她倒打一耙。”
她眉开眼笑地拍着马屁,心想主子这回肯定不会怪罪她了。
白芷按陈潇潇原先吩咐好的,把秋月的卖身契呈上来。
陈潇潇拿着秋月的卖身契,放到桌子上,递给秋月,说,“你走吧,这是你的卖身契,从此在王府消失吧,我这就不用你侍候了。”
秋月愣住了,她没有接卖身契,她以为陈潇潇要杀她,她连忙走到陈潇潇面前跪下,“主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让奴婢再您身边伺候吧。”
陈潇潇不为所动,坚持道,“你拿着。”
秋月只好将卖身契接着。
“你拿走卖身契回家去吧,我这不会再用你了,我是真要放你走,包袱白芷已经替你收拾好,里面有张五十两的银票,拿了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陈潇潇等她拿了卖身契后才说。
秋月拿着卖身契,才反应过来,陈潇潇说的是真的,她喜极而泣,“谢过主子,主子的大恩,奴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陈潇潇接着说,“你现在和白芷去官府消了你的奴籍,就可以走了。”
秋月再次磕头,“谢主子。”
“行了,走吧,包袱我给你准备好了。”白芷扶起秋月,
秋月在白芷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陈潇潇则叹气后,回了屋,她供奉的地方自然有其他的丫鬟过来打扫。
事情都解决完了,陈潇潇放松下来。
说真的,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