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着道,“那便你自己绣,绣好拿给娘看看。”得!这还留上作业了!
甄招摇笑嘻嘻道,“好!”
待送走了大夫人,甄招摇摊手望着挽心道,“今儿便算了吧,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郡王爷,倒还会惹大夫人不快,日后想出府定然难上加难!”
挽心默了默道,“那便先抄女则女戒吧。”
甄招摇头大,两日了!整整两日了,她不是去公主府遭白眼儿,就是关在屋子中超女则女戒,她还有没有一点儿自由了?
当然这些她也只敢在心中想想,断断不敢说出口的,她笑着道,“我也是这么想着的,早些抄完,也好早让太后看到我改过的决心!”
一连好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只要甄招摇一要出门,大夫人便如闻了味儿似是,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拦在院中。
大夫人出此下策,一是不想她出府再惹流言,二是不想她被外面难听的话中伤,是以过去好几日甄招摇都还不知晓外面流言一事。
那厢公主府中的某人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抬了眸子问道,“甄四姑娘今日还没有来吗?”
小厮如实禀道,“没有!”
襄郡王默了默,难不成是碍于外面的流言,或是在文昌伯府被责难了?
这么想来他便有些坐不住了,纵身一跃便朝着文昌伯府而去。
甄招摇正伏在案前抄书,挽心在一侧帮着研墨。
若说为何是挽心?浅云阁委实没有会这门风雅本事的丫鬟,至于大夫人给安排的,前世被蛇咬的痛犹在,今生任其蕙质兰心都被甄招摇打发到了外院扫洒。
挽心虽是太后身侧的大宫女来看着甄招摇的,倒也是个拎的清的,不摆那大宫女的谱儿。
“姑娘,这遍抄完便整整五十遍的女则了。”挽心笑着道。
甄招摇手中动作不停,低低的笑着道,“抄了这么几日,我倒是觉得这女则上说的甚为有理,也平心静气了不少。”
这话是专门说给挽心听的,毕竟太后对她什么脸色,还是靠挽心的一张嘴转达,至于心中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挽心也是欣慰道,“姑娘能理解太后的一片苦心便好,做皇家的媳妇,必是要谨小慎微,处处以夫为先的。”
站在门外的襄郡王皱了皱眉,这几日他日日在府中苦等,她倒是好,竟不疾不徐的在抄书。
挽心笑着笑着便抬头了,一眼便望见门外有人,她低斥一声“谁?”
而后吱呀的一声门响,小书房的门被推开,一身姿颀长的男子出现在面前。
甄招摇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这祖宗可愿意见她了,再见不着人,挽心就要在伯府常住了,好吃好喝招待着也便罢了,关键是她还得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落了把柄。
襄郡王见甄招摇那个模样,心底的愧疚排山倒海涌了上来,或许……,或许她没有她说的那般对那么不在意。
甄招摇小跑着扑到了襄郡王怀中,嘤嘤哭泣道,“公子,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说了那些话,惹你生气了。”
少女独有的馨香入鼻,耳畔是温声软语,委屈又无助,襄郡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防瞬间崩塌了,一只大手抚上甄招摇的后脑,将人紧紧圈在怀中。
挽心嘴角含笑,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甄招摇耳朵竖的高高的,仔细听着脚步声,好似那脚步声停在了门外,并未离去,看来力度还不够。
她从襄郡王怀中探出头来,动情道,“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后悔那日所说的话,想去找公子说清楚,但家中又不许我出门,急的我吃不下睡不着,就连做梦都梦见公子黑着一张脸。”
她确实是做梦梦见襄郡王黑着一张脸,但不是对她的,而是对整个文昌伯府,他坐在高高的监斩台上,而文昌伯府一众人是待斩的囚犯!
幸福来的太突然,襄郡王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若是早知如此,他便不会避而不见了,他不见也是不敢见,他生怕甄招摇口无遮拦,再说出什么什么,他伤透了的心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重击。
他微微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嗔道,“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说完又将人揽入怀中,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温馨。
饨挪缴传来,甄招摇从他怀中探出头来,正对上襄郡王深情又温柔的黑眸,她愣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
那双眸子是魔鬼,不能看,前世就是陷进了那双眸子中,到最后连命都丢了。
她伸手将人推开,跑到了门边,探头往外望,见人走远了才松了口气。
她是演戏,襄郡王可是当真了,见甄招摇去了门边,他也跟去了门边,问话声兀的从头顶传来,吓得本就心虚的甄招摇一个激灵。
“你看挽心做什么?”
甄招摇嘴角扯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从襄郡王与门边溜了出去才道,“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位爷她也得好好哄着了,不然再有昌伯府!
“不好意思?”襄郡王扬眉,挽心在的时候,她毫自己的脸都扑红了,她却能厚着脸皮诉衷肠,现在人走了她却说不好意思了?
甄招摇边走边戒备的看着襄郡王,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随时可能扑过来一般。
襄郡王心中微微不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甄招摇坐到了桌边,继续朝着她的女则,这篇抄完让挽心一起带给太后,先将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