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呢?”

“也没有,我家族祖辈三代都只生了男孩。”伊薇特斩钉截铁回答。

“啊……那太可惜了。”兰开斯特公爵意兴阑珊,然后转向一旁的画商,“给这位费雪先生包好,送到他府邸。”

“是、是!公爵阁下!”画商心里后悔不迭,本来以为是位普通的法兰西佬,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公爵阁下,自己刚刚的态度实在有些倨傲。

话说……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自称“公爵亲自从本店挑选了礼物送人”,想来一定能吸引不少顾客!

伊薇特没有注意一旁画商的内心挣扎,她疑惑地问:“公爵阁下不要吗?”

“不要,我家绘画主题除了祖先画像外只有希腊诸神,我想除了收纳箱,已经没有其他容纳它的地方。”

准确的说是出自名家手笔的希腊诸神题材,而且很大一部分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这种每年都会举办的活动,评选的还是新人或者新作品,就算是优胜奖也就那样,更别提这张画只是优胜奖作者的另一幅作品了。没有点历史沉淀和背后故事的画,他还不怎么看得上眼。

“谢谢,我会尽快把钱还给您。”伊薇特欠身一礼。

“你是尤利西斯从哪个修道院提出来的?让我想起还在学校时候那位教授圣灵福音的老学究。”公爵扶额,“为我赠送的礼物付钱……你想羞辱一位公爵吗?”

直到兰开斯特公爵的背影消失,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同学们才纷纷回神。

“兰开斯特公爵!我竟然亲眼见到了公爵阁下!”

“那可是1200镑,公爵阁下竟然一时兴起就把它送人了?!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当然,至少三分之一的伦敦是兰开斯特公爵家族的封地,其中包括贝尔格拉维亚、梅菲尔等豪宅区,还有邦德街、牛津街这类最顶级的购物街,当然皮卡迪利也属于他,每年光是地租都是难以想象的数字。”

剩下的大家都没说,但心里也清楚,这类历史悠久的顶级贵族都有世代服侍他们的管家、仆人和律师等,贵族本人可以高尚体面地不沾铜臭味,但他们的代理人却一直为家族经营海外贸易、金融投资等。

伊薇特暗自打算,不管公爵是什么想法,自己始终要告知尤利西斯。或许他们是交情甚笃的密友,但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费雪家后裔,兰开斯特公爵会赠送礼物给她,完全是看尤利西斯的面子。所以自己最好还是和他说一声,究竟要如何偿还这份人情由他决定,如果需要回赠差不多等价的物品,那么扣掉自己后几个月的零花也行。

正当他们要离开时,一位美丽的小姐叫住了他们,准确的说是叫住了伊薇特。

“请等一下,先生。”

她的口音相当奇怪,不过她称呼的“先生(nore)”是亚平宁半岛的语言,也就是地球位面的意大利半岛,不过现在意大利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两个稍大和王国和邦占据着半岛全境。伊薇特虽然对各种口音的阿尔比恩语不太熟,但从这称呼也立刻知道了她大约是哪里的人。

这位小姐有着黑得发亮的美丽卷发,和微翘丰满的嘴唇,比起阿尔比恩女性的端庄温婉,法兰西女性的浪漫优雅,南欧诸国的女性则显得更加热情性|感。

“需要我帮忙吗?小姐。”

那位小姐看起来像是鼓起勇气才叫住他,获得回应后带着惊喜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缓缓犹豫地说:“如果……如果您对这种风格感兴趣,我可以为您推荐一个人……”

不,其实我对油画并不感兴趣,如果需要用钱买的话……

伊薇特刚考虑如何婉拒,那位南欧小姐接下来的话让她犹豫了:“斯通先生其实很多画没有完成就去世了……我说的那位先生最近在补完他的画作,包括获优胜奖的那幅《酒神的庆典》,都是他完成的。他欠了画商赫斯特一笔钱,而且绘画风格和已故的斯通先生比较接近,所以不得不接受他的指示去造假,这是个秘密,还请不要传出去。如果您有兴趣可以改天拜访他的画室,那里购买画更加便宜……时间最好是下午4点以前,晚上他会专心画画。”

她接过了南欧小姐递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那位画家住址。

“您是他妻子吗?夫人。”

“……不,我只是一位他雇佣的模特。”

……

“……那幅画中央的女性应该是我,我本来打算去拜访作画的艺术家,售卖它的画商告诉我那位先生已经去世了,于是我打算买下那幅画,对方报价1200,我一时没有那么多钱……”

晚上回家的时候,伊薇特没有回考文特花园,而是先往汉普斯特绿地走了一趟。

“温斯洛,明天准备4000镑和她一起去画展,如果那幅画已经被人买下了,要么用钱让他转卖,如果对方不愿意,告诉我来处理。”尤利西斯立刻说道。

“是,先生。”

“不、不用了。”伊薇特连忙解释,“那幅画可能已经送去了我家,我遇到了兰开斯特公爵,他买下画然后送给了我。”

“那就好。”尤利西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呃……如果需要相应价值的回礼,我那里还有600镑,还缺一部分钱可以从我以后的钱里面扣除……”

“不必,既然你为我工作,我自然有义务帮你处理好以前俗世的一切经历。况且公爵那里也不需要任何回礼,虽然是孽缘,以我和他的交情来说,1200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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