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找他,将此事与他透露几分。怎么做刚才已经与你说过,记得闹得越大越好。银子给足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莫要失了体面,否则惹了一身腥。”
“是!您放心,小人这就去办!”守月立刻领命出去,少爷说了,在离开河通府之前,此事必须办妥。
顾二看着守月急匆匆出了书院,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少爷对他大不如前。他知道这是怪他不听使唤,阳奉阴违,觉得他不可信了。即便事后他赌咒发誓,少爷也没有原谅他。
“哎?听说了吗?此次岁考,第一原本是余泗霖呐!”一名学子拉着身旁之人小声嘀咕道。
“你也听说了?可是确有此事?没想到里头竟然有此猫腻?难怪啊!难怪他总是榜首,谁知道之前”
这未尽之言是何意,两人都相视一眼,皆心知肚明。
“你听说了吗?不知杜尘澜是什么来头?余泗霖竟还要屈居他之下?”这样的场景在书院四处可见,书院中的气氛有别于回乡的惊喜,变得微妙起来。
“此事无凭无据,不能断言。杜尘澜的实力咱们有目共睹,倒是不必如此!”刘瀚骏经过此处,听闻众人正在讨论杜尘澜,连忙上前解释道。
“此话不假,但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之前月考余师弟不也经常上榜吗?或许这是杜师弟压力太大,导致发挥失常,也不无可能啊!”
“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只是咱们书院的学子向来不屑作弊,若是杜小师弟当真托了谁的关系,将这名次给改了,这就对余师弟不公平了。咱们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榜首也轮不上咱们,不过是为余师弟不平罢了!”
其中一名学子高谈阔论,仿佛已经断定杜尘澜改了名次。
“是啊!在书院的记录,可是影响到日后科考的。在下倒是觉得,应该将此次的考卷张贴出来,不然不足以服众。若无此事,正好也还了杜小师弟一个清白,诸位以为如何?”
“附议!”此人话刚说完,便有人应和。
“走!咱们去找监院去!书院绝容不下此等品性败坏之事。”
“对!必须得还余师弟一个公道!”随后便是一呼百应,众人吆喝着要去寻监院。
刘瀚骏皱着眉头,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不免开始为杜尘澜担心起来。
他总觉得这些人的目的不纯,虽说书院对舞弊一事深痛恶觉,但这些人如此激愤,便有些不寻常了。
他脚下一转,打算去杜尘澜的监舍,也不知杜尘澜是否知晓此事。
“余师弟!余师弟!”萧和瑧拍打这门扉,大声呼喊着。
“萧师兄?”余泗霖将随从带了进来,正在收拾行囊。因他打算明年下场,因此这监舍中的物事,用惯了的他都得带走。
“你怎么还在收拾行李?难道你没听说?”萧和瑧看了一眼监舍内,以为余泗霖还不知此事。
“不知萧师兄所指为何?”余泗霖有些疑惑,为何萧和瑧一脸发生大事的模样?他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
“你还真没听说?你可知书院中正在传你是此次岁考第一之事?”萧和瑧随着余泗霖进了屋内,便迫不及待地说了。
余泗霖顿时莫名其妙,“岁考第一不是杜尘澜吗?与我何干?”
其实说来也是憋屈,他年少成名,从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泉州府神童的名号,无人不知。谁想,无端冒出了个杜尘澜,还正好与他一同进了晨鹭书院。
本打算在书院中大展拳脚,日后下场也多几分胜算。可自从来了书院之后,他便被杜尘澜给压了一头,说来都是泪。
“说是这次杜尘澜发挥失常,其实你才是头名。不过他舞弊,这才占了鳌头。。”
萧和瑧刚说完,余泗霖便啼笑皆非,“这等挑拨离间之言,师兄也信?简直是无稽之谈。书院中能促成此事者,只有寥寥几人。而他们皆无可能如此行事,杜尘澜亦非显贵出身,如何舞弊?”
余泗霖说完还摇了摇头,此次关系到杜尘澜入国子监读书,怕是又有人要生是非。他可不是傻的,怕是有人要借了他的名头挑事。
“真相如何,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杜小师弟是光明磊落之人,应不会这般下作。现在想来,倒是有些蹊跷。刚开始不过是有几人在传,而后不过才小半个时辰,整个书院就都传遍了,还愈演愈烈,群情激奋起来。众学子义愤填膺,说是要为你讨回公道,此刻都去了监院处。”
萧和瑧也琢磨出味儿来了,就是不知是针对谁了。
原本还漫不经心的余泗霖顿时皱紧了眉头,“去了监院那?”
他突然往外走去,“师兄稍待,我去去就来!”
余泗霖急匆匆往会长余韵的监舍走去,可刚走到一般就碰到了行色匆忙的余韵。
“七哥!”余泗霖连忙顿住脚步,想向余韵询问此事。
“回去待着,不要乱跑,我会处理此事!”余韵来不及看余泗霖一眼,只扔下一句话,便匆忙离开了。
余韵边走边在心中暗骂,果真是一日都不消停。他明年就要离开书院了,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此事实在蹊跷,岁考已经结束,本来大伙儿都在收拾行李,甚至有的学子还打算今日便启程回乡。
而此事传出不过半个时辰,竟是已经书院皆知了。若说其中无阴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就是不知是谁下的手。
杜尘澜优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