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居。 .
张嬷嬷一脸恭敬,“禀胡妃,那个女人有动静了。”
“有动静?有动静好。”胡秋容冷冷一笑,杏眼汪汪波光闪烁,然再动人的波光也无法掩饰她那满脸外显的刻薄。“不过才三天而已,就忍耐不住了;我还以为她有多能忍呢。”
“她现在正带着人往无忧居过来。”
“是吗?我我应该好好准备迎接她。”胡秋容微微眯起眼睛,波光流闪着算计的阴诡冷芒。
“是,奴婢这就带人准备。”
半个时辰后。
东方语一路悠然游走,在安王府里晃悠着,等到胡秋容不耐烦的时候,她才神色优闲出现在无忧居前。
她在大门外停了停,抬头望了望那块有些古怪的牌匾,忽然跟夏雪咬了一阵耳朵。
夏雪冷眼瞪了瞪头顶那块牌匾;然后掠了上去,动了一些东西;再然后,施施然飘了下来。
“成了,世子妃。”
东方语笑吟吟点头,“很好,现在拍门吧。”
胭脂立时自告奋勇上前,“世子妃,让奴婢来。”
东方语让开一步,让胭脂走到了大门前。
拍门也得讲究技巧,要让门声音够响亮;又不让自己手痛;这可不是单靠一股蛮力就行的。
胭脂经常拍门,无疑已掌握当中的诀窍。
拍门的声音很响亮;也传得很远。
只不过,她刚拍了两下,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世子妃请进。”门房十分客气;这客气简直有些过份;他看见东方语笑吟吟站在外头的时候,眼里还闪过疑惑之色;他甚至连问也没有问,直接便叫开了东方语的身份;这说明里面的人早知道她今天会来。
东方语微笑迈步,在门房期盼的视线里,却在一只脚迈进门槛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还是请你先去禀报一下胡侧妃。”
那门房似乎有些急切,他瞟了东方语一眼,眼里霎时转过浅浅的贪婪之色,贪婪之后又含着困惑,“不用禀报;胡妃曾留下话;如果世子妃到访,直接请你进去便可。”
“是吗?”东方语微微一笑,这一笑有如雾风霁月,瞬间令这冬日萧条的景致荣光万里,“那我就直接进去了。”
她说着,眼角往夏雪掠了掠。
夏雪立即先她一步侧身自左边走进去;在门房的讶异目光中,往门后暗处某条细小的线上轻轻一拉。
东方语原本已经迈了进去;而门房就站在她身后看着。
这个时候,夏雪已经拉动了那条细线;东方语倏地往旁边闪了闪,忽然回头,对那门房嫣然一笑,“真是谢谢你。”
门房突如其来的迎上她那令天地失色的笑颜,一时受宠若惊,愣在了原地。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忽有什么东西哗一声往下掉落。
东方语已经回头,与夏雪胭脂一道,飘然而去。
门房在她们身后,忽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而东方语她们走得极快,这时早已转了拐角,不见了踪影。
“世子妃,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那门房叫得好恐怖。”问话的是好奇宝宝胭脂。
东方语目光幽幽,淡淡吐字:“蛇。”
“蛇……蛇?”胭脂顿觉头皮发麻,忍不追起双臂抱作一团,“可是你怎么知道上面有蛇?”
“我看到了牌匾上面有一胸竹子突出来,就让夏雪到上面转了一下方向。”
夏雪接着淡淡道:“那蛇没有毒;再加上早就冻僵,那人将蛇藏在上面,不过想吓一吓世子妃;那个门房没料到将自己吓到半死。”
东方语见胭脂仍一副茫然困惑眼神,又笑道:“原本那条蛇应该在我们进去的时候掉下来的;不过夏雪将竹子的方向改了;门房又在疑惑中,根本没注意夏雪悄悄拉动了绑住竹子的细线。”
胭脂恍然大悟之后,立即露出义愤填膺之色,她握着拳头,恨恨道:“胡侧妃这么可恶;好端端的弄条蛇来吓世子妃!奴婢要进去跟她论理。”
东方语轻轻一笑,淡然道:“小意思而已,用不着大惊兄。这论理就不必了,她大可以推说是那条蛇自己爬到上面取暖,不过是我们经过的时候刚好掉下来而已;再说,那条蛇冻僵又无毒,对我们也没有损伤。”
她嘴里这么劝解着胭脂,不过心里却在幽幽地冷笑起来。
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些软体动物;若非夏雪在此,她今天难保不会被吓一跳。
胡秋容呀胡秋容,接二连三的挑衅,迫不及待想要逼她出招么?
她们再往里走的时候,路上又发生了几次小意外;比如突然从什么地方倒了一盆脏水出来;比如突然刮起大风,吹来阵阵灰屑。
不过,意外虽多,但也不能令东方语有一丝狼狈。
她们总能那么及时的避过那些意外,一路干净清爽往内院而去。
胡秋容知道东方语并没有吃到一点暗亏之后,心里恨得吐气;而在她平复心绪之前,东方语已经施施然来到了她的院门外。
她身为长辈,自然不会出门相迎。
而东方语进门之后,也没有对她行什么见长辈的礼,只是含笑随意地打声招呼:“胡侧妃好,我之前就听说你这无忧居很好;现在来了一看,果然很不错。”
胡秋容却”
胡秋容却将这番话看做了东方语的恭维,眼底一瞬浮起傲然得意之色。
“那是,这个院子里有很多布置,都是当年王爷亲自动手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