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叹了口气,燕蒹葭望向扶苏,一眼犀利:“国师对人心的掌控,实在令本公主佩服。”
他看出了她对尚琼的情义,所以利用尚琼来逼迫她。不得不说,扶苏这一招隔山打牛,实在精彩绝伦,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次,扶苏没有驳斥,他只抿起薄唇,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今夜子时,镇南王府见。”
说着,他领着牧清,很快便下了阁楼,率先一步离去。
等到他走出了阁楼,燕蒹葭才缓缓踱步到窗台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扶苏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底划过令人看不清的幽深。
尚琼见燕蒹葭似乎不甚高兴,顿时上前,与她并肩:“公主放心,国师定然不会伤害你的,若是他会伤你,我便不会求公主今夜陪他去镇南王府。”
燕蒹葭回过神,笑着看了眼尚琼:“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伤害本公主?莫不是他还亲口告诉你?”
说到底,她对尚琼的确仗义,即便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也没有当真要怪罪尚琼的意思。
她自来对敌人睚眦必报,但是对朋友却很是大方,不会去揪着一点儿小事不放。
尚琼摇了摇头,“公主去探望景逸的时候,国师问了我许多事情。”
“扶苏问你很多事情?”燕蒹葭诧异,显然明白,尚琼说得绝不是指他母亲的事情。
尚琼点头,回道:“国师问我景逸的事情,还问我是否爱慕公主……我瞧着他那模样,好像并非只是单纯想了解公主府的情况。”
燕蒹葭失笑起来,脸上满是愉悦:“那你觉得,他是起了什么心思,想从你口中套出话呢?”
别看尚琼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但他心有七窍,并非真的愚笨。他只是懒得去争,懒得去揣测、猜忌罢了。更何况,尚琼早年便帮着她骗夫子、躲惩罚,要说欺瞒一事,恐怕燕蒹葭都觉得自己不如尚琼说谎说得自然,且不让人生出疑心。
果然,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再鬼精的扶苏啊,也斗不过一脸无辜的尚琼。
尚琼闻言,少见的蹙起眉梢,一脸深沉。
“怎么不说话?”燕蒹葭挑眉:“难不成你觉得他有什么猫腻?”
尚琼一脸正经,说道:“我觉得国师兴许是想做驸马了。”
他说得严肃,但字里行间却是让人错愕不已,尤其是西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胡说什么呢?”燕蒹葭扯了扯嘴角,漠然道:“国师可不是会食人间烟火的人啊!”
先前用她的身体困住食梦兽这件事情,燕蒹葭可还记得牢牢的。原本她的确有几分信了扶苏,但自那件事后,她对他再无信任可言。
更有甚者,若是可以,燕蒹葭定然毫不心慈手软的除掉扶苏这颗毒瘤。毕竟这厮……委实危险的很,指不定哪一日便成了要她命的毒蛇!
“我看人不会有错的,”尚琼见燕蒹葭不信,便又继续道:“公主可还记得辛子阑的父亲?那时辛家还未倒台的时候,我曾去辛家赴了一次宴,那时我大哥问我,觉得辛家如何?我说:辛家恐有大祸临头。”
“我大哥那时还捂着我的嘴,让我莫要瞎说。可我就是觉得,辛子阑他爹眉眼奸佞,太过昭然……果不其然,没过两年,辛家便被查出通敌叛国的罪名,举家被诛。”
燕蒹葭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扶额道:“尚琼,这件事你都说了十来遍了。本公主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同公主说过这么多次了吗?”尚琼错愕,想了想,才又道:“既然公主知晓这件事,当是也该明白,我看人极准,国师那神色虽看不出分毫对公主的属意,但我有预感,国师对公主是真的存着别样的心思,今后也绝不会加害公……”
“打住!”燕蒹葭实在听不下去,一针见血道:“先不管你看人准不准,嘴巴灵不灵验,本公主就问你,你刚才说看扶苏神色如常,半点不像心悦于本公主,那你这预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难不成你还会算命?”
尚琼被她怼得有些语塞,好半晌,他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预感一事,不好解释,这是一种特殊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
燕蒹葭道:“我觉得你去拜扶苏为师,过不了多久,定能让牧清心悦诚服的喊你一声师兄。”
尚琼眼睛一亮:“公主此言当真?”
“当然是……”燕蒹葭:“开玩笑的。”
尚琼:“……”
害他还白高兴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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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琼扮猪吃老虎的招数,绝对是杠杠滴;不过,他是real直男一枚,还真的对公主的男宠们的底细不感兴趣哈哈。你们喜欢z尚可爱吗?
另外,感谢梨落尘缘和小可爱们呼吁的拒绝盗版,毕竟凉凉这么可爱,盗版忍心来伤我的心吗?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