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原因,是最x蛋,也是最真实的原因:元朝皇帝流行薄葬。
古代历史上的墓葬,特别是帝王的陵墓,因为其中的宝物较多,很多都遭到了盗墓贼的破坏和进入。孙殿英明知注定遗臭万年,为啥还敢炮轰慈禧陵?
俩字:利益。
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人们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人们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人们就敢践踏一切法律。
当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人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不怕被绞死。
何况盗墓这种无本万利的活计?
如果元朝皇帝墓里陪葬品成千上万、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就算它再难找,历史上大大小小的盗墓贼,也能给它挖出来。
比如卸岭派,哪怕组织人海战术,将牛羊和牧民赶走,把草原的草皮一寸寸掀开,相信他们也在所不惜。
问题是,元朝皇帝流行薄葬,没啥值钱玩意儿,没人愿意找。
这就是至今没有出土过任何一个元朝皇帝墓的真正原因,多讽刺。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古人诚不欺我。
当然,普遍现象不代表全部元朝或北元皇帝都是薄葬。
朱显槐就十分怀疑,博迪老小子将传国玉玺带进棺材里了。
陈宇虽然不抱啥希望,但他秉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原则,还是来了。
基于以上四点缘由,陈宇来找博迪的墓,根本不需要带摸金校尉曹连城。
元代皇帝人家根本不讲究风水,曹连城分金定穴那一套,派不上用场。
陈宇一直想不通,朱显槐究竟是咋确定博迪墓的位置的?
可还是那句话,死马当活马医。陈宇带着符虎和苏晴,下了直升飞机后,借助电子地图,步行没多久,便找到了朱显槐在《少鹤诗集》中记录的地点。
从表面上看,这里就是一处草地,没啥稀奇的。
但陈宇的慧眼凝望许久,确定了地下真的有墓。
那就没啥说的了,开挖吧!
所幸如今的时节,草皮松软,比较容易挖掘。
陈宇和符虎挥动两个大铲子挖土,苏晴手拿一个小铲子帮忙。
她努力认真,时不时停下来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娇憨倔强的模样惹人怜爱。陈宇看着她,心情愉悦,身体的劳累也随之一扫而空,越挖越精神。
三个小时后,一个足以容纳半个成年男子的粗劣盗洞,便挖好了。
这种宽度的盗洞,符虎的大体格自然指望不上了。
苏晴一个姑娘家,对黑黢黢的深坑天生抵触,面露惧色。
没办法,下去探墓的工作,只好交给陈宇本人完成了。
陈宇腰间别着鱼肠剑和徐夫人剑两把绝世神兵,右手举着手电筒,左手拿着一个探测氧气浓度的精巧小仪器,敏捷地钻入盗洞中。
符虎和苏晴十分紧张,生怕陈宇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不到五分钟,陈宇的脑袋就从盗洞里露出来了。
陈宇灰头土脸,嘴角挂着苦笑,无奈地抱怨道:“靠,朱显槐那家伙的情报果然有误,这底下压根就不是什么博迪墓,而是一个元朝汉人官员的墓!”
“啥?”苏晴和符虎面面相觑,满脸黑线,合着白忙活一场?
“不不不。”陈宇并没有从盗洞里爬出来,摇头道:“不算白忙活。”
“元朝皇帝虽然讲究薄葬,但元朝的汉人官员可还是按照华夏老传统下葬。虽然身为元朝官员,他们不能公然搞特殊,在地面立碑、建陵什么的。”
“但这地底下,可是别有洞天,和华夏历朝历代的官员墓室构造一样!”
“不光构造一样,还有随葬品呢!”
说完,陈宇脑袋一缩,整个人又钻进盗洞里去了。
紧接着,在苏晴和符虎诧异的目光下,他将里面值钱的东西,一件一件倒腾了出来。近五十件的值钱随葬品,工程量可是不小,把陈宇累得够呛。
当他出来后,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像是刚穿着衣服泡了个澡一样。
苏晴急忙凑到他的身边,贤妻良母般地帮他擦汗。
而符虎,在一旁摇头晃脑、不懂装懂地清点着陈宇取出来的值钱货色。
近五十件陪葬品,其中三十多件都是完整的黑色陶质器物,种类有俑人、马、牛、狗、猪、灯、仓、车等。
其中俑人多为男性,身着交领右衽长袍,脚蹬靴子,身体健硕,面颊圆阔,给人以草原游牧民族的悍勇印象。
其人物面相五官、人体比例、衣饰纹理等刻画细致准确,整体造型写实精巧,具有极高的艺术欣赏和学术研究价值,不然陈宇也不会拿。
剩下的十来件,则是地地道道的中原古玩了。
高十二厘米的颜色釉、元代龙泉窑贴花双系罐。
龙泉窑是宋元时期华夏南方最大的民间窑厂,始烧于北宋前期,南宋至元为其鼎盛期,瓷窑数量成倍增长,产品质量也很高。
这件双系罐的造型和纹饰较为普通,但釉色十分出彩,是龙泉窑中最美,也最难烧成的梅子青釉。其色可与翡翠媲美,釉面光亮,质莹如玉,好似梅子初青一般。陈宇看重的,也正是它难得的釉色。
下一件是元代瓷雕,青白釉狮形香薰。
青白釉是宋代景德镇地区烧制的一个瓷器品种,其胎体坚致,釉质细薄,迎光透影,釉色介于青、白之间,故称青白瓷。
宋元时期,青白瓷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一个以景德镇为中心的庞大体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