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巩道士、徐鸿儒、金和尚三人都谨慎无比,元神躲入灵镜之中的王丰顿时有些失望。等那四只白骨神魔来到身边,王丰暗暗将八元鼎祭起,就见王丰眉心清光一闪,八元鼎飞了出来,鼎内先天元胎放出一道金光,将四只白骨神魔尽数罩住,奋力一收。
那四只白骨神魔顿时站立不住,不住被金光拉向八元鼎中。
巩道士见状大惊,急忙施法欲要收回四只白骨神魔,正与八元鼎的收摄金光争持间,就见原本软软地坐在地上的王丰已经纵身而起,手持一颗眼珠子一般的法宝朝着自己这边晃了三晃,一连发出三道清光,分别射向巩道士、徐鸿儒和金和尚。
巩道士面色一黑,急忙躲入身前的六只白骨神魔之后,那摄魂眸光射来,正中其中一只白骨神魔,可惜白骨神魔算是尸怪的一类,并无魂魄,未能对那白骨神魔造成伤害。
另一道摄魂眸光射向徐鸿儒,那徐鸿儒原本的任务就是为金和尚和巩道士掠阵,因此一直都在小心戒备。此时王丰先祭八元鼎,后放摄魂眸光,徐鸿儒大惊之下,已经做好了准备,手中百鬼幡一摇,放出道道黑光,无数厉鬼在黑光之中闪现,一时鬼哭神嚎之声不绝。
摄魂眸光射了过来,正中百鬼幡,将幡上一只筑基期的鬼卒给摄走了,也未能对徐鸿儒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第三道摄魂眸光射向金和尚,那金和尚正全力与黑白双剑纠缠,加之身边有徐鸿儒掠阵,因此没有过多戒备王丰,此时神魂眸光射来,金和尚察觉不妙,欲待逃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清光一闪,射中金和尚,顿时将元神摄去。
金和尚的肉身瞬间无主,再无法施法,被黑白双剑的剑光一绞,顿时绞成一片纷飞的肉沫。
血肉之中,似乎有一盏金灯一闪而灭。那是金和尚一身佛法凝聚而成的心灯。
与此同时,巩道士躲避摄魂眸光,未能及时收回白骨神魔,那四只被八元鼎的收摄金光罩住的白骨神魔顿时被收入了鼎中。
王丰当即收了八元鼎,随后抬手一招,黑白双剑的剑光化作两条蛟龙,迅猛地往巩道士杀去。王丰自己则手持分光剑,并招出五灵剑,纵身而上,往徐鸿儒攻去。
眼见自己的白骨神魔被收走了四个,金和尚也同时身死,巩道士此时惊怒交加,忍不住悲愤地喝道:“王元丰,你凭什么能抵挡我的白骨勾魂香?”
王丰冷笑道:“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五灵剑在外围游走,将百鬼幡中的低阶厉鬼尽数诛杀,手中分光剑则带起一片电光,迅猛地杀向徐鸿儒。
徐鸿儒一手持百鬼幡,一手持一口赤血刀与王丰对战。那百鬼幡被徐鸿儒祭炼的品阶极高,幡内已经有两只鬼将主阵。所有鬼物的灵魂印记都在旗幡之中,若不毁了旗幡,即便奋力斩杀了鬼物,只需消耗幡内的鬼气祭炼一番,那些鬼物便会再次复活,继续作战。
只有刚刚被摄魂眸光摄走的那一只才连着灵魂印记一起被摄走了,其余被王丰斩杀的鬼物,其实都不算真正被杀。
那两头鬼将更是凶悍无比,一持着哭丧棒,一持锁魂链,悍不畏死地往王丰攻击而来,对王丰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一时惹得王丰火起,张嘴一吐,寂阳灵火顿时喷薄而出,兜头往两头鬼将烧去。那两头鬼将被灵火一烧,惨叫着化作无形。
徐鸿儒见状大惊,虽然鬼将死后,还能从百鬼幡中再祭炼出来,但却要消耗海量的鬼气,如此消耗下去,殊为不智。于是徐鸿儒大叫了一声:“巩道友,贼势猖獗,不可恋战,速速退入阵中。”
巩道士此时也冷静下来,有了退意,当即在徐鸿儒的指点下后退了几步,阵法随即运转,将巩道士和徐鸿儒的身形遮蔽了去。
王丰对此却并不慌张,迈步往前追了过去,每一步都正好踏在那徐鸿儒刚刚踏过的地方,分毫不差,前后脚地跟在徐鸿儒身后,如影随形。
徐鸿儒连续变幻身形,却始终无法摆脱王丰,纠缠了片刻,顿时大为惊怒,抬手一个掌心雷往身后打去。
王丰却不闪不避,直接撞向了那掌心雷。那一道雷电打在王丰身上,直如挠痒痒一般,反有部分雷电被王丰的雷元道体吸收,温养自己的肉身。
徐鸿儒见状,惊得张口结舌,这才知道王丰肉身奇特,当即更不敢反身再战,索性叫了咬牙,纵身一跃,化一道流光冲出烈火阵,遁入了叛军军阵之中。
那巩道士见此情形,轻叹了一下,也只得飞身出阵而去。
就见烈火阵中飞出七十二面旗幡,也飞进了叛军阵中,漫天的烈焰顿时消散无踪。
王丰左右看了看,身周哪还有什么火焰、厉鬼?只剩下数十座土堆,几十条沟渠而已。
这烈火阵虽没有被破,但王丰能逼得徐鸿儒主动撤阵逃遁,其实也算是破了阵了。
王丰抬手一招,将金和尚掉落在地的法宝收了起来,随后转身离了土堆,来到外面。叶雪薇和畲姬见王丰安然出来,顿时大喜,道:“眼看再过片刻就到半个时辰了,我正担心不已,谁想此阵居然就此破了!”
王丰笑道:“这也是侥幸!正好那徐鸿儒的金光被我克制,巩道士的勾魂香又未能起到应有的作用,这才逼得他主动撤阵。”
正说之间,就见早已收到消息,率军在阵前接应的潘刺史纵马上来,惊喜不已地对王丰道:“王将军好厉害的手段,居然单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