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见了两人,心道:“该死!不知二人躲了多久,我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二人见露了行迹,无奈之下走了出来,齐声道:“参见小姐,帮主有命,让小的们请小姐回府。”她笑道:“好,知道了!你们先走罢,我随后便来。”
两人闻言,竟一动不动。
她见了怒道:“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
“小的不敢!但帮主特意交代,要寸步不离小姐。”
她冷笑道:“哼,你二人倒是忠心耿耿!”言罢,拉着奚凌然走开数步。
奚凌然早已云里雾里,疾忙问道:“姑娘,你到底是何人?这二人又是甚么身份?”她缓缓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这几日与你相处,我、我很快乐,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奚凌然正色道:“在下当然会记得姑娘,永远不会忘记!”她闻言忽然抬起头,喜道:“真的么!那你还会来看我吗?”
奚凌然见她满脸期待,点了点头。
那少女见状喜道:“一言为定,我等着你!”说罢,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疾忙转身跑开。
奚凌然心神荡漾,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姑娘!你、你叫甚么名字?”
“褚燕儿!”
她说了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与二人离去。
奚凌然怔在当地,口中默念:“褚燕儿,真好听的名字!”想起这几日时光,真是恍若梦境。
自从褚燕儿离去之后,奚凌然对她念念不忘。他再无心情游山玩水,便去四处寻她。但不知其家在哪,是以寻了半个月,也没有半点音讯。
此时,他在云南已耽搁两月,心想若再不回去,师父定然担心。于是不得已回到了中原,却时刻思念褚燕儿,可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如此三月已过,奚凌然简直度日如年。这一日,百目道人忽来拜访。两人乃多年好友,已数月未见,相谈甚欢。
奚凌然早已将好茶沏上,见二人有要事相商,便退到门外伺候。
这时,只听百目道人说道:“商兄,最近云南出了一号人物,叫作褚经南,你可有耳闻?”商阳子沉吟道:“褚经南?怎么,道兄惹上了他了?”
奚凌然虽在门外,但依稀听到两人谈话。当听到“云南”二字时,不禁留意起来。
“呵呵,如此说来,商兄知道此人喽?”
“何止知道,还交手了!”
“哦?还有这等事,赶快说说。”
“五年前,我到天山拜访南宫先生,在山脚下遇到此人。当时,我二人互不相识,他刚从西域归来,寻到一种毒物,欲在我身上试一试。但雕虫小技,被我识破。就顺便教训了他一下,然后放了去,从此便未见过。他怎会去了云南?”
百目道人道:“此人在云南创立了血毒门,仗着毒术横行无忌,武林人士皆颇为忌惮,敬而远之。血毒门便由此壮大起来。”听了片刻,又问道:“商兄方才所言南宫先生是何人?”
“道兄不知?便是南宫慕琴。”商阳子说道。
百目道人摇了摇头。
商阳子笑道:“‘天山老怪’总该有所耳闻吧!”
百目道人恍然大悟,笑道:“啊哈,原来这老怪叫南宫慕琴,今日方知其名!听说此人博览群书,集众家武学所长,武功高深莫测,不知真假?日后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
“这还不容易,以后我来引荐。”商阳子笑了笑,又道:“对了,道兄方才询问褚经南,是与他结下了甚么梁子?”
百目道人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老道乃方外之人,能与他结下甚么梁子?不过,我无意得到一个消息,觉得事关重大,特来与你商议。”
“哦,何事,道兄请讲!”商阳子正色道。
“两月以前,我师弟百缘道长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邀我到湖南一趟,共同商议。不想在半路救了一人,他自称是云南‘孤山帮’帮主,叫作万景峰。”
“孤山帮?万景峰?没听说过。”商阳子摇了摇头。
奚凌然闻言,忽然想起褚燕儿说过围攻她的五人便是孤山帮的。想起褚燕儿,心中砰砰直跳。
百目道人说道:“据他所说,他的下属无意得罪了褚经南的女儿。不成想褚经南得知此事大为震怒,竟然派人将孤山帮给灭了!万景峰身为帮主,定然有点本事,逃了出来。但褚经南派人穷追不舍,定要赶尽杀绝。所幸被我撞见,便出手救了他。但他中毒太深,过了一会儿便死了。”
奚凌然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吃了一惊!登时便明了:“原来燕儿是褚经南的女儿,怪不得她对毒物如此熟悉。”
想到此处,兴奋不已,终于知道了燕儿的身份。但转念一想,心中又担忧起来:“师父一向不喜旁门左道,更别说血毒门这种邪派了!若得知结我与褚燕儿结交,定然不会同意。”
果不其然!
商阳子闻言,拍案而起,怒道:“这个褚经南太可恶了!孤山帮虽然有错在先,将误会说清楚也就是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唉,当初我就该毙了他!”
百目道人笑道:“商兄勿怒!那万景峰临死之前,将一件秘事说了出来。原来褚经南欲到中原图谋不轨,此事被他得知,所以褚经南才会赶尽杀绝。可惜万景峰还未说完就死了,所以褚经南有何图谋也不得而知。商兄你交友甚广,与许多门派皆有来往,可将此事告知各派,提前防备。”
商阳子笑道:“道兄大义,在下佩服至极。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