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用兵感人
郭焱和李应走哪儿不好，非要走霸城门和清明门。
刚好周易正愁无法对敌军造成有效杀伤，这一看两道门的过道里挤满了人，还用得着客气吗？给老子狠狠轰他娘的！
沉重的炮弹击透了阵列，甚至有人被冲击波震得飞起，接着重重砸在早已被炮弹打断四肢或是打穿躯干的袍泽身上，惨呼着晕过去。
由于西凉军站位密集，八门火炮仅仅两轮齐射，十六发炮弹，就打出了通常只能依靠散弹才能达到的杀伤。
霸城门和清明门里尸骸枕藉，断肢一路码到长乐宫和明光宫门口，过道内壁更是像涂上了朱漆，腥臭浓烈。
郭焱和李应二人死命得脱，却已耳鼻流血，受了内伤。
当他俩狼狈不堪回去面见郭汜时，郭汜不但不安抚，还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通：“我让你们出击，不是让你们送兵！俩缺心眼的，不知道走别的门吗？”
郭焱表示不服气：“缺心眼也是家传。叔父您不还吃过奥利给吗？”
郭汜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没有反驳的意思。
因为他早已有了思想觉悟，在那个夜晚，昏暗的灯光，熟悉的撤硕，怀疑被人下毒，手边又没有催吐药，关键家里还有个大傻娘们，他别无选择，唯有喝翔。
纵然他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纵然是为了保全，纵然是有万般苦衷，多年以后，大家提起郭阿多，第一印象，永远是——
他就是辣个吃过屎滴男银。
亏的是那个年代没有网络，否则定会有带着强烈视觉冲击的视频，在各论坛和视频网站疯狂传播，让“喝翔阿多”天下闻名。
论起吃奥利给这件事，并非没有比郭汜他吃的狠的。
某些小电影自不必说，寻常巷陌间也有奇人。
曾有一个老哥，长得也福态，拿着筷子，在光且白的蹲便器里挑起一条黑色的长龙。几口下去，那叫一个真地道：量大，份儿足，吃的是气定神闲，雍容华贵，吃的是淡定从容，气宇轩昂。
回顾郭汜，不仅释放要咏唱，前摇过长，单论吃，吃的也是量少还吐，与其说是吃，不如说是漱口。就是吃完了，也要抓心挠肝一会儿。如同莫泊桑笔下吃牡蛎的女郎，摆弄半天却只小抿一口，实在是不痛快的很。
但偏偏，郭汜被人记住了。喝翔阿多成为了我生活的必需品，权重直逼饮食男女。
是先入为主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品了半夜，才从《资治通鉴》、《三国志》等等尘封已久的古卷中品出内味儿来——沧桑！
我想起凉州寂寥的沙海，我想起那段尘封的历史，河西走廊辉煌的曾经，我听到黑暗深处的鼓角争鸣，那声音就在我们脚下，主宰着我和你。
郭汜不可能有异食癖，他是烂人却绝对不傻，他知道吃下那东西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痛苦，他呻吟，他挣扎，他要给自己壮胆。相隔千年，虽然不是同一时间——荆轲渡过了易水，从此壮士一去不复还。
“奥利给！”撕心裂肺。那是出征的号角，是战士的怒吼，他终于在生活面前撕破了脸。那一刻，他是阿喀琉斯，是堂吉诃德，是离开科林斯的俄狄浦斯王，那是他惨烈的升华，那是他人生第一刻，也许并不光彩的，得到挑战命运的勇气。
郭汜后悔吗？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后悔。
他最后悔的，还是当初没有条件好好学习，不能举孝廉，给自己的父母争点光，吃了没文化的亏，让人唠一辈子。
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是啥样人，但是他不在乎，说实在的，不在乎。
作为一名战将，只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勇气、证明自己的能力，就足够了。
于是，他抚摸着那顶他最珍爱的将军胄，感受着色彩斑斓的雉翎在掌心摩挲，而后，他缓缓戴上，勒紧系带，在铜镜前细看了自己一眼，以豪迈的步伐，迈出了大将军府。
世人每每论其三国，无非曹刘、孙氏或是二袁，却几乎无人记得当年执掌朝纲、叱咤风云的长安三巨头，惜哉，惜哉！
郭汜亲率步军五千、弩手三千及骑兵两千，共一万人自西安门而出，目标为周军左翼及炮兵阵地。
可以说他挑的时机非常好。
由于周军火炮都是黄铜材质，经过了一上午和半个下午的发射，炮管过热，已经无法继续承受射击的热量。
此刻炮兵们正用雪水给火炮降温，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发射散弹阻击郭汜军。
因此能抵御冲锋的，就只有少量的远程部队，和大量的血肉之躯了。
然而在大优的局面下，郭汜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急于求胜的他，没有等步卒和弓弩手列好阵型，就派骑兵朝着炮兵阵地冲锋。
在正面会战的情况下，失去步兵掩护的骑兵是相当脆弱的。
两千骑兵刚刚冲入阵中时还有所斩获，但很快周军进行了阵型上的调整。
一个个奇特的空心方形阵组成，最外围是手持大橹和长矛的阵盾士，中间为持戟士，最里面则是弓弩手及火器部队。
西凉骑兵面对这种毫无破绽的方形阵法束手无策，并被迫遭到分割。
化整为零的结果，就是被各个击破。
原本应当发挥出强大破坏力的两千骑兵，就毫无尊严地被宰杀，没有半点荣誉可言。
面对这种情形，李傕会避开锋芒寻求再战良机。
可郭汜就不同了，他作为连奥利给都敢吃的铁头汉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