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还有此等好事?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作为公孙瓒名义上的幕僚,陈子重肯定不能表现的过于弱智,否则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智商上压制自己,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不过陈子重真的挺喜欢银钱,看着陈子重不断摩挲银票的手指,老者觉得他们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大半,他们害怕的就是陈子重不贪钱,只要喜欢钱就好解决。
“听闻张纯即将前来,而公孙将军准备撤退,我等全家性命尽在令支,想要让将军将张举留下来保全我等性命,事成之后再奉上五千两白银作为酬谢!”
这群人是真的将公孙瓒当傻子来看待了,区区一万两白银就想要将张举“买”过去,更何况他们此前刚刚违约拒绝交付两万担的粮食。
这可不是一万两白银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告辞!”听到这里陈子重脸色一变转身离去。
老者看到陈子重果断的转身离去心中一惊,赶紧上前两步拽住陈子重,说道:
“陈小将军还请指条活路,我等全家老小的命就掌握在将军手上了!”
“不是我没给你们活路,是你们自掘坟墓怪不了别人,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吧”陈子重并没有直接解释,反而让他们自己去想问题所在。
“老夫愚钝,还请陈小子重解惑”老者二话没说又递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陈子重见状直接将银票收了起来,开口道:
“我且问你,张英此次为何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张族长出门访友至今未归,我等也找不到他!”老者似乎从陈子重的话中听出了异常,赶紧问道:
“可是张英族长出了什么问题?”
陈子重冷笑到:“如果张英都能出问题,恐怕你们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摆了摆手让老者靠近一点,小声说道
“张英早上已经命人将粮食送了过来,还特意附赠五千两白银,只有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毁约,不过是区区两千担粮食,与你们全家性命而言孰轻孰重?”
“难不成公孙将军还能因此杀我全家不成?”老者不可置信道,他认为只要这朝廷一日还是大汉朝廷,公孙瓒根本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公孙将军作为辽东世家,的确不敢这么干,但他可以率军撤走不是么,自然会有人替代来收拾你们,比如张纯”
陈子重直接将话题引到了张纯身上,这也是他索要粮食的理由。
“你莫不是没有听过张纯在肥如干了些什么?”陈子重问道。
“的确不知”,老者回答道。
张纯将整个肥如经营的如铁桶一般,肥如城内外早就被他的大军给占领了,城中几乎没有任何百姓世家活动。
也可以说百姓都被裹挟参军,而世家豪族基本全部被他掠夺一空,他的事情可比张举要狠的多。
但肥如城根本没有一点信息流落在外,以至于外人以为张纯只是封锁了肥如城而已。
“难不成肥如...”老者突然想到了张举的所作所为,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子重冷笑道:
“你以为张举是跟谁学的?你真的以为肥如到现在没有人跑出来是因为封城?因为里面除了张纯的人,根本没有其他活人了!”
老者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道:
“公孙瓒作为一代名将,被区区叛贼给吓跑岂不是污了他的名声?”
陈子重瞥了一眼老者道:“老先生莫不是忘了辽东公孙家是如何发展起来的,竟然将公孙瓒将军与朝廷中尸餐素位之辈相提并论!”
老者终于反应过来,辽东公孙氏乃是以勇武称霸辽东,在公孙氏的带领下整个辽东才能够勉强与强大的东鲜卑相抗衡。
更何况公孙瓒此人初出茅庐就敢率领数十人冲击百名鲜卑骑兵,朝廷不可能因为他一次撤军就罢了公孙瓒的官,甚至有可能会下诏优待。
朝廷如果敢随意处置公孙瓒,辽东公孙氏一怒归降东鲜卑,那整个幽州可就要变天了,而大汉朝廷根本无力镇压边疆三洲。
想要这里老者冷汗直流,终于想通陈子重为什么一直胜券在握,而公孙瓒对他们的毁约行为仅仅是驱离帐外,因为人家根本没有将他们当做一回事。
就算是令支世家内部也并不齐心,原本的领头羊张英已经率先叛变,仅有十数家豪强不知死活的将公孙瓒当做朝廷中央派来打秋风的将领对待。
连区区两千担粮食都不愿意提供,等到张纯部前来令支,第一个被收拾的恐怕就是他们这些人。
“陈小将军可有救命之策?”
老者说完再次抵了五百两银票过去,陈子重发现自己收取银票的行为越发熟练了,不由得感叹道:原来等着别人送钱上门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但这一次反常的并没有回复老者,反而将右手中的银票拿了出来,双手将银票颠过来倒过去的看,似乎想要从银票中看出花来。
老者期初并不知道陈子重这是何意,突然看见陈子重的左手在银票上做了一个点钞的动作,立即反应了过来,赶紧递上一张银票。
心满意足的陈子重将两张银票收好放入怀中,回答道:
“哪有什么良策,将答应好的粮食送过来,不仅不能少还必须要多,送点银子给公孙将军当赔礼,我替你们说些好话,让公孙将军出了这口恶气”。
只要钱粮能够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听到前半部分老者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