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天前的晚上,他明明搂着自己的女人睡得正酣,可是醒来时被五花大绑着呆在雅筑自己曾经的卧房里,身边只得一个凤五,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只喂自己吃些东西后,就又点了自己的睡穴,如此反反复复,他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那边多少时间,直到有一天,凤五喂他喝了一碗汤药,便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之后他拉了两通肚子,才让他离开雅筑。
当然,在他的手脚得到自由后,狠狠的将凤五给扁了一顿,然后才坐上凤五安排的马车回了宫。
回宫后,他便迫切的感到承乾殿找自己的女人,寻了个遍都没找到,就又去了承德殿,可是那里有着自己女人宿夜后留下的痕迹,却依旧不见她的人。于是他又去了碧落宫,问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可是他们也道不知道。还是母后问他身上的蛊毒解了没有,他才知道凤五喂自己喝的乃是月光草煎制的草药。
让他想不通的是,给他解蛊就解蛊,为何要把他绑起来运到了宫外?
直到傍晚来临,楚洵拿着一封信找来。
瞥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萧夜离知道那是自己女人留下的,迫不及待的夺过来。
那封信写得很简单,只说了九幽谷有难,她带了断魂六少跟琴棋书画他们回去应对,大约等到坐完月子就回来了。
“月光草哪里来的?”当时他问楚洵。
“陈然给的!”楚洵老实回答。
“陈然怎会知道我中蛊的事?又怎会好心的给我月光草解蛊?”他问出自己的疑惑。
“中蛊的事是吟雪告诉陈然的,月光草是以陈灵嫁给你的条件换来的!”楚洵接着给他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经过。
他错愕了好半天才将事情给捋顺了:“你是说卿卿为了月光草,答应陈然把陈灵许给我做妃子,但是她不想让别的女人染指我,就让你易容成我的样子跟陈灵洞了房?”
难怪会把自己关起来,否则他是宁愿死也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情的!
“没错。”楚洵苦笑道:“跟陈灵拜堂的是我,跟她洞房的也是我。”
“可是却是以我的名义,我的容貌!”这件事让他想起来就大为光火。
“陈然以月光草相逼,你以为欢儿还能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吗?”楚洵撇撇嘴道:“阿离,知足吧!有个女人如此对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
“我……”
“阿离,你放心,陈灵是我的女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在欢儿回来之前,她那边需要你敷衍着。”
“是陈然要对九幽谷不利吗?”如果月光草是吟雪告诉陈然的,那么九幽谷的事特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没错。”楚洵无意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孩子……
萧夜离思绪回到现实。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吗?她怎么能在第一次生产的时候,不让自己守在身边?要是生产的时候有个差池,自己又该怎么办?卿卿……
他真的很想丢下朝中事情不管,像以往每个她外出奔波的时候一样,跟在她的身边,知冷知暖,哪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助的思念,无助的想象她此时正在干什么……
卿卿,为夫发誓,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打你一顿屁股!
“皇上,夜凉露重,小心龙体。”
伴随一阵温柔的女声,他的身上也一暖,一件薄薄的氅子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萧夜离转身,下意识的挪开一些位置,望着陈灵娇羞的模样道:“朕知道了,朕准备再呆一会,爱妃且回去歇息吧。”
陈灵对萧夜离的疏离感到心下一寒,但是他眸中因为思念一个人而引起的愁绪又让她心生怜惜之意,咬唇道:“皇上,其实姐姐她……”
“卿卿她怎么了?”萧夜离双手紧紧箍着陈灵的手臂问着,转瞬却放开陈灵,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蹲到了地上:“我的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