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黎吧?我不太想去人少的地方。”
布兰坐在甲板上吹风,欧文和安吉拉在栏杆边上商讨着他们婚礼的事情,经历了巨人遗迹一事后他们不想拖下去了。
船是芬兰魔法部部长私人的,被邓布利多借过来用了。布兰认为只有这样可以让他们免于沉船、被黑巫师袭击等等毛病。
在一切都结束后,他们默契地暂时没有谈论那里发生过的事情,而是给彼此都留了些休息的时间,除了邓布利多提了一嘴这件事是如何处理的:一些留驻地面的食死徒被逮捕了,千面之神制造出来的大坑也被官方解释成黑巫师活动。
“在巴黎的话场地就会受限制一些……给巫师用的场地本来就不多,除非你要在中途摈弃掉任何魔法元素,找个麻瓜的地盘……”欧文说,声音被风吹进布兰耳朵里。
“欧文!要是我之后没钱用了可不可以问你要?”布兰大声问。
“先问科伯特要去!”欧文大声说,继续和安吉拉讨论,“我们得先想好要走一个怎样的风格……”
“人少一点,安静一点,不要太张扬,一些关键的地方可以有些新意。”
布兰计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得出结论:应该还能撑一阵子。
于是他舒服地躺在躺椅上,吹着风,晒着太阳,看着蔚蓝的天、洁白的云和……一只越来越近的猫头鹰。
猫头鹰直直地飞到他面前,扔下一封信。布兰随手抓了一把瓜子伸到它面前,它闻了闻,直接飞走了。
“猫头鹰不吃瓜子吗?”布兰问。当然没人回应他。他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克莱尔·欧·奈尔,然后拆开。
“里德先生:
我的儿子失踪了,女儿一直魂不守舍,像是疯了一样,说的话也不正常了。就在我出门一个星期后。我报告给魔法部,根本没人管,而且那群窝囊废什么也查不出来。
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你或许能帮上些忙,所以我专程去了一趟伦敦,但是你的店面关闭了,上面只有通知让客人用猫头鹰预约。希望这封信能及时到达你手里。
我已经回到了米斯特镇,我女儿需要照顾,实在抱歉——镇子在爱尔兰,坐麻瓜列车就可以到。到了地方烧掉信纸我就能过来找你。
希望咖啡馆的女士告诉我你和欧文·拉斯克扯上了关系。算我求求你了,远离这个人,和他走太近不会有好下场,是他害得我丈夫死无全尸,让我的儿女早早的失去了父亲。
甚至连这次事故都可以算在他头上:要不是我丈夫死了,我也不会出门办理他的后事、和他的父母见面,有我在家,这次事故根本不可能发生。
如果可以,我真想诅咒他被千刀万剐,下地狱受刑。
听说你习惯于当面谈价格签契约,我就不在信里乱开价了。丈夫去世后,我的一双儿女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现在却一个失踪了,一个疯了。我知道让你来替我解决这一切或许有些无礼,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报答你,竭尽全力。
克莱尔·欧·奈尔”
怪不得觉得这个姓氏眼熟……安吉拉提到过……除了爱尔兰那边很少有人这么姓。是欧文从前团队里的成员,叫艾德吧?
布兰瞥了眼欧文那边,他们两个还在小声说话。他又把信读了一遍:儿子失踪了,女儿疯了。都是欧文的错。
“喂,欧文!你前团员的遗孀给我写了封信。”他喊。
先走过来的不是欧文,是安吉拉。“哪个人的遗孀?她写信干什么?”她紧张地问。
“应该是艾德·欧·奈尔的。”布兰说,把信递给她。欧文凑过来和她一起看完了信。
“确实是我的错。”欧文坦荡地说,“我不管给她送多少钱都无法弥补。”
“克莱尔怎么又摊上这种事情!”安吉拉忧心忡忡地说,“儿子失踪了,女儿疯了……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情况吧。”
“还是不用了,我怀疑她看到你们两个会过来把你们两个撕碎。”布兰摇摇头。
“她儿子才不到四岁……女儿也才6岁多。”安吉拉翻来覆去地看着信,“她怎么没说更多信息了?”
“放心吧,我还没有委托没完成过,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布兰拍拍胸脯,把信拿过来。
“我想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邓布利多从船舱里走出来,胡须和袍子被风吹起来,他面带微笑,“抱歉打搅了你们的兴致。布兰,我这里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一下。”
“我们会在这等。”欧文知趣地说。
“倒也没有必要。”
“还是有些必要。”
于是邓布利多带着布兰走到了稍远处。布兰猜测刚才的哑谜主要是欧文不想参与与凤凰社、伏地魔有关的事务。
“抱歉了布兰,假期总是会很短暂。”邓布利多欠了欠身。
“如果现在短暂的假期能换来日后长久的假期,那也没关系。”布兰不假思索地说。
邓布利多笑了笑,说:“当然,你不参与也可以——这是和凤凰社有关系的任务。”
“是什么,教授?”
“你应该清楚伏地魔还有一些魂器没有毁掉。”邓布利多表情严肃起来,“这也就意味着,虽然在巨人遗迹里他被邪神洞穿了身体,但却依旧活着。一些食死徒已经聚集起来,企图复活他们的主人。”
“所以,任务是破坏他们的仪式吗?”布兰问,“但是我刚刚接到一个委托……”
“啊,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