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在离开苏家之后,在城东的一家客栈做起了厨师。
凭借着出色的厨艺,墨易在这一家客栈可是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如此,墨易还给掌柜提出了很多有利于经营的点子,因此他在客栈这里颇得掌柜的赏识。
……
“墨小子,有人找你。”
墨易正在熟练地切着菜,听到掌柜的话之后,他把菜刀往砧板上一钉,回应道:“诶,来了。”
“臭小子,苏家大小姐亲自来我这小酒楼就为了找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掌柜调侃墨易道。
苏西好歹也是一个举人,在这县城里也是有着一定的知名度的,苏婉君作为前者的女儿,并且经常四处奔波谈生意,因此苏婉君在这县城里也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更何况,作为酒楼的掌柜,本县的一些稍有能力的人都是会被其所关注的。所以,苏婉君一来到,掌柜就认出来前者了。
“婉君?”墨易不做它想,脱下围裙后,立即向掌柜所说的地方赶去。
……
苏婉君内心着急,在等待墨易到来的时候,她一直在原地徘徊。
听到身后脚步声后,苏婉君立马转过身来,一见是墨易,喜道:“墨公子,我……”
看苏婉君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墨易不用猜都知道前者是有求于他了,于是他说道:“婉君,虽然我离开了苏家,不再是苏家的伙计,但是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说吧,我能帮的一定帮。”
苏婉君咬了一下嘴唇,神色复杂地说道:“昨天,桉陂县好几位富商联合起来给我们苏家施压,强硬要求我苏家共享配方。”
“那你爹是怎么做的?”墨易问道。
“我爹果断拒绝了。”苏婉君说道,“结果今天我爹就被告到官府去了。”
墨易对于这种情况是一点都不意外,也知道苏婉君为什么来找他了,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钱帛动人心。只要有利益,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可是,我爹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态度强硬的很。”苏婉君苦笑道。
苏西就不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这在墨易了解苏家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后者懂得变通的话,那苏家也不会在十几年内没落至此,要靠着一个女子撑着了。
墨易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再如此下去,苏家之祸不久已。”
闻言,苏婉君悲声道:“我爹他……他说什么都不改变主意。”
见苏婉君一副随时抽泣的样子,墨易心软了,安慰道:“我跟你去一趟县衙吧。”
一听这话,苏婉君脸上一喜,说道:“真的吗?”
“我先去跟掌柜的说一声,你等一下。”说完,墨易直接去找掌柜了。
……
县衙,牢房内。
苏西恼怒地叫道:“我不是叫你离这小子远一点吗,你怎么有跟他在一起了。”
这一叫,苏婉君没有反驳,只是抿着嘴唇,一副委屈的样子。
经过上一次,墨易对苏西的印象就很差了,现在听到后者对苏婉君叫吼,他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嘲讽道:“进了牢房还能喊那么大声,看来苏家主过得挺滋润的嘛。”
一听这话,苏西的脸就黑了,哼的一声,傲娇地转过身,背对着墨易两人,一副“我很生气,我不想理你”的样子。
墨易觉得自己是来解决问题的,所以也没有在意苏西的态度,况且他来之前就做好看后者脸色的准备了。
“苏家主真的觉得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走出这牢房吗?”
墨易开门见山地说出了问题核心。
岂料,苏西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夫饱读诗书,心中自有浩然正气,更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此次只不过是被小人陷害而已,县尊大人肯定会还我清白的。”
闻言,墨易冷笑一声,对苏西的话不可置否。
县衙的情况,墨易在跟着苏婉君外出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摸清楚了。
县令曹德被调来桉陂县不到一年,没有地主世家支持,可以说在桉陂县毫无根基。他任职以来,做事一直都是滴水不露、不得罪任何地主世家。
一句话总结,“猥琐发育,别浪”就是曹德的做官原则。
那么,现在也不会为了苏西而得罪那几位富商,毕竟他们不是地主世家,就是背后站着地主世家。
可笑的是,苏西一直天真地认为,只要他没犯事,县衙自会还他公道。
在这里,从来没有公道可言,公道都是掌握在势力手上的。
这一点墨易早就认识到了。
……
墨易也不想跟苏西啰里啰嗦的了,直接说道:“双拳难敌四手,苏家主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大不了的。”
墨易这话旨在劝说,可苏西却是误会了,顿时怒气上头,道:“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都是为了我苏家的配方。”
闻言,墨易真的被气笑了,说道:“我贪图你苏家的配方?你知道你苏家这染布配方是怎么来的吗?”
听后,苏西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当然是婉君与苏家伙计苦心钻研出来的了。”
听了这话,墨易感觉自己真的要被苏西的厚脸皮给恶心到了,因为他知道这配方的来源。
想了想,墨易又觉得有点不对:苏西这么一个古板迂腐的人,如果他知道配方怎么来的话,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墨易转过头看向苏婉君,问道:“你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