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把10位继承人都说得无言以对。
最后当然是按照“大伯”的意思,拟定了买卖合同,然后打电话叫来梁腾。所有的相关人等,带上身份.证,一块到县里“公证处”办理公证手续。
弄完这一切,梁腾按照协议,转账到了10位继承人指定的银行账户。这间30平方的破瓦房也算是到了他手。
至此,他终于完成了对陈永斌的无形中的“围剿”准备。
“大伯”依然那么活跃。
他自告奋勇,由他出面联系陈永斌。
大伙近期忙着购置三块“一线铺面”的事儿,都无暇过问陈永斌家的近况。
这一联系,才知道他家女婿出了大事。
胃部血管爆了两条,大出血导致休克。做完大手术后至今未醒,一直呆在市里一院的“重症监护病房”内……
各种指标数据,都预示着陈家女婿的情况岌岌可危。
“大伯”一家,前几天刚帮女婿捐了血,现在女婿的情况依然未见好转。
一家人都有种“坐困愁城”之感。
一方面,是救命不知道能否救过来的压力;一方面是来源于经济方面的压力。
就算有家人积极的捐血给病人,每天也需要花费上万的医疗费。对于普通人家真是“不堪重负”。
这个时候,“大伯”来联系他了,表示已经帮他联系了三处“久集镇”的“一线铺面”,三处业主都表态,看在“大伯”的面子上,价格方面大约还可以有优惠。至少会比报价低百分之十,也就是优惠一成以上。
比之前的报价优惠一成,陈永斌算了算,以他最为看中的那70平的“一线地皮”为例,原价63万,那就是最少优惠6万左右,即57万可以卖给他。
陈永斌对于这样一个价格,颇为满意(如果让他知道梁腾最终只是用47万就把这块地皮盘了下来,不知他会作何感想?真要怪“大伯”帮“钱”不帮亲吧?那47万地价,也是“大伯”替梁腾压下来的啊。梁腾都没亲自去跟原业主谈判。看来只得归功于那只“金鼠”发挥了效果)。
“一线地皮”的价格是挺理想了,但陈永斌现在没钱啊。
就算只交个首款,剩下的走银行贷款程序,他的钱也不够。
陈永斌也把自家的情况,如实跟“大伯”说了说。并且感叹一句:本来还想向女婿贷款一部分。现在女婿命都快没了,花钱如流水,不可能有钱借了。
而他自己现在手头上,也仅仅有8万块现钱。都不够首付……
“大伯”又把陈永斌的原话,如实转告了梁腾。
梁腾寻思了片刻,就有了一个新点子。
他叫上“大伯”和吴瑕:“走!咱们到千羽家里去。大师你负责把陈永斌也叫到那儿,咱们当面跟他谈一谈。”
“大伯”又打通陈永斌的电话,约他到“四弟”家里面谈。
他口中的“四弟”,也就是千羽的老爸。永斌也跟千羽他爸熟识,是交情挺不错的老朋友。
陈永斌赶到千羽老爸家里,再次见到了梁腾和吴瑕两位大老板。
陈永斌的态度,明显比上一次更恭谨了。
吴瑕见多了三流九教各种阶层人物的嘴脸,可谓经验丰富。她一看陈永斌的这副脸嘴,马上就联想到了一句古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
她心里暗暗嘀咕:“陈永斌这家伙,既想给女儿女婿家一点帮助,又舍不得不买他认为‘很优惠’的镇上一线地皮,偏偏他自家又挺穷。这种情况下,他又遇到了两个有钱人……按照俗套的故事发展轨迹,他接下来,应该会向梁腾借钱吧?!”
陈永斌跟“大伯”和梁腾寒喧了几乎有一刻钟了,没营养的废话说了一大罗筐的。
“大伯”和梁腾一直敷衍着他,就是绝口不主动去提及出售“一线地皮”的事儿。
甚至,梁腾连想要买下陈永斌家破木屋的事儿,也只字不提。
由此可见,这两位也都“精”得很。都一眼看出这陈永斌“必有所求”了。等着让他主动提出“借钱”吧。
由陈永斌主动提出要借钱,届时再要求拿他家的“祖传家产”来充当抵押,跟由梁腾主动提及要购买陈氏兄弟的破木屋——给对方的感觉,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对方有求于你,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后者,是别人以为你对他家“别有所图”。天然就会生出疑惑不解及警惕之心。
梁腾和“大伯”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事实证明,还挺管用的。
很快的,陈永斌就没心思继续说那些没营养的废话了。
他心里暗暗咬一下牙,腆着一张老脸,期期艾艾、支支捂捂的向梁腾和吴瑕表达了想借一些钱的意图。
借钱的目的,他也公开了,一是想帮帮可怜的女儿和女婿一家;二是想在“久集镇”上购买一块看中的“一线地皮”。
这些事儿,“大伯”都是知情的。可以替他作证(陈永斌做梦也没想到:他中意的那块镇上“一线地皮”,早就落到了梁腾的手中。所以他现在是在闹一出“向业主借钱来买他的地皮”的滑稽剧。)
最后,陈永斌还特别跟梁腾和吴瑕强调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