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会,端起杯子泼了说话的混混一身果汁。吧内霎时寂静一片,混混瞪大眼,拧着鼻子吼:“哎——吗的!你这臭婊……”
一脚,混混捂着下体哀嚎的滚到地上,其余几个想动手,被我轻易撂翻。吧里‘轰’得一声大乱,有人堵了门,有人瞎起哄,还有几个壮汉死死盯着这边站起身来,老板擦着器皿,撇着小嘴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权当什么也没看见。
“呦嗬!还是个泼辣货!老子喜欢!谁他吗也甭跟老子抢!老子先看看长啥样……”一个壮汉一脚踢翻了椅子,示威的冲人群吼了句,大咧咧向我走来。我抄起一旁的椅子电光石火间扣在大汉脑袋上,啪!椅子坏裂,一条腿打旋儿飞出老远,壮汉‘咯’了声,一翻白眼栽倒。
“吗的!兄弟们上!擒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婊子!”人群里吼了句,众人气势凶凶的围了上来,我冷冷摘下弓箭,众人又哗啦一下退了下去。他们都是市民,平i里游手好闲,打打赌吹吹牛还行,真动刀子时都有些心怯,被女人伤着更是耻辱。
我拉开弦想要不要给他们点颜se瞧瞧,忽觉得斗篷下摆一紧,宽松的兜帽被抻带下来。我一惊,尖耳一下竖起。
“自、自然jing灵!”全场哗然。
未等众人反应,我飞身跃起,双脚踏着一人的脸纵上屋梁,底下一群人大喊大叫着随我一道跑,有人仍起了东西,或是拿长竿捅,yu将我从房梁上驱下来。这下老板可不干了,他顶着地中海的秃头,两条小短腿儿蹦达的挺欢,心疼的连叫带嚷,看着吧里桌椅条凳、杯盘瓶酒漫天飞,极力阻止,可他管不了,更没人理他。一大汉嫌他烦,拎小鸡子似的那么拧了一圈,一纵将他仍出了窗户。
终于,我转到房梁死角。身往前倾,一大群人呼啦一下挤上前,扎着手在下等;身往后,人群又如chao水般退了下去。看着那些贪婪而炽热的目光,我又羞又恼,若不是怕事体闹大暴露了行踪,何苦受这份罪!不对,都怪自己太自信,也太依赖jing灵触觉,现在不是已经暴露?尽管并非行踪,但人类社会算是没法再待了。
我裹起一团神力撞了下去。三四条人影从急摆的扇门里炸出。我夺路而走,三拐几拐跃上房屋,落羽将叠罗汉的两人踩在脚下,见我奔来,挣断锁绳冲出,我下落到落羽背上,酒吧里涌出一堆人,远远在后追赶。
“逮她!逮住她!逮那个骑白马的女人!她是自然jing灵!”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追逐的行列,穿过菜市,狭小的过道蔬菜瓜果齐飞,一阵鸡飞狗跳。我实在不耐烦,落羽连踢带撞的顶飞十几人后,一声长嘶,遥遥遁入天际……
拂掠在空际,我向下俯瞰,隔着不断穿过的流云,夹杂在绿se当间的是一片臃肿、突兀、而不规则的建筑轮廓,给我的感觉一切都很陌生,我逃也似的离它远远,甚至永远不想回去。下意识抖动了下尖耳,处于jing灵本能,我总能凭直觉在方圆百里内找到适宜栖息的树林。我郁闷地拨弄着从昨天开始就已不受控制的尖耳,强烈的酥麻感让我不敢在轻易触碰它。
意识之海
“芙妮亚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很久我便发觉生命之树的力量不受控制,尤其到了夜晚,身体自然蒙上一层银灵之心’这种状况变本加厉。起初我还能通过神力强行压制生命之树的力量,以至保持人形。可现在……生命之树的力量远大于光明神力,我察觉‘光明之心’也在支持它,而且这种趋势愈加明显,只能以jing灵形态现身了。”
“是的,艾琳丝妹妹。生命之树是父神留下的种子,或许,你的出现让它认为我们有进化的可能,正在逐渐改造我们的身体。”
“你是说,我们处在进化阶段,顺其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可以这般理解,不过这个过程显然是有抵触的,生命之树并不能很好的协调‘永恒之源’的力量,以至让我们体内的神力产生明显分化,出现生命之树与光明神力对峙的局面。”
“那么我能控制的光明神力应该来自‘永恒之源’,而生命之树联合了‘光明之心’试图改造‘永恒之源’。”
“确切来说是融会。”
“我想这并不现实,芙妮亚姐。你与‘永恒之源’做了千年斗争,险些被其侵蚀,多出生命之树这种同源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还应以揭开‘永恒之源’的秘密为首要选择。”
“……生命之树尝试从你着手,艾琳丝妹妹。”
“所以它诞生了萝蒂和伊芙,并用这种方式与我们联结,赋予我们‘jing灵之心’?”
“确是如此。”
“这是光明主神的意志。”
“父神从来没有放弃对‘永恒之源’的探索,即便他已沉睡。”
“他的介入,带给我们不必要的烦恼。”
“……我们力量的提升终归是好事。”
“不,芙妮亚姐,力量并不是多而jing,而是jing而多。”
“这又是一个有趣的结论。”
“起码我们体内有股用不起的力量不是吗?”
“生命之树的力量如臂使指。”
“那仍是力量控制人,而非人控制力量。”
“艾琳丝妹妹,你又把自己放到凡人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了,这是命运,伟大的父神赐予我们的命运,我们必须遵从。”
“不,芙妮亚姐,我们是新生神祇,在接受命运前,必须先掌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