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接着再说话,人愣话狠,把大家又唬得一愣再愣。
知道他厉害的人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这话的实在,要是没有枪,确实没有资格拦他,也没有本事拦住他。
所以识时务的,还是让开过道让他通过,要不然打起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李进听说能走,以为能逃命,简直不要命地赶紧爬上去…这群人,真是疯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而不管木头带他去哪里。
看到这一幕,木头反而冷酷地把嘴角一勾,把吓呆的李进推上车:“上去――”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的‘溪南打工服务中心’兄弟像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既冰又冷,还呆若木鸡地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下子,即使是有汽车做掩体,他们还是完完全全暴露在狙击枪下,怎么也躲不掉始终被狙击的宿命。
有两个狙击手…
简单说,就是有两个方向…
这一次,子弹不是从车里穿过来,而是从他们的左侧,也就是酒店后山的方向射过来…
这一次,又又又太惊人了吧!
众人的震惊顿时又卡在嗓子里,想尖叫的心却叫不出声。
“呃――”
紧接着是那个兄弟瘫软无力的身体撞在车门上,又慢慢沿着车门滑落公路水泥地上,嫣红的血渍把他的衣服染成红布。
“扑通…”
还在车里的兄弟也在这瞬间觉得眼前一红,然后什么都看不见。
一团血雾一下子溅到汽车玻璃窗上,像不要钱的猪血似的,浓稠地染红半边车门和车尾,厚厚的一层,上面还曳摇着鲜明的光泽。
“蓬――”的一声闷响。
可就在这空当,他的手指刚碰到扳机瞬间,陡地一缕劲风又从大家的头顶疾掠而过。
“咻――”
一则是因为大家都很赞成,二是也认为很有胜算…
所以,这次,没有人阻止他。
那狙击子弹射得再远,也不可能穿过汽车爆他的头吧?
而且他这次的胜算很大,因为他们根据刚才兄弟倒地的反方向和风声的来头推出子弹是从‘卧佛山’山林那边射过来的,他跳下车的一侧,恰好给他形成一道很好的掩体。
他没打算一枪爆头,因为枪里有十几发子弹,只要有几发打中木头或者李进都算他赢。
车上有个兄弟终于又沉不住气,一边跳下车,一边掏出手枪,直直瞄准木头刚扭过来的脑袋。
“他嘛的木头,老子‘溪南雷鬼’不信你的邪,今天就让你到阎王爷里报到――”
石在电话里大声的责骂和侮辱,让当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得面红耳赤。
“人多还怕人少的?一个人中弹,你们就不敢动手,你们还是混混吗?你们平时的胆子呢?”
“我们人多…”
“你人多还是他人多?”
“那倒没有,但是,木头走了,那个富二代走了,我们,不敢动手…”
“什么?你们全军覆没了?”
“老大,这回麻烦大了,我们这里有个兄弟中了狙击弹…”
却看见小头目和几个人深瞥了一眼子弹来处的、对面‘卧佛山’幽深的山林深处一眼,然后小头目赶紧给石打去电话:
木头这才停下来,警惕地回头瞥了后面的‘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一眼。
“木头哥,上车不?”当车和木头并排时,有小弟又试着询问他。
木头后面的小弟也紧跟着开车越过他们的人墙接送木头。
还能对如此诡异的木头做什么?
不明觉厉。虽然大多数人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拿枪的人都被干掉了,他们不带枪的还能做什么?
有些想反抗的人稍微瞥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小头目,心中腾起的怒火一下子又平静下去。
也不得不服!
‘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开过道的,总之就是情不自禁地把两腿圆规般往后移,好像木头说那个字是理所当然的圣旨一般,不得不从。
最后,还从他们的中间穿过――
然后不再顾及前面‘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还在拦着,径自继续拖着李进走过去,走进他们的禁区,走到他们的面前。
“闪开――”木头笑声戛然一止,又陡地暴喝一声。
陡地,谁都在没有弄清情况中纳闷,木头却率先狂笑起来,让大家更懵了,也更离奇,好像木头是个武林绝世高手,只是一个笑声就把那个小头目爆头。
“哈哈哈哈哈哈…”
有点经验的也惊得瞠目结舌:刚才那丝锐风声响,是狙击枪吗?
有点见识的人下巴渐渐拉开: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爆头?爆头…爆头!
萌新的脑海长满了问号:那人,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倒地不起?
这回,大家真的震惊得无以复加,表情难以形容的惊异,喉咙只能发出一声奇特的嗓音。
“呃――”
随着整个身躯如巨石般应声倒在公路上,手枪也在一瞬间脱手,不知道扔到哪个草丛里,头顶那片红的白的血雾恰如一袭红绸白纱覆到他身上,在他身边形成一滩渐渐嫣红的血泊。
“扑通…”
眼前那个高举着手枪的家伙刚走不到几步,突然脑袋‘蓬’的应声爆出一团红的白的烟雾,瞬间在他头顶整片天空扩散,然后如粉似网地缓缓洒落下来。
“咻――”的一丝锐风声响陡地掠过大家的耳畔。
下一刻――
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