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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柳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美食摊位里。
一个维吾尔族彪形大汉,身前系着一个黄色皮质的围裙,手持一柄长铲子,站在一个巨型大铁锅旁,用熟练地汉语朝着他们爷仨吆喝着。
他左手拉着嘟嘟,右手拉着贾向阳,走到铁锅前,是一锅刚出锅的新鲜抓饭。
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锅里的抓饭金灿灿的。
洁白的米粒经过油的浸润,显得晶莹剔透。
切成长条的胡萝卜混杂在其中,也变得绵甜松软,红白相间,浑然一体点缀得恰到好处。
手持长铲子的摊主见火候够了,他用铲子在锅里轻轻一翻一拌,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
贾向阳和嘟嘟同时吞咽几口口水,两双酷似田柳的漆黑眼睛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田柳拉着两个儿子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对着摊主扬声喊道:“阿达西,来一盘抓饭。”
他看着抓饭摊点北侧的烤羊肉摊点,一个大圆盆里,串串烤羊肉红白相间,嫩嫩的,依稀飘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田柳又指指抓饭摊点北侧的烤羊肉串,对着抓饭摊主道:“再来十串烤肉,待会儿,普卢钱哈马斯一块儿给,烤羊肉康切普卢烤羊肉多少钱?”
旁边耳尖的维吾尔族伙,边数着十串生羊肉串,边用流利的汉语扬声道:“两毛钱,没结婚的羊羔子烤的羊肉串。”
贾向阳跟嘟嘟每人拿着勺,张着嘴吃着抓饭。
特别黏田柳的贾向阳,仰着脸虚心地问道:“叔,为啥叫抓饭呀?”
田柳起身走到大铁锅不远处的洗手壶旁,提着洗手壶冲洗干净双手。
田柳坐回餐桌旁,将右手的五指并拢,像个手扒似的,往盘里一抓一捏,再往嘴里一抹,一把抓饭就咽下去了。
贾向阳看得惊奇,顿时来了兴致,他带着弟弟学着田柳的样子,跳下长条凳,走到洗手壶旁,先将两饶手洗干净。
兄弟俩手牵着手又来到餐桌旁,跟着田柳照猫画虎,试着用手吃抓饭。
两个家伙笨拙地将米粒洒在自己的胸前。
嘟嘟更是用抓饭抹了自己一脸,成了花脸。
田柳宠溺地望着儿子们幼稚的举动,轻笑着,慈爱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的一对儿子。
他赶紧拿起勺子,递给贾向阳和嘟嘟,俩个孩子又低头吃了起来。
一盘抓饭被爷仨风卷云灿般消灭光。
吃的肚子溜圆的孩子,望着十串烤羊肉,都摇着头。
田柳抓了串烤羊肉,哄劝着,爷仨一人一块轮着吃烤羊肉。
在田柳的轻哄下,十串烤肉被消灭光。
吃撑的孩子被田柳牵着,边遛食边观赏巴扎热闹的交易场景。
回家的路上,聪慧过饶贾向阳,学着摆地摊的摊主吆喝的腔调,嘴吆喝着。
“哎吃撒有撒,里面请里面坐,抓饭烤肉凉皮子,过油肉碎肉二截子揪面片丁丁炒面,没结婚的羊娃子,刚刚出来的烤包子。哎眼睛睁大大,这边瞧来这边看,吃撒有撒,要撒有撒。”
听着贾向阳学的惟妙惟肖的吆喝声,穆浣被逗得捧腹大笑,她情不自禁地在贾向阳脸颊亲了好几口。
嘟嘟见妈妈亲了哥哥贾向阳,也学着刚才在巴扎上听到的吆喝声,嘴吆喝着:“苞米,苞米,热苞米。”
这是放暑假闲着没啥事干的几个回族孩,来赶巴扎,帮着家里大人卖苞米的吆喝声。
穆浣和田杉听着嘟嘟学的有模有样的吆喝声,腔调、声音和神色像极了卖苞米的孩。
车上顿时响起一阵阵舒心而欢快的笑声。
车子行驶在伊犁河路上,两旁高大的杨树给路边投下碎碎的光影。
穆浣跟开车的丈夫主动提出,晚上住在姑子田豆家。
田柳当然明白妻子的心思,这是妻子刻意给他跟贾向阳创造机会多接触呢。
当晚,田杉还是住在姐姐田豆给他留的客房里。
穆浣带着嘟嘟住在最边的客房休息。
田柳钻进了儿子贾向阳的卧室。
贾向阳见他崇拜的田叔叔,竟然跟他钻进一个被窝,激动地嘴吧啦吧啦个不停。
直到夜色深沉,贾向阳才带着笑容进入梦乡。
这夜,搂着自己这个不能相认的儿子,田柳泪流满面。
清晨,穆浣看着丈夫红肿的双眼,沉默了许久。
在离伊宁市各中学校临近开学前的一个星期,穆浣建议一家冉霍尔果斯口岸写生。
霍尔果斯口岸在盛唐时期就是丝绸之路北道的一个驿站。
清代初年,这里还是我国境内的驻防之地,是伊犁索伦营驻防的六座卡伦之一。
改革开放给霍尔果斯口岸带来了又一个新的发展机遇,使这个古老的驿站焕发着勃勃生机。
田杉对嫂子穆浣的提议感到无比敬佩。
他早就想跟哥嫂和两个侄子来霍尔果斯口岸了。
但是想到哥哥田柳跟贾向阳妈妈贾欣以前的关系。
田杉一直没好意思启齿。
这次,嫂子穆浣找的理由是,贾向阳马上开学了,趁着开学前来看望妈妈。
望着嫂子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走到213吉普车旁。
嫂子心翼翼把两个侄子塞进车里。
田杉走到哥哥田柳身侧,自然地伸出右手搂着哥哥的脖颈,亲热地叮咛道:“哥,你真有福气,给我娶磷下最善良宽容的嫂子,你可得好好对她,待会儿,见到贾欣姐,你可别再胡思乱想,记住,你是有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