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收拾好行装,打算趁夜离开。阿季注意到异样,问她要做什么?
铃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四下无人,她提起行囊。
“主子让我出去办个事儿,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了,你给我帮衬着些,别在别人那儿露馅。”
阿季心想你个大活人消失让我怎么帮衬。
铃铃:“主子那边肯定准备好了说辞,你到时候别露馅和赫无双二人当夜是歇在这个小院子的,屋舍窄小,甚至连被子也就那么一床,二人不出所料的躺在一张床上。
窗户是开着的,夜风微醺,一张床上的两个有情人十指相扣,光是有另一半陪着,就仿佛连空气都是甜的,一个眼神都是无言的诱惑,事情毫无疑问地水到渠成。
你以为是这样的。然而事实如下:
宫九歌:“床小,委屈你挤挤了。”
赫无双:“你来的这几日都是住在这儿?”
见她点头,赫无双皱眉:“是我没事先安排妥当。”
宫九歌笑了:“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睡里面还是外面?”
二人同一张床,盖着同一床被子,中间却多了只小包子。赫无双是很想将他扔给原珂照料的,但宫九歌不肯,事情也就此作罢。
小包子躺在二人中间,安静的睡着,与白天的闹腾相比,乖的不可躺了一会儿,没睡着。她翻了个身,正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二人对视一会儿,宫九歌低语问:“认床?”
男人将熟睡的小包子抱起来,与他位置调换,如愿将美人揽入怀。
“只是想你。”他说。
宫九歌很快入梦,只是这次的梦境,却又与之前不同。
“人到齐了?”奶音稚嫩的能掐出水来。
“一个,两个,三个,到齐了。”是另一声童音。
第三个也开了口:“可是要四个人呀。”
宫九歌本以为自己和前两次一样只是局外人,不想其中一个小家伙竟然伸出手指戳了戳她。
“你怎么不说话。”
宫九歌还没来得及开口,另外两个小家伙也凑了过来,将她围在中央。
“差,差一个。”
宫九歌循着刚刚听到的信息,开口:“不差,算上你自己,四个人。”等等,她的声音!
宫九歌伸出双手,看着那宛如一白第一次生长期时的手掌大小,陷入沉默。
“人齐了,那,开始游戏喽。”声音属于第一次开口的那个小孩。
宫九歌尚不清楚所谓的游戏是指什么,就见那个孩子小跑几步,跑出一段距离后没了踪影,而剩下两个孩子在她身边站定。
“一,二,三,不准动。”遥遥的听到声音传过来,身边的两个孩子开始迈步,在声音终结前,两个小孩迅速站定不动了。
宫九歌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游戏类似“一二三,木头人”。往常输了不过是换自己数数,可是这种环境下,宫九歌可一点都不想尝试输了的后果。
“一。”
数数的人如同意识到宫九歌适应了规则一般,不再中规中矩地数。宫九歌孩童的身体不适应,疾走担心稳不住身体,每步都稳打稳扎,然而身边的两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撒开了脚丫子地往前跑。
“二。”
俩孩子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作为同龄人,宫九歌和他们同时出发都不见得能跑过他们,更别说她还束手束脚。眼看距离拉得大开,宫九歌脚下提速,而数数的人仿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般,将剩下的口令一口气读完。
“三,不准动!”
接下来一轮,数数的孩子如法炮制。宫九歌也看出来了,这三人就是在针对她,没错,是这三个人。
因为和她同时游戏的另外两个“队友”,在路上下绊子。索性宫九歌下盘稳,不然面前的绳结和小陷阱定会让她栽在这儿。
而且,更有趣的是,她发现这两个孩子不管跑的多卖力,每次在最后停下的位置和她之间的距离,都极其精确的一致。三点八二米,分毫不差。
新的口令又开始了。
这次宫九歌就走了两步,然后,她停了下来,对着前面靠左的一个孩子道:
“你是蠢蛋。”
声音还不曾接着数下去。整个空间里就只有宫九歌脆生生的童腔。
被骂的小孩也不跑了,气冲冲地扭过头。
“你说什么!”
宫九歌重复了一遍:“你是蠢蛋。”
那孩子“呜哇”一声就哭了:“我要告诉我爹。”
宫九歌做了个鬼脸:“蠢蛋,哭鼻子,羞羞。”
那孩子抹了把眼泪就要冲过来,宫九歌做足躲闪的准备,就在此时,数数的声音续上了刚刚的口令。
扑过来的孩子脚下收不了势,口令完结的时候还在动。然后,宫九歌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皮肉分离。先是皮留在原地,皮下的肌理血肉仍在跑动,慢慢的连肉块也脱离骨骼,直到孩子跑到宫九歌身边时,已经是一副骨架。
近四米的距离间隔,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变成一副骨骸,最后失了动力摔在她脚边,骨骸四分五裂。
口令又开始了。
见识了输掉游戏的代价,宫九歌愈发不敢掉以轻心。
剩下的那个孩子见到同伴的惨状,脸上不仅没露出丝毫畏惧,还依旧撒欢似的往前面跑,拼命想要赢得游戏。
有了前车之鉴,宫九歌是绝对不想输的,而且,她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要如何从梦中醒来?
前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