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忘书宗宗主在定然有办法,但是……”
但问题是,现在人都不在了啊!而且怕还是连骨头都找不到的那种。
“忘书宗其他人也会法阵吧?不是还有个得了真传的少宗主吗?”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洛国朝堂突然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想起来了这位少宗主近来的“丰功伟绩”。十步杀一人,自从她回来忘书宗,忘书宗外的土地都不知道被血浸了几次了。
“这,”有人迟疑道,“忘书宗出了这样一茬子事,里面的人还愿意出山么?”
“动手的是那些江湖门派,领头的是沐族,忘书宗便是要迁怒,也怪不到我们洛国头上。”有个上了年纪的老臣忽然站出来,说了这样一番话。
身居高位的洛皇居高临下,听着自己的老臣们侃侃而谈。
“况且,”还有人表态,“忘书宗自己贪心无度,私自占有沐族宝物在前,如今这便是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不多时,这番话带起来气氛,其余臣子应和纷纷。
“是这个理。”
“想来忘书宗不会不知好歹。”
洛皇也点了头。
“如此,便让人去和忘书宗去交涉一番吧。”
如上是洛国立场,再来看看幕国这边。
幕秉之捏着那薄薄一张纸,反复看了十几遍。
“这洛国弄出来的事,传信给朕是什么意思?”
“想要求援,他洛国可得将求人的态度摆出来,拿好处出来才是。”他将信件往旁边一扔。
“陛下,”有臣子好意提醒,“这枉城早已从洛国分离出去,另立一城,不属于洛国管辖了。”
“朕知道,”幕秉之摆手,“不就是另一个缥缈城么。”
那臣子一噎,实在不懂对方是抱着什么想法拿枉城和缥缈城作比的。
“这,这不一样,”臣子视图解释。
幕秉之则不耐烦道:“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座城池而已,就是洛国来了也要有求人的态度,更别说是小小一城了。”
见他还在状态之外,另有臣子忍不住道:“陛下,先别考虑这些,重点是压制鬼灵的封印出了问题,我幕国端该借此派出人手去了解情况,再去看看我国的鬼灵封印可有差错!”
“你的意思是要白白送人手出去?”
臣子张了张嘴,想说清楚这件事的重点。还有,他幕国压根不缺一个小枉城的好处行吗?!
“怎么,朕一心为幕国,孟将军,还有右相,你们似乎不领情?”
被点名的人竟然莫名萌生了一种,你守你的江山,我们领哪门子情,的情绪?
当然,身为权臣,身为幕国的一员,这话显然大逆不道,想想就成。这二人对视一眼,也是不知怎的话题歪到了这儿,相比睿智的摄政王,这位皇帝的表现说是普通都差强人意。
好在也不是没救,右相重重一拜,再三声明这件事的重要性。
“鬼灵一事不是小事,还望陛下先将利益放到一边,众集民心来应对此事。”
“若真如枉城所言这般严重,我等出力之际还得加强警戒,安抚民众为先。”
幕秉之看到朝堂上的这二人一开口,便得了多数人赞许的视线,心下不快。
“还有呢?”
众人权当他是听进去了,纷纷献计。
“应该先遣人暗访,枉城事态严重了方才求援,怕是之前还瞒了不少消息。”
“最暗藏不露还是神王阁,楚惊凰此人简直是疯了!”
“臣以为,应该颁布通缉令。楚惊凰此人的过错非同小可,此番计划被人撞破,加上神王阁也舍弃了此人,正是擒拿的好时机。”
“臣则以为,楚惊凰一事神王阁怕是脱不开关系,应该问责。”
“最重要的便是封印,”右相道,“信中所言封印只是破损,若是有人能将其修复,便是再好不过。”
“若说封印法阵,还要属忘书宗最擅长,可谓是深谙其道。”
“没错,”孟将军赞许地看向说这句的人,“尤其是其宗主夙壹,年纪轻轻便能破解古遗迹外的屏障。”
幕秉之在上首看他们谈的热火朝天,压根没一人注意到他,乍闻此言,他冷笑道:
“孟将军消息竟然匮乏至此,那夙壹早在两个月前便下落不明,如何能去修复封印?”
幕国此时尚且没有传开人身死的消息,只道是失踪。
“夙宗主是不在,但是不还有别人?夙宗主的师妹音妺可也是个天才。”
只是不知忘书宗遭此大难,那音妺可还是否愿意出山。
两国各自有了较量,计划中都有忘书宗这处节点,而身处节点上的宫九歌很快便得知了两国的动向。
二长老也收到了消息,他看着毫不意外的宫九歌,心里惊疑不止。
这难道就是少宗主说的转机?可她是怎么料到的?难道说此事也有少宗主的手笔不成?她这些年历练都去了哪里?
宫九歌:“幕国的人来了,你随音妺过去,不用教她怎么做,听她的就行。”
二长老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安排,还是应了下来。
“那洛国的来使……”
宫九歌眸子一沉:“本少主亲自接见。”
二长老以为,他们家少宗主该是不会见洛国的人的,毕竟有大仇在前。但是再一想,不见的话,非但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还给忘书宗雪上加霜。
想到这里,二长老也就释然了。没有什么比眼下的忘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