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太平阙>第16章锒铛入狱

拓跋昇极是不情愿地看了一眼性情乖戾的大哥,自从踏入黑水城的那一刻起,拓跋沙汗便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在第一次杀人清醒之后,看着沾染鲜血的双手,拓跋昇心中非常恐惧。他不停地搓洗双手,试图洗去他最不愿接受的事实,若非是乌日娜阻拦,他的这一双手恐怕早已脱了一层皮。他能够理解,人在恐惧时会作出疯狂地行为,但是对黑水城中的所见所闻却更加迷茫。

他自认在阴山生活的十二年里,从未做过有损道德、有害草原之事,为何草原上的人都不愿放过他呢。或许讨厌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但是憎恨一个人总是该有缘故吧。难道为了那所谓的太阴转世的传言,便将我视同十恶不赦的恶狼,成为人们憎恨的源头?

人们恐惧,为了活着可以憎恨我,甚至盼着我死,但是拓跋沙汗当日城外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因恐惧而想要我死吗?

为何朝鲁横行霸道,仗势欺人,非但无人指责,反而连阿耶都要来问责于我呢?各部大王为了一己私利,强占土地,掳劫奴隶,各部曹官员玩忽职守,阿谀奉承,为了讨好大王们,克扣粮食,他们的错又有谁来定罪?

区区一个世子之位,你们个个视若珍宝,仿若我成为世子,天地都将覆灭,你们可曾问过我是否愿意当这个世子呢?

拓跋昇虽然年幼,但从小在大合萨的身边耳濡目染,他拥有着大人们都未必有的智慧,只是他不想去面对和接受那充满尔虞我诈、利益争斗的世界罢了。

苏德一改玩世不恭,见到大君便听话的地跪了下来,见拓跋昇没有下跪的意思,于是偷偷拉了拉他的裤筒,小声说:“世子,快跪下,此时不是闹性子的时候。”

拓跋昇挺着身板,感受到来自诸曹官员非善意的目光,或是冷漠、或是不屑,他扭头迎向那些目光。这里的人多半不是想要我性命,便是想看我的笑话。今日我要是跪下去了,指不定他们要对我如何发难呢。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拓跋昇仰视着王座上的拓跋力微,淡淡地说:“人是我杀的,但我没有罪,朝鲁和他的扈从该死!”

“混账!拓跋昇,你身为奴隶却手刃朝廷官员,而仍今在仍不知悔改,你该当何罪?”

随着拓跋沙汗一声怒叱,一些官员大人当即向拓跋昇发难,严词厉色,句句如刀,诛心剜肉。反观拓跋昇神态自若,任由官员们数落,不作丝毫辩解。

“大君,世子杀害内侍长朝鲁虽未有罪,却也事出有因,还望大君从宽处置。”

当拓跋昇的刀杀尽了朝鲁的扈从时,苏德便认定拓跋昇才是未来统一幽州的主人。见众臣群起而攻之,拓跋昇不作辩解,阿耶呼伦泰不为所动,而大君放任不止,仿若是局外之人,苏德心知,若是再不替拓跋昇说一句公道话,以拓跋昇顽固执拗的性子,即便大君有意维护,却也难名目张胆地偏袒。

“逆子,王庭之上岂容你一阶草民胡言乱语。”

面显愠色,呼伦泰来到苏德身前,抬腿便是一脚,但拓跋昇看得出来,呼伦泰这一脚并未用上多少力道。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败类。世子与朝鲁发生争执,你既是撞见,便该善加劝阻。可你倒好,不仅不劝阻,还敢参与械斗,呼伦家的脸简直让你丢尽了!”

呼伦泰指着苏德的鼻子破口大骂一通,随后冷哼一声,转身对阿木尔痛声说道:“逆子大胆妄为,致使贤侄惨死,愚弟有愧。这个逆子是杀是剐,全凭老哥哥做主。”

“呼伦泰,你怎可如此,朝鲁之死实乃我管教不严之过啊。”阿木尔掩面抹泪,呜呜抽泣,跪地道:“请大君免去微臣白部大王之职。”

“呼伦泰教子无方,无颜面对同僚,请大君准许微臣卸下柱国大将军一职,从此放羊牧马,了此残生。”呼伦泰跪在殿前声泪俱下,如丧考批,说着便除下身上的盔甲。

殿中官员见状顿时一愣,当即回过神来,便齐声劝谏拓跋力微不可准了阿木尔和呼伦泰的请奏。劝谏的声音越大,呼伦泰和阿木尔嚎啕之声便越是响亮,跪在殿下的苏德不禁掩面窃笑。

“够了!一个柱国大将军,一个白部大王,在此哭闹成何体统。”

良久,许是官员们累了,声音见小,拓跋力微这才睁开微眯着的眼睛,下了宝座,炯囧目光看着群臣,沉声说道:“还有你们,王庭之中大呼小叫,依我看呐,栖霞谷不死鸟都该认你们当祖宗。你们要是把这劝谏的劲用在参事议政上,幽州何至于今日都不能完成统一。”

“请大君赎罪!”

“苏德,你替拓跋昇鸣怨,你说他有何冤情?”

苏德抬眉,见呼伦泰自顾整理着着装,又见大君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正踌躇着如何述说,便听拓跋昇开口道:“朝鲁,糟蹋粮食,当街羞辱内侍乌日娜,后又差扈从强占民女,此其一罪。”

“奴隶王虽无品无级,却是大君金口亲封。本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其理论,朝鲁出言不逊,一再羞辱,不尊大君,此其二罪。”

拓跋昇举起腰间的刀,又说道:“此刀乃大君赏赐之刀,见刀者当如大君亲临。朝鲁见刀不行跪拜之礼,反而更是嚣张跋扈,强行要将民女带走,藐视大君,此其三罪。当众伤人性命,藐视法理,扰乱治安,此其四罪。”

“我是奴隶王,我的人遭他欺辱掳劫,本该一刀杀之,却念其是大君的内侍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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