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俊休妻,这事儿可不小,柳家这边的亲眷全知道了,柳雨馨听了皱了皱眉,这事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实在是方氏表现的太明显了,就是刚来的柳小姑他们也察觉到方氏对她们的不屑。
柳爹跟芸娘换了身衣裳,让四个老虎在家好好看着柳雨馨,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就去柳大伯家,柳爹心里可不赞同柳雨俊休妻,他们柳家边,一辈子也不定有一个人休妻的,嘴上说说倒没事,可没几个人当真去做的。这媳妇不好,自己好好教教就是,怎么着柳雨俊那儿就闹到休妻的地步呢。
芸娘是一直都不喜欢方氏,不在意道,“你这真是的,操的哪门子心,我看这事雨俊做的对,你是接触的少,我跟侄媳妇接触过几次,真是憋气的很,一双眼睛就差没长头顶上去了,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嘴巴也闷的很,要是我儿媳妇,我估计要短寿几十年。”芸娘就见不得柳爹整日里为了别人家的事儿操心这操心那的,板着脸道。
柳爹叹了口气,“这事儿不是这样算的,你说说,他们两个还有个儿子呢,就是为了孩子也得好好想想啊。大哥难道一点没拦么。唉,雨俊还小,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大哥大嫂也不晓得劝着点儿。”
芸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真是操不完的心,你当大哥大嫂是傻子不成,侄媳妇要真是没做啥错事,就是大哥也不可能让侄儿休妻的,你放心吧,肯定有事儿,还是大事儿。”对那两个人,芸娘可了解的很,这么些年。也就她家的这个傻子看不穿。
果不其然,到了柳大伯家,一听竟是出了人命,柳爹也不淡定了,吓得一个激灵,这心狠的,十个大男人也比不上一个啊,这可是人命啊。
柳大伯阴沉着脸。想着一直抑郁的儿子,越发恼恨自己当初受制于人,牺牲了儿子的幸福。早知如此,就是回家种地,也不娶方氏那个毒妇回来。
“大哥,那把方氏休回去,方家不会来找你麻烦么,我听说方家今时不同往日了。”柳爹皱眉叹气道。这样的女人,还是早早休了的好。真是家门不幸。
柳大伯冷笑一声,“放心,我手里有方氏害人的证据,不怕他上门只怕他不上门。”
柳爹见柳大伯精神疲惫,叹气道,“大哥,你也别生气,自己坏了自己的身子,不管如何,还是往前看的好。”柳爹自己都觉得这安慰干巴巴的。但见柳大伯这样。心里又有些心酸,劝道。
柳大伯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那方家以为成了新君心腹,但别忘了,如今四阿哥还没登基呢,皇上的死讯更没传来。
因着柳大伯家的事儿,柳爹郁闷了好些日子。晚上洗漱过后跟芸娘聊天的时候,更是感慨,娶儿媳妇还是贤惠的好,家世啥的都是次要的,不管有钱没钱,有权没权,都没人性子好来得好,不然好好的一个家。弄的鸡犬不宁,乌烟瘴气、还害了自个儿儿子。
芸娘翻了身。“你放心,我可不是大嫂,我眼神厉的很,什么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也别想翻出浪花来。再者,曾柔那丫头就是个好的,人勤快好看,本事又高,关键是性子好,比外头那些丫头不晓得号多少倍呢。”
柳爹听了点了点头,这一对比,曾柔还真是好的不得了,这么好的丫头做自家儿媳妇,当真是天大的福气。
芸娘听了,很是得意,她可不是她那大嫂,看人就看人兜里有没银子,她实在的很,银子是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儿媳妇,还是听话懂事的好,找那么个儿媳妇回来,摆的款比婆婆还厉害,要回来干啥,供着啊。
不过芸娘跟柳爹也没多跟柳雨馨说柳雨俊跟方氏的事儿,如今柳雨馨肚子已经不小了,有的话也不能说给柳雨馨听,没得肚子里的孩子听着了,污了耳朵。
柳雨馨自己也没多余的时间关心柳雨俊的事儿,今个一早,竟然收到了李全的家书,上边只简单的写了几句,安好勿念,以及照顾好自己跟孩子,别的话再也没有,字迹潦草,仿佛下一秒就要出去做任务,逮着时间写的。
摸着肚子,感受着肚里孩子的调皮,柳雨馨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就是李全身在战火中,她还是坚定,他们一家子定能团团圆圆,她相信李全,相信他舍不得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李全是个话少的,平日里也很少说甜言蜜语,但是语气里温柔行动间的爱护,柳雨馨自是能感受的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等他回来。
白云城,军帐中
李全强忍着肩膀上的伤口,看着昏迷不醒的皇上,心里很是担忧,刚到白云城,两军交战,皇上御驾亲征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夺了白云城,皇上大喜,准备一鼓作气,灭了南安王跟西安王,又有谢老将军定下计策,谁知半夜有人突袭,军营里还有内贼,里应外合,直接去了皇帐,妄图取下皇上人命,击溃三军,没了士气。
旗开得胜,当晚不少人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李全因思前考后觉得不同寻常,多吃了一碗肉,酒倒未沾,不然,也不会碰到意图刺杀皇上的贼人,成了救驾的功臣。倒是在皇上面前得了脸。
经此一事,叛军竟跟变了人似的,一下子凶猛起来,仗也打的艰难起来,捉了内贼,没供出南安王,竟是牵扯到了后宫,皇上听此,怒不可遏,次日准备回京问罪,带着李全等一队侍卫一早入京。只可惜,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