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云见雾,青影撩拨。
大唐的天乱了。
天阳城有震感,很明显,那些客家桌上的碗水剧烈晃动着,那些壁上的好酒水砸碎不少实在可惜。
宫殿之中,李舒云李佑勋各自站在朝前,一左一右像是两神将把手着上仙南天门。
身后是群臣,恭敬的站在二人身后未有丝毫慌乱。
他们皆抬头,上方有虚幻的身影在纠缠不休。
天乱了,但他们未乱,天塌不下来,即使塌下他们也相信站在前面的两位男子可以撑住这片天。
这片大唐的天。
尽管未乱,但李舒云和李佑勋脸色还是很凝重,尤其是李佑勋,身为金丹修士的他感知远超李舒云,对于天上的情况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很可怕的实力,至少有一名高阶聚灵。
“左丘先生人能是对手吗?”
李舒云开口询问,能回答他的在场只有李佑勋,但李佑勋没有开口,眉头只是皱的更深。
李舒云见此不再开口,眉头也皱下如李佑勋一样的弧度。
“胜负有时不仅仅只看个人。”
太师李彦甫上前,双手抄袖抬着头也不看两位皇子说到。
二人没有觉得不妥,相反李舒云很是虚心的求问,
“那太师可否为我们讲解讲解?”
不知是否看到李彦甫那处变不惊的表情,李舒云锁紧的双眉渐渐舒展开。
“直接问左丘先生不是更好。”
李彦甫说完抬着的头缓缓放下,眼神俯瞰前方台阶,左丘庭步履缓缓走上台来。
他来了,走的云淡风轻,天上发生的一切他仿佛视若无睹,他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意,几人的话似乎都已听到。
这样的笑容如常如旧,李佑勋凝重的神情见此也得以解放。
他率先抱拳,施的是弟子礼。
“左丘先生。”
李舒云也不怠慢同样的礼数只不过更多是尊敬。
“敢问天上人与先生实力几几分?”
李佑勋问的很直接,左丘庭想了想,他一眼看去身后百官也似有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天上人境界非我可比,若是此刻与之交手的是我胜负只有二八分。”
实力竟是如此悬殊,二八分几乎是一边倒的境地,在场大多人不是修士,所以不知那境界差究竟是什么样的鸿沟无法逾越,又或许是众人习惯了书院先生无敌于世的姿态,一想到有人能让左丘先生都无能为力那对方的实力又是达到了何等境地?
“刚才李太师说胜负不仅只看个人,敢问左丘先生此话何解?”
左丘庭看了眼李彦甫,李彦甫眼神与之相碰,很平静没有太多的情感在眼中。
“天时、地利、人和。”
“修士交手也讲究这个?”
“或多或少吧。”
“比如呢?”
这一句是李佑勋问的。
“就比如在天上我与对方只有二八分,但若是在天阳城内胜负便有了四六分。”
话一出李舒云李佑勋皆沉默,朝中一些不解的大臣只当时左丘庭将大唐的一众高手算在内才给出的这个结果。
但两位皇子都清楚,大唐宫中除了那至今连他二人都还不知道存在为何人的‘影衣卫’之外便没了聚灵以上的修士,元婴再多也难以撼动高阶聚灵的拳头。
所以左丘庭这句话当中所说的天阳城内交手并不是说的人而是大阵‘青龙’。
这一事上即便是朝中知道的人都是屈指可数,也不知左丘庭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若是在山上呢?”
山指的是‘玄若山’,李佑勋突然问到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他半个师傅苏言曾在‘玄若山’上斩败闻青长。
那时二人虽都为元婴,但境界也是差别巨大,后来不止一次他听说过若非是在‘玄若山’上闻青长根本不可能败给苏言,那座山又有何玄妙,还是当时真的只是左丘庭在暗中帮助所为?
“山上的话还是二八分吧···”
此话一出,李佑勋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身旁李舒云若有所思,只有李彦甫的轻哼一声,不知是笑还是不屑。
“我说的是我八,他二。”
···
···
“···”
谢思烙身体突然顿住然后回头,望着远方的上空双眼慢慢眯成条缝。
他站在原地,但思绪已是飞出百里,那远方的动静不大也不小,尤其他这样的存在最是敏感。
那交手的二人是谁?会是姬思邪吗?
与自己一战之后,他还有那样的实力再战同阶高手吗?
拳头握紧,发出清脆响声,他眯成缝的眼睛慢慢张开,他的表情也是愈发难以捉摸。
“谢兄看什么呢?”
身旁传来一句问声,他扭头看去,一个人已站在身旁。
其实是两个人,另一个他没有当人看。
他的眼神很明显,没有可以掩饰,对此眼神伯汉生敢怒不敢言。
此人很有可能是元婴修士,而是中期以上的修为,他惹不起所以只能心里骂几句。
人妖混血,当他将提炼体内妖血时他做为人的那一部分气息便会变的异常的弱,弱小到如飞虫走兽可被神识轻易忽略掉。
但他虽不将伯汉生当人看,但也并非贬低,相反他觉得伯汉生这种混血若是有助力或大机遇未来很可能不可限量。
只是他习惯了俯瞰众生,所以他的眼神才会那样显得有些冷漠。
月少旭倒是习以为常,他也看向刚刚谢思烙看的方向,但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