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银披上了穿山甲,钻到了土里面,去追那扎巴尔。
在土里面行走,石银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墙壁里,传出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之后,很快,墙体破碎,石银出来了,他的右手钢
爪,死死的掐住了扎巴尔的脑袋,把他提了出来。
扎巴尔的双手和单腿,和蟒蛇似的,缠住了石银的身体,如果换做常人,这种缠
绕,很容易让人窒息,但老石的身上,穿着坚硬的钢甲,不惧怕缠绕。
“还想跑!”
邱继兵握住了两把牛角双刀,冲到了扎巴尔的面前,两把小刀,贯入了后者的锁骨
处,然后凶狠的一提!
咔哒!
咔哒!
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扎巴尔的琵琶骨,被挑断了。
断骨扎出了皮肤,染着血水的红白,把扎巴尔阴森、变态的气质,衬托得尤其彻底。
此时的他,根本不像人,而像在山林中,杀人无数的山魈。
石银看了一眼扎巴尔的断骨后,把他扔在了地上。
我们所有人都不惧怕扎巴尔跑路了,因为他根本跑不了,阴人的阴术,虽然可能存
在于身体的各个部位,有的人练腿、有的人练手,有的人练眼睛,但不管你练哪
儿,只要挑了琵琶骨,阴术彻底废掉。
再大的阴人,只要穿了琵琶铁锁,阴术就无法施展了。
扎巴尔也不例外。
“呵呵……嘿嘿!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还真执着,竟然追到这儿来了,嘿嘿……有意思,
真有意思。”扎巴尔的癫狂和嚣张,似乎并没有因为被废阴术,性命落入我们的手
里,有丝毫的衰减。
这人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他只有癫狂。
扎巴尔还努力站了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的。”邱继兵重重一脚,踩在了扎巴尔的膝盖后弯,把他剩下的一条
单腿,也给踩折了。
扎巴尔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嘴角露出了明显的轻蔑意味,说:嚯嚯嚯!你们都好恨
我啊,我就是要你们这么恨我,你们恨我,就说明我给你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但
你们……你们没办法给我造成任何痛苦!哈哈哈!杀了我,我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哈哈哈哈!”
扎巴尔站不起来了,索性躺在了地上,朝着天花板,一阵狂笑过后,忽然……他的目
光,变得直勾勾,邪恶、阴冷、偏执、狂妄,忽然从他的眼睛里,全部消失,他的
眼角,甚至还划过了一滴眼泪。
“你们不能给我造成痛苦,只有我那未完成的事业,才会让我痛苦!以后估计也完
不成了……哈哈哈哈……穷极一生,到底是没完成这份事!”
他的喜怒无常,让我们大感意外。
此时,整个洞内的万物宗门徒,已经清剿了完成了,所有的兄弟,都围拢了过来,
盯着流泪的扎巴尔的。
忽然……扎巴尔两只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骂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是东皇太一教出卖了我……怪不得他们不给我放风,他们就是把我们当成了弃子,就
是要让我们,死在你们这伙人的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扎巴尔熬了一辈子
的鹰,今天,被鹰啄瞎了眼!
他反应过来了,我也反应过来了。
今天诸葛妖窟的一战,其实是一个局,做局的人,就是金光佛和东皇太一教。
我把思路捋了一阵。
整个局从天通海庄园一战结束后,拨云道人给了我诸葛妖窟的位置,并且告诉我,
东皇太一教、金光佛、扎巴尔,都在诸葛妖窟之内!
他还说自己通过神通,给金光佛传音,说他已经稳住了后者。
拨云道人的话,都是真的,但是……其实金光佛根本早就清楚了天通海庄园“七大妖
围攻天通海”的结局是什么,他怎么知道的呢――现在我才想起来,大战时候,东皇
教的追风长老,不是使过一次“神仙索赝品”吗?
这跟赝品只要使用了,金光佛就应该感应得到――这赝品既然用了,那就证明拨云道
人跟他说的话,已经十分不可信了。
所以,东皇太一教全教,从诸葛妖窟中撤退了。
我们上午,开车到了诸葛妖窟附近的时候,发现山路上有许多车辙,这些车辙,就
是东皇太一教撤退的痕迹!
但当时,石窑又感觉到了诸葛妖窟里有人,这也才导致我们没有跟随车辙,去寻找
东皇太一教,而是进了妖窟。
这里头,其实藏着金光佛的一个算计!
拨云道人既然不可信,那他一定会把位置暴露给我们,我们也一定会来诸葛妖窟的。
而且金光佛在川西的党羽众多,自然知道前两天,石窑一直都在红玉茶馆里,等着
加入阴神部落,他也猜到了我要用石窑这个人,来进诸葛妖窟!
所以,他故意没把“我们要攻打诸葛妖窟的事”说给扎巴尔听,把扎巴尔和万物宗的
弟子,当成了弃子,也当成了勾引我们进妖窟的诱饵。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顾忌阿宝――阿宝是寻踪盗,他简直就是钢铁城市里的猎
人,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寻找猎物!
金光佛通过“弃子”的手段,把我们引入了诸葛妖窟之后,我们进妖窟的腹心、戮杀
扎巴尔这伙邪人,就得花上接近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