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吸着烟杆,撇了我一眼后,说:小祖,我觉得老画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对手
真如你说的那么强大,六个半神之境,咱们根本降服不了他们,与其苦苦思考办
法,不如让宁子强那六人,自生自灭。
冯春生也说道:我意思也和老风差不多,毕竟南粤如今作乱的,不光是宁子强那六
人,还有东皇太一教!
东黄太一教行踪严密,至今,我们依然无法找到它的巢穴所在,一旦大战,这个教
会,浮出了水面,很容易让我们陷入腹背受敌的战况中,等到那时候,我们将变得
不堪一击!
二老说的都是事实,墨小玥也没办法反驳,默默红了眼眶,仇说到底是她一个人
的,仇人在旁,却无法报仇的滋味,只有她一人最懂。
我却起身,说道:若是那六人真的联手作乱,咱们跑得掉?南粤阴行一旦陷入到了
杀戮之中,若是我们不站出来,抗击那六个怪胎,咱们在江湖里的名声,会被砸得
粉碎啊。
不管是我们现在主动出击,还是未来阻击那六人,我们这伙人,始终都不可能把自
己摘出大战之外去。
“该查还的查,先查出这几人的弱点,找机会!”
墨小玥有点怕把我们牵扯到这趟浑水中,主动劝说我:小祖哥,其实你大可不必在
乎我的感受……
“小玥,现在那六个人的身份,已经不简单了!他们除了和你是杀父仇人之外,还
会出来作乱!而且,当年民调局在调查沉船事件的时候,有很大的疏漏!”
我双手抱胸,第一次如此堂皇的摆明了我的排面,说:我除了是个阴人之外,我还
是民调局的黑桃a啊!搞了这么大个官位,不得替民调局做点事情吗?所以……查,
还是要接着查,至于什么时候,咱们爆发起来,和那六个怪胎决一死战,这个得从
长计议。
一直在会议室角落里聆听我们讨论的段广义段叔,总算开口了。
端着茶杯的他,架势很足,标准的国企老干部。
作为老干部,会议职责之一,就是发言总结。
段叔的总结,相当有水平,先“咳咳”了两声后,说道:如今的世道,越来越乱了,
小祖刚才的出发点,也不是什么道义、正义那些虚头巴脑的,全是从咱们自身存亡
方面讲的,讲得很好,我还得补充一句,诸位不要把我们跟宁子强那六人开战,看
得视死如归的,打蛇打七寸,找到了他们的七寸,一棍子搂下去,管他们什么半神
之境,哪怕是天神下凡,该收拾也得收拾!
“所以,我同意小祖说的,查!使劲的查!查得越多,咱们越安全,查得越少,咱
们反而越危险!有时候啊,得拿出气魄来,置之死地而后生。”段广义说这话的时
候,一个劲的盯着画心道人。
盯得老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干脆拿出了风叔和春叔做挡箭牌,说:你们也别光看我啊,怂得又不是我一个,
春叔、风叔不也同意了我的观点嘛!
“他们是怕东皇太一教趁火打劫,你就是单纯的怂!”神丑的看法,很犀利。
众人也跟风调侃画心道人,在老画无地自容的时候,忽然,一阵女人的声音,在会
议室里响起,但不是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说的。
女人说:“东皇太一教和宁子强那六个怪胎,有不共戴天的梁子!”
所有人都在找刚才谁在说话。
我干笑一声,举起右手,示意大家不要找了,是我手腕上的魂契在说话——刚才讲话
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素心。
嗡嗡!
魂契图案,在我皮肤上,不停转动的同时,发出一阵类似鸟儿振翅的声音。
转了九圈后,白素心的魂影,从魂契里钻了出来,站在了我身旁,望着所有的人
说:东皇太一教,绝没可能趁火打劫,他们好愿意宁子强他们六人死掉。
“为什么?”我问出了众人都想问的话。
白素心说:原本宁子强六人,是东皇太一教的人!
“啊?东皇旧部”我们几个,都有些意外。
白素心说他这几天跟我挂了魂契后,见识到了十六年前的真相,记忆恢复了很多,
其中,她从小在东皇太一教里接受金光佛训练的记忆,也复苏了。
她说十四年前,宁子强六人,入了东皇太一教,说要誓死追随金光佛。
入教的筹码,就是他们六个人的强大道行。
入教交的投名状呢,自然就是那三尊鱼骨神。
“那鱼骨神,其实很特殊!”白素心说:三尊鱼骨神的头盖骨,合起来,是一块完整
的妈祖石像。
现身的第五块妈祖石像。
金光佛贪图妈祖石像,哪怕知那六人入教的心思并不单纯,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表面上认同他们加入太一教,实际上,很防着那六个人。
不过,又过了两三年,这六人,相当忠心,替东皇太一教鞍前马后的帮了很多忙。
甚至在南粤,东皇太一教编织了一张很大的人脉网,宁子强六人在这儿出力不少。
慢慢的,金光佛放松了对这六人的警惕。
就在十年前,六人因为忠心,进了东皇太一教的总祠,接受金光佛的册封。
总祠里,册封大会才开到一半,金光佛请出了四个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