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115)心里更酸更苦

冀漾见小丫头恼羞成怒,又委屈巴巴的模样,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过分。

小丫头就是想送他礼物,也没银子不是?

谁让自己喜欢看她讹他钱的模样……于是,就堂而皇之地把她的赌资,都给扣下了……

那份生辰礼他很珍爱。

可是她费劲吧啦的讨自己欢心,还把白嫩的手指,都磨出水泡……

方才,他很伤人吧?

大手霸道却温柔地抓起她小爪儿,吹了吹上面的水泡,道“我喜欢,很喜欢。”

花沅留给他个后脑勺。

她的气还没消。

就算她惦记他的东西,又怎么了?

不是他亲口说,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送自己的嘛?

还让她不准再要其他男子的东西。

说话不算数!

“方才是哥哥不好,给沅儿道歉。”冀漾深深作揖,道“方才小生多有冒犯,请沅儿小姐海涵。”

“起!”花沅得意的哼一声,高高地昂着小脑袋,受了他这一礼。

冀漾把玉坠塞到她的小手里,道“来,沅儿给我戴上。

这上面系的红绳编法也很特殊,可是沅儿亲手编的?”

“不是沅儿编的,还有谁?屠大哥会嘛?”

花沅送了个他大大的白眼儿。

不过见阁臣大人给她台阶下,便也顺坡下。

这位性子多变,省得一会儿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抽风啦!

趁着阁臣大人道歉,赶紧给他拴上,就当给小白鸡拴绳子了。

冀漾见她不气自己了,心情很好。

冲动之下,再也顾不得什么,立时就要回复之前“考虑”的一事。

他鼓足了勇气,正要开口之际,忽闻见冀遵在外面叫嚣的声音。

花沅没再搭理神神叨叨的阁臣大人,好奇的从窗缝隙中瞅了出去。

但见,那肩摩袂接的人群里,有四位身穿大红锦袍的新贵人。

冀遵坐在滑竿上分外显眼,狗嘴里还吐露出欠揍恶言。

花沅瘪瘪嘴,不满道“至于那么大阵仗吗,真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冀漾哂笑,心里,更酸、更苦……

说话间,锣鼓齐响。

几十名衙役率先涌入清场,紧随其后是穿着明红色战袍的两队抚院机兵,持枪按刀的来到锦鲤楼内,分列两旁。

门口一顶紫红色冠盖的大轿,在前呼后拥中缓缓落地。

众百姓见阵仗这般大,也不用清场了,纷纷主动躲至一旁。

衙役大喝道“巡抚大人在此,尔等速速跪下迎接!”

听闻有大人物亲临,众人连忙跪在地上。

唯独几位新贵人,垂首而立,举人老爷见官不跪、刑不加身。

不多时轿帘掀开。

刘敷从轿里踏着云靴,缓缓走出,绯红官袍的前后绣着锦鸡补子,分外显眼。

跟在他身后,还有数名穿着补子官服的官吏。

一队衙役捧着崭新的顶戴衣冠,以及一副写着“解元”二字的匾额,毕恭毕敬的上前。

“草民、学生、晚辈……拜见巡抚大人,诸位大人!”

刘敷略微左右旁顾,官威尤甚。

身旁无论任何人,皆是立即垂首。

见此,他这才隐忍着怒气,问道“新科解元冀玄黓何在?”

还好他来得及时,若不然被这群无知刁民乱闹,后果不堪设想。

那可是科举舞弊啊!

科举舞弊!

身为世家的子弟,朝中关系盘根错节,谁还未曾走过关系?

尤其此次,他的手上并不干净,难免留下蛛丝马迹。

若是真查处什么,那可是要抄家灭门、死无全尸的重罪。

众人伏在地上,胆战心惊,又是满脸尴尬。

就在这气氛冷凝之时,但见一位面如冠玉的男子,缓缓踏下台阶。

阳光从他背后射下,恍若披上了一层金纱,如落入凡尘的谪仙。

他身着银线直襟长袍,内衬月白色对襟,及肩而下一路蜿蜒皆绣了银线花纹,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

双眸深邃似水,仿若能看透一切,令世间黑暗无所遁形。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带着谈谈的冰冷,好似熠熠闪烁着寒光。

周身的气场那气质浑然天成,不经意地倾泻而出,让人不敢忽视,无法慢怠。

此人,不是冀漾,又是谁?

当下,冀漾缓缓走来,施礼道“在下近来身子欠佳,怠慢了诸位,请海涵。”

他几乎无视刘敷的目光,对着楼下的众人,长长作揖,再次道“让各位久候,是在下的不是,还请诸位海涵!”

刘敷挑眉,直到这一刻才觉得冀漾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可却一时想不起……

对了,这人是清源伯的嫡长孙,那个皮相倾国的棺材子!

十五年前,端午龙舟上自家大舅哥凤惊鹏,便是被此子用簪子刺破喉咙,死不瞑目。

凤氏一族也是自那事之后,开始一步步走向衰落。

真是想不到,那文章竟会出自这种人之手。

苍天无眼,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若是没有此子,他又哪里会妻族无力,需要殚精竭虑的做什么巡抚?

还需要同花克勤做那些危险的交易?

凤府全盛时,掌握吏部,一句话就能拿捏官员的前程……

门前,松江提学张时敏,浙江左布政使宁良,一起跟着进了锦鲤楼,瞧着这个年轻又谦虚的冀漾,相互对视一眼。

宁良不禁怀疑的盯着这竦眉俊目、神彩铄人的男子,问道“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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